林远看到宋羽苓临走时的眼神,一颗心不禁沉到了谷底,没想到这一天竟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他深感自己正深陷在泥潭之中,不知何时才能脱身。
“当时我离开村子的时候,族长爷爷劝我不要一时意气用事,他告诫我外面危险很多,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林远摇头叹息,“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才刚刚几天,就遇到此间之事,都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逃出去。”
林远想起那妇人刚刚的一掌之威,这种力量使他恐惧的同时也令他深深艳羡,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尽快强大自身的力量,就算不去做逼迫别人的事情,至少也可以自保,不至于像今天这样任人宰割。
不过事已至此,再多惆怅也没有任何用处,林远向来不是自怨自艾之人,当即打起精神来,准备应付当下的处境。
“小兄弟,你叫林远是吧?”台阶下传来声音。
林远回头,台下那名叫王珏的青年早已离去,只剩那个小胖子少年还站在那里。
“正是,敢问哥哥尊姓大名?”林远回答道。
“我叫刁金生,你叫我刁师兄便是。你还没有住的地方吧,就先跟我来吧。”小胖子说道。
林远见他似乎并无恶意,而且多次好言提醒自己,有意在门中结交他这个朋友,也好深入了解一些当下的情况。
刁金生带着林远沿小路向山下走去,走了约莫有半个时辰,转了两转到达一处木屋,共有一间主屋和一间偏房,刁金生推开偏房的门,不好意思的对林远说道:“林师弟,你就委屈一下,暂时先住在这里吧,等有了合适的地方可以再搬出去。”
说完,他朝房间里看了一眼,不好意思道:“我这平时只有我一个人住,这间房也好久没有收拾过了,你自己打扫一下,如果缺什么东西再来喊我。”
随后刁金生又深深看了林远一眼,走进自己的主屋,拿出一件绿色粗布长衫递给林远。
“喏,把衣服穿上吧,都光着跑半天了!”
林远有些羞愧,感激道:“多谢刁师兄了!”
“没事,不必客气,你先收拾着,房间里还有一些治外伤的药,你自己处理一下伤口,我还有些任务要完成,先走了!”刁金生说罢,转头匆匆离去。
林远在不远处的一口井里打了一些水,简单冲洗了一下剩下的几处伤口,又用刁金生的外伤药简单敷了一下,把血都先止住。
随即推门走进偏房,见屋内果然是乱的很,横七竖八摆放着各种杂物,好在屋中还有一张床铺和一个石桌,基本生活是完全可以了。
林远把身上破烂的几块碎布扯下,然后扔到一边,将绿色长衫套在身上,刁金生的衣服肥大,他穿在身上空旷无比,好似道袍一般。
林远仍思忖着早时那无眉妇人说的话,喃喃道:“我身上的毒竟然不是她们解的,那我怎么还能活着?毕竟我中的是连那毒妇都觉得蹊跷的剧毒。”
“难道是它?”林远心念一动,想到早上那只紫貂,“是它使我中的毒,难不成它还有解毒的能力?这小兽竟如此神奇通灵!”
想到这里,林远立即起身向外走去,“不管怎么说,先找到那只紫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今天早上刁金生二人来带他走时,林远忘记了同样躲在毛毯中的紫貂,也不知道它此时还在不在那屋中,有没有被人发现,不免有些担心。
这清风山很大,林远有些找不清方向,便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许久,仍没有找到那间木屋。
“该死,这些屋子感觉都没什么差别啊!”林远转了几圈,竟然又回到了刁金生居住的地方,一方面是因为这清风山确实是地形复杂,另一方面也是由于林远一直没离开过村子,因此有些路痴造成的。
林远走了许久仍未找到,不免有些灰心丧气,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他的肚子也是饿的咕咕直叫。
林远倚靠在一棵粗壮的杨树边休息,正想着接下来该向哪个方向继续寻找时,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吱,吱吱……”
他急忙抬起头,正见那紫貂蹲在树上,两只乌溜溜的黑眼珠正盯着自己。
“哈!太好啦,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你这小家伙居然躲在这里。”他高兴的喊道。
“吱,吱……”
紫貂似乎也在回应他,但也并不下树,似乎是对林远仍有戒备之心。
林远此时也是犯了难,紫貂虽然找到了,但它不能开口讲话,并不能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你要吃什么东西吗?”林远试着朝树上扔了两个松果,但都没有反应。
任凭林远在树下怎么叫,紫貂都一动不动的蹲在树上,仿佛没听见一般。
“这小东西性格还挺倔犟!”过了一会,林远也是有些累了,便不去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