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的血滴在石片上,很快就渗了进去,秦海紧紧的盯着石片,但过了片刻,林远的血滴血仿佛泥牛入海,没有任何动静。
秦海眼中闪过失望之色,声音有些颤抖:“还是不行吗,已经试过许多人了,为什么……”
话音未落,那黑色石片抖动了一下,随即上面爆发出一片耀眼的蓝色光芒,晃的林远快睁不开眼。
秦海仿佛看不到那刺眼的光芒,他双手捧着石片,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激动地喊道:“成功了!真的可以!黄天不负苦心人啊,整整十年了!哈哈哈哈……”
林远自从第一次见到秦海以来,他便一直是云淡风轻,不苟言笑的状态,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的模样,不禁心底有些发毛,出声询问道:“秦长老,这光芒是怎么一回事?”
秦海这才想起林远还在一边,赶紧将那已经恢复漆黑的石片收入怀里,正色对林远说道:“你的资质还不错,可以修炼这门功法。”
林远很高兴,对着秦海深深鞠了一躬。
“林远小友,老夫今年已经六十余七,一生从未收过弟子,儿子也在江湖争斗中死去,如今只剩一个不成器的孙子,晚景甚是凄凉,你的性格我很是喜欢,有意收你做我的弟子,私下里我们便以爷孙相称,不知你愿意否?”秦海认真的看着林远,一字一句地说道。
林远抬起头,看秦海眼中一片真诚之色,心里暗想:“秦长老费心为我医治,应该不是什么坏人,若是他为了图我身上什么东西,又何必费此周折?”
想到这里,林远拜倒在地,诚心的说道:“师父在上,林远愿意!我在门中无亲无靠,如今师父不嫌弃收我为徒,弟子真是三生有幸!”
秦海起身将林远扶起,微笑着说道:“不是说了嘛,私下以爷孙相称便可。”
林远看着面容慈祥的秦海,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尊敬地对秦海说道:“秦爷爷!”
秦海捋了捋斑白的胡子,脸上笑开了花。
林远跟随秦海来到他的房间,屋子并不大,摆放这古朴的桌椅,以及几排檀木书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各类书籍,林远打量一眼,大多是关于行医方面的书。
“老夫行走江湖半生,十分惭愧,武功造诣并不能算高超,之所以能在白沙门这样的大门派作为长老,靠的就是一手医术。”秦海说着,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
“这上面记载了基本的一些采药以及炼药的一些知识,你可以先学习一些。”
秦海将书递给林远,继续说道:“武功方面我不能教你什么,但学好医术,同样受人景仰,有无数的大门派抢着要你。”
林远翻开此书,只见上面每一页都写着密密麻麻的字,注明了药材生长,成熟年份,如何区分药材,以及炼药火候等等,不禁有些头疼,他本是不通医术,对治病救人也并无兴趣,但如今自己内有隐伤,不禁想着:“我何不研读一番,日后若是再受伤,也好医治自己。”
他向秦海道谢,将书收入怀里,同时看到架子上还有两本《针灸大成法》和《人体经脉》,便也厚着脸皮一同要来了。
秦海走到最后一排书架前,挪开了中间的一个青花瓷瓶,拿出一本薄薄的小书,将它递给林远。
“这便是我要教你的内功,你要每天早晚运功,才能治好你的内伤,进展一定要随时向我汇报。”秦海郑重其事地说道。
“弟子明白!”林远接过小书,打量了一眼上面的书名,赫然写着《水灵凝气诀》五个大字。
“这内功的名字好生古怪,不像是什么盖世神功的样子。”林远心里有一丝失望。
“嗯,你便好好修炼吧,我这里有三间房,却只有我一人居住,过两天你便搬过来吧。”秦海道。
林远走出药阁,吐出一口浊气,心情变得舒畅起来,不管怎么说,自己成为了六大长老之一的弟子,以后在门中总算不用像从前那般受人欺负,也有更多的时间去修炼了。
“呀!”林远一拍脑门,自己竟将金沙灵符解药之事忘得一干二净,“看来要尽快搬来药阁,将解药的事情先解决了。”
三天后,清晨的阳光洒入小院中,林远正屏气凝神,将凝气诀运行连续第三个周天,一阵冰凉的感觉缓缓流向四肢静脉,最后再收归于丹田之中。
“呼……”林远深呼吸了一下,感受着身体的力量,练习《水灵凝气诀》三天了,在昨天傍晚练功之时,他终于捕捉到了经脉中那细如蚊蝇的一丝力量,他知道,这是自己初步入门了。
但林远对这样的进展并不是太满意,如今他的丹田之中仍是无法提起一丝一毫的内力,只有运行此功之时,那冰丝一般的感觉提醒自己确实在修炼。
林远本想找刁金生询问一下,但在小院呆了一天一夜,仍不见刁金生回来,只好留下一张字条向刁金生告别,便收拾行李离开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