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医令诊断完后神色大变,额头冒汗,颤抖着道:“殿下恐怕染上了伤寒之症!”
“啊!这可如何是好!”林展听到后瞬间方寸大乱。
太医令擦了擦脸上的汗,斟酌着道:“不过殿下不必忧心,殿下年富力壮,且臣一定尽力医治,若近两日能退热,则殿下定应当无虞!”
付瑶闻言虽没说什么,但十分担忧地望着司马衷。而司马衷心里早有预感,所以并不如何慌乱,以他现在的身板再加上宫里的医疗条件,这区区流感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但是那些平民百姓就不一定了。冬天天气寒冷,有些穷苦人家甚至连像样的御寒衣物都没有,每年冬天饿死冻死的人比比皆是。倘若再染上了伤寒之症,缺医少药,必死无疑。
伤寒之症若只是个人染上了那就罢了,关键是它会传染,倘若不及时遏制就会发展成大规模的瘟疫。而伤寒在这个时候不单单是指流感,该有一些其他的能够传染的疾病,总之各种病症夹杂在一起,简直就变成了催命符。
“太医令!”司马衷想到此处,立马挣扎着坐了起来,严声道:“你身为众太医之首应当知晓此事非同小可!立马严查宫内可还有其他人染病,内侍宫女一个都不能漏!”
“林展,将这几日跟吾接触过的人找出来,并严禁出入东宫。其他人等也要限制出入东宫。”
“还有此事尚需保密,能瞒多久是多久,否则易引起恐慌,尔等找个合适的理由去调查此事!”
司马衷一项项地发布命令,好像没事的人一般。
“对了,我的情况一定不要让母后知晓,倘若她问起就说吾只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司马衷特意叮嘱道。
此前他就叮嘱过林展,千万不可让皇后知晓自己的病情,万一皇后亲自过来看自己就糟糕了。
没曾想话刚说完,外面就有内侍通报,说皇后驾到。
“看样子瞒不住母后了!”司马衷眉头紧锁道。
“林展,快!找条干净的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然后去拦住母后。”他急着吩咐道,“不要离母后太近!”
还好林展为了给司马衷降温准备了不少手帕。他捂好自己的口鼻后立马来到门外,然后关紧了门。
皇后已在三丈之内,见林展这副样子倒是止住了脚步。
“皇后殿下恕罪!”林展立马跪地道,“太子殿下他,太子殿下吩咐奴婢,任何人不能靠近此处。”
“大胆!连吾也敢拦!衷儿到底怎么了!”皇后因忧心太子,语气少有地严厉起来。
“殿下他,太医令刚才诊治过,说,说殿下得的是伤寒之症!殿下忧心皇后殿下的安危,请皇后殿下一定不要进去!”林展惶恐道。
皇后一听是伤寒之症,只觉得头晕目眩,差点站不稳,在身边的宫女搀扶之下颤声道:“什么!?衷儿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
“皇后殿下切勿忧心,太医令也说,殿下身体强健,定能安然无恙的!”林展虽然心里也没谱,但只得这样安慰皇后。
皇后知道此事的严重性,自然不再想着进去看望太子,只得细细询问林展这几日的具体情况。
司马衷在里面不放心,又让付瑶捂着口鼻出来安慰皇后。
果然,皇后见到付瑶后安心不少:“好孩子,吾果然没有看错人,吾就把衷儿交给你了,一定要替吾好好照顾衷儿啊!”
“殿下!现下不宜在这停留太久。”付瑶提醒道,“太子殿下方才交代,此事定要保密,不然容易引起宫人的恐慌。殿下也一定要多保重身体!”
“你让衷儿放心,吾知道该怎么做,让他安心养病,外面有皇上跟吾!”这些年皇后见过了多少大风大浪,不至于因此乱了阵脚。
皇后走了,太医令随后也离开了,林展去办他交代的事情了,这会儿只有付瑶在司马衷身边伺候着。
“瑶儿,帮吾取笔墨。”司马衷说罢就要起身下床。
“殿下!从方才到现在殿下就一直在操心各项事宜,殿下可是带病之躯,好好休息这病才好得快呀。”付瑶扶着司马衷劝道。
“无妨!如今事态紧急,顾不得许多了!”司马衷苦笑道,突然他盯住付瑶道:“瑶儿,我怎么感觉你的手比方才要烫!”
说罢立马摸了摸付瑶的额头,是烫的。他扶着付瑶的双肩叹息道:“瑶儿,想必你是被我传染了!真是对不住了!”
“殿下千万不要这么说,能够照顾殿下是妾的福气!”付瑶早就察觉到自己身体不对劲,但是她不想给司马衷再添烦扰,就没有主动提及。
司马衷立即叫了太医过来,然后让付瑶就待在他的屋子里养着,以免接触其他人。
付瑶被传染让司马衷心里的危机感越发强烈。待林展办完差回来后他立即让林展捂上口鼻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