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厮杀的是两伙人,一伙是数十位凶神恶煞半挂皮袄子,手握制式武器的马贼,为首一位人身披黑色无袖皮甲,持有一把弯月镰刀肆意追杀着对方。
另外一伙人则只有十数个人,他们一部分的人打扮为商贾,只不过其服饰和魏铃之前遇到的那些商贾都不同,异域风情十足,看样子应该是大满人士,看样子同样是趁着年关再来大岭的关口承载赚一笔,结果遇上吃人的边境马贼。
虽然马贼人数众多,各自持有兵器,但这伙商贾很显然不是第一次走货,雇佣了身强力壮、武力不俗的押镖镖人,其中有三、四位镖人身上散着炁,都是修道之人,一时间让人数众多的马贼竟有些突破不了。
除了镖人之外,最让魏铃瞩目的是一个身穿黑红劲装的女子,黑色卷发,脚踩牛皮靴子,手握一柄带着剑穗的长剑,瞧模样打扮并不像是镖局中的人。
气质不凡的女子,现在正只身冲向那身披黑色皮甲的马贼领头。
马贼头领面露一抹狞笑,双脚一蹬,提着弯月镰刀迎了上去,手臂挥动抡出一圈大圆,狠狠地朝着女子头颅扎去,想要一击毙命,辣手摧花,但气质不凡的女子临危不惧,拇指轻轻一弹,一把通体翠绿的长剑刹那出鞘,女子手握剑柄,手腕一转,长剑横栏架档。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金石碰撞声,弯刀与长剑迸出点点火光,马贼头子见身前女子敢如此直楞地以长剑架挡,面露轻蔑,随后身形微沉,手腕拧转,想要借着弯刀兵器特有的优势,将眼前女子手中的长剑给卸下。女子见势不妙连忙握柄抽剑,而马贼头子显然不会如她所愿,身上爆发出浓郁的本命之炁强行勾着那把翠绿的长剑,不让其抽离回去,自身的本命之炁顺着弯刀蔓延而去。
手握长剑的女子颦眉微皱,青翠欲滴的本命之炁从她身上涌出,灌入到翠绿长剑之中。一道剑鸣声响起,将对方的本命之炁震散,与此同时女子探出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臂,一道青蛇之炁盘旋在手腕。
马贼头子瞳孔骤然放大,连忙运转本命之炁伸手张开五指,握住那只拳头。
“啪!”一道清脆的声从拳掌中响起。
两人顿时僵持静止在原地,各自紧握兵器,各自张掌握拳。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女子手腕中的青蛇不断地盘旋向前推进,马贼头子则五指如钩死死地抵御着,不让其多进一分。最终马贼头子眼眸露出一丝烦躁,眼前的女子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难缠,便不再继续与她角力,一手拧转手腕抽回弯刀,一手微退一寸,再猛地以掌击拳。
面容精致的女子和马贼头子各自向后,硬生生地在黄土之上摩擦划出两道划痕。
马贼头子扯着一道笑容,“小娘们,有点东西啊,怪不得能带着这些人逃出我们设下的圈套埋伏。”
“是谁指使让你们来劫道的?”面容精致的女子眯着眼睛,语气极其不善。
“谁?”马贼头子握着弯刀晃了晃,缓缓说道:“你们是肥羊,我们想劫就劫,想杀就杀,哪还需要别人来指使。”
女子闻言顿时露出一抹不屑,“你们这群鼠辈狗贼也就敢在两朝境上刨食,若是没有他人的指使你们敢对我们动手?没有他人的帮助你们能凑齐这百来数的人马?”
随着女子的话音落下,马贼头子的脸色顿时阴沉了来下,“臭娘们,口齿倒是伶俐,现在也就让你多叫唤几声,反正你等会就是地上的一具尸体。”说完马贼举起一只手,将五指握紧。
原本正在和那镖局厮杀的马贼见到自家头子手势后,便不再各自为战,逐渐聚拢起来组成一个井然有序的战阵,将那些商人与镖局都包围起来。此战阵乃是马贼头子费劲千辛万苦才从一个住在关口的退伍步兵老卒身上获得,一开始老卒打死不愿意将这套战阵口述于他,马贼头子也不敢在关口城镇中杀人越货,只能联合赌坊掌柜设套子坑害那老卒的儿子,让其在赌桌上肆意挥霍,之后败空家产,还欠了赌坊一屁股的债。而那步兵老卒也无力帮儿子偿还赌债,最终为了保下自己的儿子,哪怕知道这其中有猫腻也只能与马贼头子交易。
随着战阵的结起来,数十位马贼如同铁桶般不断向内收缩,镖人和商队中的护院高手只能硬着头皮顶在最前方,但仍然实力稍微弱的人被马贼抓住破绽合力杀死,一时间鲜血飙溅,尸首横飞,好不血腥。
面容精致的女子美目圆瞪,想去解围但却被那马贼头子给死死拦截住,根本不让她靠近那战阵的附近。
在一处较高的地势上,蹲着一道身影正默默地看这场厮杀。
魏铃摸了摸下巴,目光则死盯着那气质不凡的女子,他总感觉这女子有点像之前梦境中的那道身形与容貌皆模糊的人影。
按照梦境中的表现,那群模糊的人都深陷黄土流沙之中,虽然现实中并没有真的陷入流沙,但梦境中所表达的都是意象,梦境与现实他们都是处于死亡危机中。
就在魏铃思索的时候,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从那被包围的商人中传出,一个身材壮硕的镖人被一记斩马刀给砍掉大半个身子,倒在地上生死不知。随着一个修道之人的倒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