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妃面上雍容:“二殿下,牵涉皇家之事还是等回去皇宫禀明陛下再做定夺,天色不早了,各位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忌惮韩王妃的地位,行了礼纷纷告退。
韩王妃见众人走远,低声吩咐下人将商晚音拉下去审问,接着面容转向二皇子。
“今日之事颇为蹊跷,行刺之事涉及到本朝二品武将不容小觑,这位商小姐身上疑点颇多,我便先带回去审问一二,二殿下还是尽早回府休息一二,等待陛下问话吧。”
二皇子额上青筋跳动,这下是真的藏不住了。
好戏收场,张洛嘉也没有再看下去的意思,趁着夜色摸回了清虚观,一头扎到厢房内倒头大睡。
游玩两天后,张洛嘉带着一众人打道回府。
“玩得可好?”高镇江宠溺的看着张洛嘉:“陛下昨日刚赏赐了一个带温泉的庄子,听说姑娘家的 多泡泡温泉对身子也好,过两日哥哥忙完手头上的这点事休沐的时候,便带着你一路游游山看看景。”
高镇江打量着格外瘦弱的妹妹,眼露心疼之色:“这么多年苦了你了,看把你给瘦的,你可得多在哥哥身边留上几年,有哥哥在,就算是当一辈子的老姑娘,也没人敢说你闲话。”
张洛嘉莞尔,眼珠一转:“我的事可不着急,就是哥哥该先给我找个嫂子了,然后多生几个小侄子小侄女的,咱们老高家的人气儿就慢慢上来了。”
高镇江黝黑的面皮上泛上一丝红晕:“真是个皮丫头,连哥哥都敢打趣。”
张洛嘉想说这才不是打趣,现在不生更待何时,剧情中的你后来想生都生不了了。
高镇江安排人准备饭菜,临坐到桌前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少了个人。
“那什么,商晚音呢?”
张洛嘉装作不知:“我这刚回来我怎么知道?她不是一直在家里吗?”
高镇江:“我前晚上听她院里的嬷嬷说是商晚音去皇觉寺找你了,怎么,你们没有遇见吗?”
张洛嘉把戏做全:“没有啊,我在去皇觉寺的路上就发觉对面的清虚观景色更好,刚到皇觉寺把东西放下寻思纵马玩一圈,结果景致不错,就连着在那边玩了两天,怎么?她要是看不见我应该会回府才对啊,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吧,哥哥你安排个人去看看呗。”
高镇江欲言又止,最后闷闷道:“那什么,你现在是将军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不用再像以前那样顾忌着商家小姐的里子面子,要我说你欠他们家的这几年里还的也差不多了,现在又留她在府里当着劳什子表小姐,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反倒是她该感谢你才对。”
张洛嘉挺认同他说的话,这流浪的几年里原主救了商晚音不下百次,就算是天大的恩情也都还完了。
当初卖入商府为奴为婢,高宝珠该付出的该干的一点也没少干,后来贼人攻入商家,商夫人也有私心在里面。
那个暗室狭窄,只能容纳两个身形纤弱的幼童,张洛嘉心中敢打包票,若是暗室再大一点,躲进来的绝对是商夫人母女而不是高宝珠。
这些年商晚音心安理得的吃喝高宝珠的血肉,末了还混了一个这么体面的身份,这简直是鸟枪换炮赢麻了好吧?
想到以前的事,张洛嘉那天脑子里断了的灵光一闪而过,差点一句国粹脱口而出。
她想起来曾经在什么时候见过那个黑衣人了!
她来到原主的身体里面自然接受了原主以前的记忆,黑衣人的那张脸慢慢和以前商晚音的青梅竹马吻合在一起。
这样就能说得通了,商家出事的那天晚上火光四起,而贼人们不遮不掩,估计邻近的几户人家也遭了难,上完住的青梅竹马侥幸逃生,然后不知怎么做了二皇子身边的暗卫。
怪不得原主会死的那么快那么突兀,这肯定都是商晚音提前安排好的。
张洛嘉眸中带着玩味,要真是这样,那黑衣人可真算是个纯爱战神了。
天天看着小青梅和二皇子缠缠绵绵琴瑟和鸣,心里不憋屈吗?
张洛嘉拽着高镇江的衣袖:“我明白的哥哥,我就是想着,她现在好歹是高家的表小姐,真要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那丢的也是我们家的人,还是找个人去看看吧。”
高镇江只以为妹妹还是顾念以前的情分,皱着眉吩咐手下亲卫去办。
他这个妹妹啊,就是心肠太好,随娘亲。
晚饭间,出去探查消息的亲卫还没回来,大理寺的人倒是先来了,还把一身狼狈的商晚音一起带了回来。
大理寺少承给高镇江说清来龙去脉,手下人恭敬地地上来一张供词,末了有鲜红的指印画押。
“表小姐以后大晚上的还是不要乱跑了,虽是当今陛下平定了战乱,但还是有不少宵小之辈铤而走险,这次是遇见二皇子搭手相救,下次怕是没有这么走运了。”最后少承眯着眼睛看着张洛嘉,意有所指道:“高小姐吉人天相啊。”
张洛嘉知道她提前从皇觉寺离开一事肯定会引起有心人怀疑,不过她也不怕。
皇觉寺事发前的十来分钟她刚从清虚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