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斯尔大教堂的偏室。
一身神父打扮的瓦连金主教刚刚返回到这里,便有教士敲门告知他有人在忏悔室内等待着他的到来。
“普尔金呢?”
他正忙于寻找“基路伯”的事情,哪有时间去忏悔室见什么人。
“对方点明就要叫见您。而且……”门外的教士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上缴了很多赎罪银。”
瓦连金:“……”
好吧,自从圣母忠仆会被教宗本笃十一世正式取缔后,原本辉煌的忠仆会渐渐落幕,眼下,仅剩的一些修道院大多也是入不敷出了。
要不是狄安娜那个女人资助了一些会产,作为圣母的忠实仆人,瓦连金无论如何也不会和那个被魔鬼侵染了身体的家伙为伍的。
但之前在隧道里,忠仆会的几名核心成员和狄安娜闹翻了,可想而知,接下来,无论找不找得到“基路伯”,没有了金主的忠仆会日子大概都不会太好过。
“好吧,我换身衣服,马上就来。”
几分钟后,瓦连金主教来的了忏悔室,走到了一个类似于衣柜的告解亭面前。
“愿圣母宽恕你的罪行。”
与此同时,告解亭里也传来了一阵响动。
“主啊,我有罪。”
瓦连金主教下意识皱了皱眉,因为忠仆会信仰的是那位圣母玛利亚,或者是耶稣,对于万能的主,在忠仆会的眼里,那只是一个象征性的符号,但玛利亚与耶稣却是真实存在的,这导致他们这些忠仆会成员大多不太待见那位万能的主。
吃苦的是圣母和耶稣,坐享其成的却是天父。
可其他教派明显不赞同他们的观点。
比如说眼前的这个家伙,在瓦连金主教眼里,他明显就是個假教徒!
但人家给钱了啊?
面对这种情况,瓦连金主教明显不能指责,因此,他此时就像吃了苍蝇一样,却只能恶心的咽下某种不满的情绪。
“圣母会引领你,迷失的羔羊。”他心不在焉的说着。
“主啊,我不该信任我最好的朋友……”
瓦连金主教闻听愣了一下。
“我们相识于青年时代,曾经在一个大学念过书,那时候,我们曾经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们曾一同探讨神学之间蕴藏的奥秘……”
瓦连金主教眸光闪动,似乎也回忆起了自己的青春。
“可二十年了,一切都变了,我们之间产生了分歧,我一直都认为这只是学术上的争端,但对方似乎不这么想,他可能将这一切当成了你死无我活的道统之争……”里面的声音明显更加激昂了。
瓦连金也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好了,威廉,不用讲你那些大道理了,你知道的,你说服不了我的。”
他已经猜到了告解亭里的人。
果然,伴随着“嘎吱”一声响,身材高大的威廉牛顿一脸严肃的走了出来。
“好久不见,我的朋友,瓦连金。”
“威廉牛顿,你不该来到这里的。”
“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
“你!这个时候,你就该放下你高贵而又傲慢的自尊,躲在某个乡下里娶妻生子!”
瓦连金似乎有些激动:“你知不知道,伱曾经的那些言论,有多少人想要你永世沉沦的死在地狱!”
“也包括你吗?”
瓦连金:“……”
“你犯了众怒,想要你死的人,能从这里排到法兰西,再填满整个英吉利!”
“也包括你吗?”
瓦连金:“……”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在听,我的朋友。”威廉牛顿走了过来:“也包括你吗?”
瓦连金:“……”
“好的,你知道的,其实我也没有办法。”瓦连金耸了耸肩,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所以我最好的朋友,那些利用你引出我,顺便解决我的人里,也包括你吗?”
瓦连金:“……”
“好了威廉,我可以帮你遮掩你来到这里的事情,但你必须告诉我,和你一起的那个亚洲人在哪里?”
威廉牛顿却没有回应,而是上前一步,嘴巴里呼出的气体,几乎要喷在了瓦连金脸上。
“所以,想要杀我的人中,也包括你吗?”
瓦连金:“……”
“你找我,特么就是为了问这些?”
“顺便借一样东西。”
“什么?”
“你的脑袋。”
瓦连金后退了几步。
“原来,你是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