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佑赶回来的时候,陆淼已经回屋躺着了。
她经不得吓,尤其是自己有孩子的情况下。
想到那个画面,陆淼心里就不舒服。
进房间瞅她面色煞白,上手摸摸,额头还有些烫手。
傅璟佑登时就感觉不行,给她披了件褂子,背着就往医院去。
陆淼本来没什么气力。
见他出了家门,直往那条巷子里钻,她立起脑袋捏住他耳垂不肯道:
“我不往那走!”
傅璟佑二话不说,背着她绕了一圈才坐上巷尾的车。
说起来也是挺离奇的事儿。
告了病假在医院打了两天针,陆淼一张脸蜡黄,人始终昏昏沉沉的。
后面陆远征在堂屋大门框子顶上钉了一面小镜子。
唐梅又找了个小盒子,把陆远征过去得的奖章、荣誉章都装起来,就压在陆淼枕头下。
叫她夜里枕着睡觉。
陆淼是不信迷信那一套的。
可有些事儿,科学真就解释不了。
就比如说枕着那些东西睡觉吧?
就那一个晚上,隔天早上起来,陆淼还就真不烧,也不昏了。
话再说回来,人虽然好很多,但前阵子忙,现在又病这几天,陆淼病恹恹的气色很差。
傅璟佑让她在家里多歇几天,好好养养。
不让她那么着急的回去上班。
可能确实是之前一直连轴转,没怎么休息好,有点累着了。
陆淼明显感觉身体素质后劲不足。
这个时候自然不会逞这个强。
于是,便也踏踏实实的在家休养起来。
当然,休养归休养,可如果让她只纯粹的在家躺着歇着,那肯定也是不可能的。
平时忙着国英社的事儿,她只愁时间不够用。
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了,厂房小院就在家门口,她肯定要抓着点儿。
傅璟佑想让她好好休息,可也知道她的脾气。
她去厂房小院那边也行,反正怎么都比去单位的强。
至少饭能保证做到准时准点的吃好、吃饱。
其他的,他下班早点回来,多盯着点,她就其实在那边也待不了多会儿。
这件事,家里心照不宣的,都没有多说。
不过也是在这期间里,詹部长打过一次慰问电话。
陆淼好几天没去上班,詹部长其实有听说她是请了病假。
但詹部长心里存疑,总感觉陆淼是因为席律风的事儿被影响到了。
打电话过来既是慰问,也是询问。
得知陆淼确实病了,詹部长才松下一口气。
之后又叫她不着急,可以多休息几天,务必要把身体养好。
陆淼全部“嗯”声应是。
这边才挂断詹部长的电话,话筒上的余温还没散去呢!
广州那边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麻头送来了最新消息。
说可能是之前给他堂姐的那批货引起的问题。
现在广州那边市面上有从小工厂发出来的货,都是机子踩成的发圈。
不管是面料还是款式,都和他们的十分相近。
那肯定了……
陆淼做发圈的原料就是从广州来的。
人家带回去一个样品,找到类似颜色的料子,可不就能仿个十成十吗?
但这还不算完。
电话里,麻头继续絮叨:
“哎,之前也是没想到这个事儿上,不然我肯定不给我堂姐那些货了……”
“嫂子,现在怎么办?”
麻头懊恼不已:
“香港佬那边好像也知道了,今天上午还来找过我,问什么价格能不能便宜,要是我们能给便宜,他们以后就还是首选我们。”
大致捋清事情脉络,陆淼道:
“比价格是比不过的,总有比我们更便宜的。”
没听人家说吗?
优先选择。
这算是比较好听的说法,说白了,还是被动、备选的,主动权在人家手上。
“嫂子,那咋办?那以后这桩生意岂不是不能做了?”
麻头急了。
陆淼听见话筒那边“啪啪”响,大致猜到他肯定正在懊恼的自打嘴巴子。
“不急,还是有出路的。”
陆淼斟酌了一会儿,道:
“你去告诉他们,就说价格肯定便宜不了,但是如果以后我们出了什么新款,都可以先供货给他们,而且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