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沉,星斗几回明稀。
洞中之人,洞中之莲
一者随着运功已达妙境,身外之事,置若罔闻,只是随着定力增加,功行越是顺畅,妙趣横生,面上更是宝相庄严,隐泛祥光
一者万象毕现之后,化出九品金莲宝相,返本归源,虚空浮立,静悄悄的,似在等待着一个人。
不多时,洞中那道身影,面上祥光尽敛,双目亦同时缓缓睁开。
就在那洞中之人双目睁开,看见前方金莲,面泛惊奇之时,那金莲莲台之中忽射出一片淡淡金色霞光,迎面直扑向洞中之人,洞中之人面色忽又变化,意似反抗,身侧金色剑光立时暴起化为一道丈许宽广的一幢的金光,拥护周身,但那片淡金霞光,却好似前路无物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透剑光,罩向洞中之人身上。
就在那金霞罩身之后,张元立时便觉周身舒态,一股清凉之意,由中宫玄窍,直冲灵台,与平日运气练功之状,迥不相同。
在这股清凉之意,冲向灵台之后,灵台之中,那已凝炼成形的元神灵光,忽然大放,并有一片金霞笼罩其上,又似有一段轻微话语,直向心头传来。
到了此时张元面上却又恢复了平静,却是觉着这金霞自己初看时,就觉着正而不邪,及见迎头罩来,又不知道是何物,不敢轻放,但一经入身,只觉周身空灵,好似当初元神初凝之时,神天相会之状,同时又有一阵轻微话语突现,一种极为亲近之感自心灵传来。
想着自己飞剑受那么厉害的七煞阴火与姹女玄阴旗围攻,自己除了心灵上稍受损害,外面的阴火毒烟全然侵之不入,这金霞却晃若无物,直透剑光罩向自己,定是有极大法力的高人所施妙法,惊惧无用,且心中又有亲近之感传来,自己元神通灵,从不出错,若是这高人所施妙法,迷惑灵觉,自己反抗无用,何不看看它到底有何作用,就算是要伤害自己,死也死个明白。
随即收拾心神,双目微闭,回神返视,准备细心体会。
而就在张元闭眼之后,那周身金霞便即似水波连闪,晃眼便透入张元身躯之中,彻消失无踪。
之后洞内重归平静,只张元身前剑光与九品金莲仍是维持原状,一者凭空悬立,仍是如同刚出现一般,平静无波,一者还是化为一幢金色光华,拥护全身,并随张元凝神内视,金华更加凝炼,直如身外笼罩着一层透明金色水晶一般。
且说张元回神返视之后,心内古井无波,只倾听着那话语,直至那话语听完,张元睁开双目,随即面上泛起惊喜之意,心更是喜道:“平日总觉得自己缘法太差,空住真仙洞府,除了那对初步入门的炼气士有用的丹方,别无所得,对未来拜师能否成功,能否长生,也极茫然,不想前月,自悟玄机,得了妙法,更于前几日,渡化灵鬼,竟然能与无意之间,触动前辈仙长清羽仙士太虚仙境之主公孙灵祖师,所设太上九真金莲渡世妙法,得了传授,真个是大出所料,此后照公孙灵祖师所传,不说能凭地飞升,遨游星海,但是能为地仙,长生不死,却在意中”
心中想罢,忙即收了剑光,走下石床,整理身上衣物,对着身前金莲俯身磕头下拜。
同时回忆前情,原来在张元回光返照准备似听那话语之后,不想那轻微的直若无人可闻的声音,一经凝神便化为一阵声如鸾凤,甚是清越的极大老人之音传来。
张元细心倾听,首知这声音之主便是昔年独立于佛道两门六大派之外的圣佛天仙之一的公孙灵祖师千年遗留,而那洞中金莲便是老人昔年分化出的元灵化身,随后又听到老人诉说,才知这洞中金莲及公孙灵祖师一切来历。
原来这公孙灵祖师,乃是此世千年前一统九州万方的大靖天朝生人,但却是一凡俗农户,但是素有灵慧,读了些世外杂谈之书,幼即发心向道,有出世之心,但苦无门路,及至成年,便想着游历四方,但慈母贤父,多年爱护,情深之极,想着自己一走,双亲年老之后,无人奉养,自己怎能弃之不顾?便绝了此念,留在村中,一边耕地一边读书奉养双亲,只是平日老让祖师娶亲,祖师平日就有出世之念,如何能肯,只得一直设法推辞。
如此推辞数年,不想有缘,这日祖师正在山中割些干草,准备带之回家,好喂养耕牛,忽见一白发童颜,面甚清越,穿着露出一半手脚的黑色短杉老人,自山中走出。祖师平日聪慧,看出这老人虽处深山,但行走之时足不沾尘比之身形矫健的青年人更快更稳,并且时至寒冬,酷冷奇寒,凡人便是有多重厚重衣服穿在身上,也禁不住,老人身着短衫,却面色红润,种种情况,祖师知是异人,想着自己平日便好此类人物,但是苦于多年无法出世,此时管他是好是坏,先拦下拜见才是正理,于是连忙放下手中镰刀用具,一边大声向老人呼喊,一边以全力向老人跑去。
不想老人行走速度看起来也不怎么快法,祖师虽尽全力,明明脚步比之更快,但也只能远远跟随,近身不得,于是呼喊更急,但是前面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