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前,徐依洋生活在坛川市的一个小山村里,他的名字叫何山,刚满13个月,走路不稳,需要躺在摇摇车里睡觉。
山村里十分宁静,树上的杜鹃在轻轻鸣叫,午后的阳光从西边的山头照射过来。
何山的妈妈看到儿子睡着了,担心孩子着凉,转身回屋去拿被子。
就是这一转身的时间,等到她回来,摇摇车里的孩子就失踪了。
何山失踪以后,他的妈妈急忙四处寻找,却迟迟不见孩子的踪影。
天渐渐黑了,何山的爸爸妈妈、叔叔婶婶、爷爷奶奶,全都拿着手电筒围着村子寻找,但找了无数次,一无所获。
何山被拐跑,她的妈妈精神失常,整日魂不守舍,疯疯癫癫地,唠叨着要去找孩子。
不到2岁的何山被人贩子拐到中安市,卖给了徐清则,何山这个名字也就变成了徐依洋。
听到这里,张玉河急忙追问:“拐卖徐依洋……拐卖何山的那个人,是谁?”
白继东抬起头:“陈凯……当然,人贩子是团伙作案,另外两个同伙,是曹悠和孙一凤。”
曹悠和孙一凤共作案三起,他们第一次作案,在8年前,从坛川市拐卖了1个孩子到唐溪市,第二次作案,从唐溪市拐卖2个孩子到兰羊市。
第三次作案,也就是5年前,陈凯加入进来,他是因为缺钱,主动加入拐卖团伙。
曹悠、陈凯、孙一凤潜伏在坛川市附近,他们的目标一直放在偏僻的山村,一来,山里通信和交通不好,警察无法及时赶到现场,二来,山里林木繁密,容易带着孩子躲藏。
这第三次作案,拐卖的儿童,就是徐依洋。
白继东掌握了陈凯和曹悠犯罪的犯罪证据,他没有告知警方,而是通过自己的手段对他们进行“审判”。
他指使韩洛华把徐依洋带走,送回坛川市,让徐依洋和家人团聚。
韩洛华穿着印有编号的雨衣,目的是吸引警方的注意,顺便把姜建设送进监狱。
这是一石二鸟,惩罚了徐清则,又教训了姜建设。
刘温车拿出两张照片:“白继东,你看看这两个孩子,有没有见过?他们也是出生于坛川市,被人贩子拐卖,至今没有破案。”
白继东盯着照片:“8年前,坛川市确实发生过两起拐卖儿童案,但是,两起案件并没有关联。”
“你是说,8年前的坛川市,还有另外一个犯罪团伙?”
“对,除了陈凯和曹悠,8年前的坛川市存在着另外一个拐卖团伙……这个团伙有两个人,一个叫袁衡水,另一个叫张久光……”
8年前,张久光和袁衡水在坛川市犯案,他们在山村里掳走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刚满2岁,女孩1岁半。
他们得手以后,打算把孩子卖到唐溪市,在坛川市的郊区,为了不被警方发现,这两名犯罪分子分道扬镳。
张久光把女孩带到唐溪市,卖给一个棉花厂的老板,得到20万元现金。袁衡水带着男孩,不知所踪。
白继东十分痛恨拐卖人口的罪犯,这些年,他一直在追查袁衡水的下落,但是一无所获。
“我命令千机锁协会的成员去追查张久光,在半年前,找到了他的住址,他在兰羊市,那个被拐卖的小女孩住在唐溪市的棉花厂……你们可以联系唐溪市当地警方,尽快抓人。”
刘温车拿着男孩的照片:“这个男孩,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我派人追查了很久,直到今天也没有线索,接下来,就看你们警方的能力了……这个男孩的原名叫作石宽,被拐走的时候刚满2岁,圆脸、大眼睛、左边的耳朵只有一半,是先天畸形。被拐当天,灰色上衣,白色裤子,穿着黑色布鞋。”
听到这里,周叶生拿过男孩的照片,他离开座椅:“刘队长,咱们先出去一会儿。”
刘温车被拉出审讯室,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周,到底是什么情况?”
周叶生拿着男孩的照片:“刘队长,带上几个人,咱们现在就去抓人贩子,我知道这个男孩在哪里。”
“你确定吗?”
“当然确定,刘队长,你要相信我……等咱们到了地方,你就知道真相是什么了。”
按照周叶生的计划,刘温车带领9名刑警,开着3辆警车,来到高架桥上。
周叶生开着车,确定了前进方向,这是去祥成钢铁厂的路。
到达钢铁厂,天已经黑了,警车停在钢铁城的职工住宅区。
刑警们纷纷下车,刘温车还是不太明白:“小周,这不是庞成勇住的地方吗?”
“对,就是这里……待会看我的手势,当我抬起左手的时候,警员们要立刻行动,把嫌疑人控制住。”
周叶生走在前面,他抬脚登上楼梯,刘温车和其他刑警跟在后面,来到3楼,楼道里堆着一捆捆废旧报纸,众人的脚步放慢。
周叶生走到306住户的门前,他敲了敲门,说明来意,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走出来。
306的木门被关上,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