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饿的厉害加上湿透的身体被风一吹,很快就住进了医院进行治疗。
警察的询问工作则由白霁来完成。
等陆知知再次输着营养液醒来,旁边还是同事送来的果篮,真是似曾相识。
转眸看向门口,玻璃窗的外面走廊是白霁正和警察交谈的模样,他满脸严肃,手指还时不时的在空中笔画一下当时的危险场面,直到视线触碰到床上苏醒的女孩,谈话声戛然而止。
白霁站起身匆匆说了两句,转身走进房间。
“你醒了。”
他在床边伏身,手放到她的额头上探温度,然后松懈了态度,“烧退了。”
“难怪感觉昏昏沉沉的。”陆知知眯着眼,舔了舔唇,“想喝水。”
白霁扶着她坐起身,然后将水杯递到她唇边,看着她喝水,眼神爱怜,“我和警察说过情况了,事情很快就会结束。”
陆知知喝完水,还被他用手指抹掉了唇角的水渍,她懒懒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向她点头示意离开的警察,“等这里的房租到期,我们就一起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好啊。”白霁瞬间就答上她的话,语气甚至有点反常的迫不及待。
陆知知转头看了他一眼,说不上来的有点小奇怪。
不过她没问,懒洋洋的继续说:“那些死掉的人都是那种在奇奇怪怪领域生存的,会吸引别的同行继续来试探你么?又想杀你什么的。”
“会吧。”白霁自己也不确定,但他很淡定也有些高傲,“没关系,我会处理好的,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了,一定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
“你给我吃的是诅咒的尸体吧,那些风化的石头,你磨成了粉。”
白霁沉默一会,开口:“是它要求我这么做的,我同意了。”
他低头看她,“你生气了?”
陆知知摇头,“我很珍惜生命,它救了我一命,现在我只是想知道这会不会有副作用,比如我的嘴巴也会裂开,或者它会进入我的脑子里直接跟我对话。”
说到这,陆知知就有些恶寒的搓了搓胳膊,她现在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很快接受毁容和诅咒入侵的事。
白霁感觉到了她的紧张,低笑一声,亲了亲她的鬓角向她保证,“不会的,绝对不会让你感受到痛苦,那只是帮助你在受伤时能够活下来,永远和我在一起。”
陆知知把心放到了肚子里,“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咚咚。”
病房门被敲响。
两人回头,陆知知看见提着食物袋的时遇,才明白刚刚白霁怎么会答应的那么迫不及待,他是害怕往日情敌缠上来么...
“打扰你们了?”时遇走进来。
白霁温和藏刀,“你知道就可以晚点来。”
时遇瞥他一眼,将床上桌移到陆知知面前,放上食盒,“这里发生了特大案件,上面派我下来协助调查的,你们还是给我惹出了麻烦。”
陆知知无奈的耸肩,“我已经很低调了,但危险总是会自己找上门。”
“恐怕我会在这待很长一段时间了。”时遇将筷子递给她,“吃点东西,事情我会解决的。”
...
被送往警局接受调查没多久的陈奶奶,就在看守所的小牢里发疯了。
她一会指着天花板大喊魔鬼,一会又对着空气哭泣喊着陈隶的名字,又有一天她试图撞击铁栏杆自杀,但最终被抢救回来,最后经过医生评估送往了精神病院。
法院判了她要对此次聚众搞邪教事件负责,死刑会在走完程序一年后被执行。
接下来的一整年里,她都将受到诅咒幻觉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知知出院后就住到了山林小别墅里。
学校因为她总是出事休假,不得不先把她教的班级托付给了别的老师,让她干脆在家修养一个月再重新回到学校。
这待遇要是放在京市,那只有教授级别的资深老师才有,但在小县城里,因为教育资源的落后,学校也很看重她这个京市下来的老师,所以对她尽可能的放宽了条件。
原本还有辞职打算的陆知知,暂时就打消了念头。
她想把自己在京市学到的东西,全部交给这些老师和学生们,再离开这里去更好的地方寻求发展。
想通之后,她就安安心心在家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她也逐渐发现了诅咒并不是,什么都可以跟人类白霁做的一模一样的。
...
自从诅咒的黑雾不需要依靠幻觉支撑就能给陆知知带来实感后,它就爱上了使唤自己尾巴来服务她。
早上陆知知起床,陆知知是被它的尾巴晃醒的,那些垫在她身下的尾巴是入夏必备的消暑冰垫。
毛茸茸的触感却不闷热,把脸捂进去也能完好呼吸。
她穿着一件吊带和长裤在上面翻了一圈,声音含糊,“别吵。”
尾巴将滚远的她又卷回来,一根钻进她的怀里扫扫她的下巴,“是你昨晚跟我说你今天上午要去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