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讨论,为了确保第一时间能找到谭筠萍,三人决定双管齐下,江逐仑和文少康根据ip地址追踪结果,直接前往沈若玫的住所,端木舟带着助手去和当地公安对接。
“天哪!要不是有这个天上掉下来的ip地址,我怎么也想不出来筠萍会到这个偏僻到鸟都不拉屎的小镇来。”下了飞机倒火车,下了火车倒大巴,下了大巴又倒三轮摩的,前面的路实在太窄了,只能步行,几经折腾的江逐仑看着眼前一家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二十年前的小卖部,惊叹道。
“筠萍之前确实一直怀念过去的日子,尤其是这种所有人认识所有人的小地方。”文少康对江逐仑的说法不以为然。
“按照她的个性,即便要找小地方,不是也应该找个有水的地方吗?!”江逐仑还在反驳。
“有水的地方恐怕早就发展成旅游区了,哪里还有清静而言?”文少康拎起行李,用百度地图搜索着之前定位的地址,“前面右拐,走吧。”
江逐仑的思绪极乱,他一边幻想着和谭筠萍久别重逢的兴奋和欣喜,一边预判着万一steal已经追踪到了这个地址,也在里面,挟持了谭筠萍,应该怎样应对。
在一扇破旧的大门前,两人停下了脚步,文少康刚要敲门,被江逐仑拦下,后者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放轻脚步。
文少康心领神会,万一steal在里面,安全起见,不能打草惊蛇,便跟着江逐仑轻轻的放下行李,悄悄推开大门,蹑手蹑脚的往院子里走,时不时四下环顾。院子里面只有两样东西,一座二层小楼,一架白色秋千。
江逐仑顿时愣在原地,怔怔的望着那架秋千,那是筠萍年少时的梦想,十七岁那年,谭筠萍曾经这样勾勒他们未来的家,有个不大的院子,其他的都无所谓,但院子里一定要有一架白色的秋千......只是,到现在他们的家一直安在市中心的高级公寓,近十万元一个平方的海景房,一个车位都千金难求,哪里能奢望有自己的院子。无奈,江逐仑只能在阳台上给谭筠萍放了一张白色的摇椅。
文少康拉了一把愣神儿的江逐仑,指了指二层小楼,江逐仑晃过神来,跟着对方走了进去,一层是客厅和厨房,明显是备受主人冷落的地方,几乎没有什么生活痕迹。两人走上楼梯,看到两个房间,左边的一间没有人,应该是卧室,里面有一张床,一个梳妆台,里面还套了一个卫生间和一个衣帽间,收拾得很干净,确实是谭筠萍的生活习惯,江逐仑走进衣帽间,看到了女友的衣服和鞋子,冲文少康点点头。
两人达成默契,人极有可能在最后那间房里,于是屏住呼吸,轻轻推开房门,这间应该是谭筠萍的书房,书桌前的椅子倒在一旁,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被砸的稀巴烂,书架上的书已经全摊撒在地上,里面散落着一片片碎玻璃和棕色液体,凭江逐仑的了解,这应该是谭筠萍每天必喝的热巧克力。
两人看着一片狼藉却空无一人的房间,顿时感到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谭筠萍被steal绑架了。即使在这种凌乱的时刻,过硬的侦探素质还是成功的控制住了他们焦急的情绪,没有抓狂,取而代之的是默契的配合,江逐仑拿起手机,先把现场一处不漏的拍了下来,然后拨通了端木舟的号码。文少康则四处查看,希望能够发现谭筠萍留下的蛛丝马迹。
“逐仑,你来看!”文少康在墙边蹲了下来,只见墙上靠近地面的地方,有个很模糊的“s”,应该是用指甲抠的。他们明白,谭筠萍知道自己处境危险,想留下痕迹,但又怕被steal发现,情急之下只能这样,毕竟,她是从来不留指甲的。
江逐仑过了电话,凑过去看了看:“嗯,是他们。我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端木,咱们先去公安局找他吧,按照steal的性格,应该暂时不会带筠萍回来。公安那边已经开始安排人员在周围布放了。”
路上,江逐仑接起了手机:“喂,端木,什么?好,我们就快到了。”
“怎么了?”文少康问。
“公安局接到了一名男子的电话,他说自己绑架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叫沈若玫,是个作家,要当着警察和公众的面儿杀了她。”江逐仑咬着牙说,“应该是steal,他太猖狂了!”
文少康听着,攥紧了拳头。
“逐仑,现在看来,这个steal就像筠萍分析的,有明显的npd型反社会人格。”端木舟看到江逐仑和文少康,十分焦急的说,“电话持续时间太短,我们目前还没有追踪到他的地址,筠萍现在很危险。”
“端木局长,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保证谭女士的安全。”当地公安义正辞严的说道。
“刘局长,现在嫌疑人的行为属于对公安机关和整个社会的公然挑衅,我们无法预知他还会提出什么要求,做出什么事情,对于这种极端危险的罪犯,要解救人质,是不是应该请谈判专家出马呢?”端木舟建议道。
“我们省厅的专家这两天正好来这里调研,今天一早到第一监狱去了,我们第一时间通知他过来,现在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刘局长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