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也觉得太过巧合,长老……”独孤逸尴尬的呵呵傻笑。
“爷爷,您别欺负他了,他好歹也是纪长老的弟子!”身穿粉红色袖裙的公孙芸好心解围。
公孙乾脸上的横肉松弛了下来,语气有些惊讶:“哦,是吗?纪老小子的眼光这么差劲儿吗?年轻人普普通通嘛!”
听到公孙长老颇不友善的评价,独孤逸气馁的收住了傻笑。
公孙芸薄薄的嘴唇,还有那张愈发刻薄的尖脸,让他忽然生出另类的感觉。
当年,还是人畜无害的公孙芸,将一本五行剑谱赠送给他,从此后,平凡普通的生活宣告终结,随后,他便被卷入了宗门之间的是是非非之中。
独孤逸忽然想起,公孙芸在天院学习阵法之前,在某处曾经遇见过,被暗黑阁抓来做佣人的杨仙儿,而那处神秘的场所,正是由公孙乾长老将她带去的。
一念至此,独孤逸额头虚汗不由的流淌下来,他奋力的举起衣袖擦拭,可怎么都止不住汗珠大颗大颗的摔落在地上。
“年轻人,你好像很怕我,我长得真的这般可怕?”
公孙长老故意将面孔贴向从水池里捞出来的年轻人。
独孤逸被逼的无所适从,他哆哆嗦嗦的回答道:“不不,长老英明……神武,不同…凡响!”
公孙芸也很奇怪他的异常,不是傻笑,就是全身被虚汗浸湿,她的爷爷不至于这般恐怖吧?
“长老,晚辈有一事请教,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始终未曾离开半步的杜铁柱,抱拳站出,面向长老深深一弯腰。
“有趣,真是有趣,有人怕我,也有人蛮不在乎!”
公孙长老转过脸,眯起他的那双三角眼。
“小胖子,老夫今日心情不错,有话但说无妨。”
“是,晚辈斗胆冒犯了,不知长老可曾听闻东方雄东方庄主?”
公孙长老一楞,脱口而出:“你与东方雄什么关系?真是怪了,前些时也有人向我打听他的消息,好像老夫无所不知,你打听这个做甚?”
“回禀长老的问话,东方庄主于我有恩,他失踪多年,我和他的家人无比担忧,多次托人寻找无果,今日有幸遇见长老亲面,晚辈才壮胆向长老询问。”
独孤逸身上的虚汗散尽,他和公孙芸同样诧异,杜铁柱竟敢当着长老的面,问起一个多年的失踪小人物。
“尔等休要再问,老夫不知,你暂且退下。”
可杜铁柱依旧不依不饶。
“敢问前辈还有何人打听东方庄主?还望长老坦然相告!”
“哎呀,小胖子胆气不小,小小的入灵境还敢逼问老夫!”
公孙乾顿时恼怒,嘴上的八字胡撬动了起来,他抓起杜铁柱的脖子,将他抛在了地上。
“哈哈,好玩,芸丫头,你看他像不像一只肥胖的癞蛤蟆?”
公孙芸难得见到她的爷爷开心的模样,但杜铁柱滑稽的动作惹得她前仰后合。
长老放肆的戏耍着年轻晚辈,谁还敢逗留此地?旁人早已逃窜他处,若是一个不留神,灾祸便从天而降。
偏偏有人闯了进来,冒失者邋遢憔悴,额前的长发将半半脸遮去,年约三十左右,隐灵境二层的修为。
他还未开口讲话,独孤逸的脸色已经变的煞白无血。
“拜见公孙长老,拜见公孙大小姐……”
“庚元师兄,怎会是你?”
“独孤逸,你还没死?”
两道惊呼声同时响起,独孤逸和来者面对面的呆愣站立,四只眼珠几乎跳跃出来。
两人奇特的见面方式,自然吸引了公孙芸二人,杜铁柱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噗嗤噗嗤的拍打着灰尘。
瞬间后,庚元猛的上前,将独孤逸紧紧拥住,喜极而泣:“真的是你?没死就好,老天开眼呐,我的罪过也就减轻了一半。”
他轻轻的抽泣道:“你知道吗?自你走后,小武和你的师妹也杳无音讯,我寻遍了几大界域,仍旧一无所获,你们三人接连消失,我愧疚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庚元将遮掩的头发撩起,擦了擦眼泪:“好在你回来了,我们一起去寻找小武和你的师妹,不管天涯海角,都要将他们找到。”
他们两人将长老晾在一边,惹的公孙乾颇为不耐,正想发作,却被一旁的公孙芸传音劝阻。
“爷爷,庚元师兄是我找来的,我想让他帮我认清那人的具体身份,再等等看。”
独孤逸没想到庚元用情如此之深:“庚元师兄,不必难过,他们二人非常安全,你大可放心!”
随着境界的变化,独孤逸也将称呼做了改变,由先前的前辈改回了师兄,只因刚刚接触庚元时,他的境界仅仅是最初级的真灵境修为。
“那还不带我快去,还愣着作甚,走啊!”庚元心急火燎的喊道。
独孤逸兴奋的心情逐渐冰凉,他有些恼恨面前的中年男人,若不是庚元鲁莽的行为,杨仙儿怎会一去不回头,抛弃了他和武孝峰。
“不行啊!太晚了,回不去了!”独孤逸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