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傅春敏也是想到了避难一事,但他这种心思玲珑敏感的人,自是先计划了下。
还跟范秀岩套了话,家庭因素,即使范秀岩人傻好忽悠,耳濡目染也知道很多常人不知道的事情。
一手拿着地图一手拿着黑笔,“南方不能去,去了死路一条,北方也不行,那就只有西部。”
先去避难几年,他说的话起的哄,都转嫁给范秀岩那傻子了,想来,魏元帅想碾死谁,也会先找元继辉和范秀岩。
有了决定,傅春敏也去了西北。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伪装成一个蓝领的和满身肮脏、胡子拉碴,与此前贵公子模样的元继辉不期而遇。
傅春敏不敢认元继辉,元继辉也不敢认傅春敏,擦身而过的背后却是满腹惊疑。
不会吧,自己的亲侄子,下手这么狠?
那我呢?
聪明人就是容易多想,傅春敏不但脑子活络,他还满腹的阴谋诡计,阴毒着呢,自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行,”傅春敏在租房里坐立不安,“再待下去,我会没命。”都把他们俩聚集在这,之后会不会传出他和元继辉因私人恩怨,两败俱伤惨死街头,魏元帅身居高位,谁会想到是她干的。
傅春敏脑海里浮现魏微一件件光辉伟绩,越是回忆越是后悔难当,生生把自己吓得够呛。
虽然范秀岩蠢,但蒋氏兄弟不是好糊弄的,魏元帅肯定已经查清楚了。
看来,偌大种花是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傅春敏想着自己有点小人脉,也有点小钱,干脆利落的找了个国外野鸡大学,花钱就给留学的那种,出国避难去了。
可当傅春敏在国外的高楼瞻仰,却发现世界闻名的大公司,lucifer的logo纹路很眼熟,那跟他曾经见过的魏家那大门上的花纹如此相似,傻子都不会相信……
…………
“微微,你看,我爸让我送给你的赔罪礼。”范元媛挤眉弄眼。
“赔罪?老头子还挺懂事。”魏微直接打开范元媛递过来的小木盒,只见质朴的木盒里放着一盏纤薄透光的半透明的玉石兰玻璃莲花托盏托,小巧玲珑、流光溢彩。
盏身呈七瓣莲花形,托盏外沿呈八瓣莲花状,犹如月色下婉约盛开的玉石兰莲花于托盏上缓缓绽开。
喜欢是挺喜欢,要说她一个从星际来的,最喜欢的就是全星际没有几件的起源星超古代文明的这些星际瑰宝。
但是……
“我不能收,”魏微‘啪’的一声合上木盒,“元媛姐,我有多少古董,你也清楚,那几个世界级的博物馆不是摆着看的。”
魏微是国际有名的大富婆,有名有权有钱,世界巨富。
“无事献殷勤,我不傻,说吧,什么事?”魏微回想了下,最近有什么大事吗?
要说有的话,她花费巨资的第一次反物质实验圆满失败了,整个实验过程,耗资百亿,但没人知道。
“我家老头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家那个傻外甥。”范元媛这些日子是最难的,一个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一个是至亲侄子。
可眼见那天满嘴胡咧咧的几人,死的死伤的伤,老父亲又病歪歪一副要过世的样,这才勉为其难走一趟。
“对不起啊微微,我那侄子太不懂事了,我会好好教育的。”范元媛其实心里没底,那棵歪脖子树到底还有没有希望扳正。
“那件事我已经忘了,为什么要我高抬贵手?我什么都没做。”魏微不明所以,她是谁,哪有空针对几个不懂事的孩子,只是几句臆想,不值得她动手,吓一吓也就是了。
“你没做?”范元媛瞠目结舌,“那你知不知道,傅家的傅春敏前天在京都第一医院病逝了,元继辉受了重伤,从高空落下,到现在还在和死神赛跑。”
要不是这样,她的哥嫂也不会心急火燎的上门,带着她爸,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逼她来说和,她也是这时才知道,范秀岩蠢成什么样。
“死…了?!”这回轮到魏微惊疑不定,她能肯定她什么都没做,精神力恐吓都没有。
“一定有人在暗中作梗,想给我制造麻烦,”魏微的多疑又一次犯了,这大概是上位者的通病,“我去查查。”
让她看看,她的仇敌名单已经清空了,倒是对头名单嘛,魏微扶了扶额,与日俱增的死对头是越来越多了,是哪个人又不守规矩了。
“唉微微,那我那侄子的事……”范元媛赶紧叫住人,“那总得给我个态度,不然,我都不知道回去该怎么惩罚他了。”
范元媛知道她侄子觊觎她的财产,却不知道他胆大包天到什么人的事都敢胡乱出主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自己看着办,我的时间宝贵,不是浪费在无知小儿的身上的。”魏微哪还顾得着这些小蝼蚁。
直接到暗部坐镇,将她在京都的几个政敌挨个调查过去,翻过来倒过去,查得人心惶惶,毛都没发现。
能明刀明枪跟魏微作对多年,除了政见不和以外,是真没什么可以指摘的,不然,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