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了厢房,段玉将厢房门灌关上后,段玉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段玉看着已经出了正院的韩湘芸,脸上满是担心,伫立在原地,眼神闪烁的看着东厢房,只有麻衣老者进去的时候瞳孔才顿时一缩,满是震惊诧异。
东厢房内。
麻衣老者看着满脸泪水,周身散发着浓浓暮气的吴妈,脸上也是闪过一丝无奈,叹了口气颇为感慨的说:“唉,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犟?老夫人给了你两个选择了,为何偏偏要走到这一步?”
吴妈听着麻衣老者的话,神色戚戚的看向麻衣老者。
脸上满是愧疚舍不得,沙哑着声音道:“裘老,是我对不起老夫人,是我辜负了老夫人对我的信任,不能陪着老夫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这丫头,身份有疑,当初老侯爷也是知道的,虽然你当初到老夫人身边的目的不纯,也听你那糊涂爷爷话做过对不起老夫人的事,但这都过去这么些年了,你那一支也就剩下你一人了,你还想之前的事干什么?”
“老夫人也给了你机会,只要能证明你身份没问题,不会对老夫人和侯府有什么影响,一切不都还和以前一样?你为什么不提我们两个老家伙?”
“你这么自我了断了,老夫人身边谁来保护?”
裘老满是不解的说完,就听到吴妈轻声呢喃道:“来不及了,也没机会了,我比你更了解老夫人,老夫人不会再信任我的,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苟活而已,我怎么可能离开老夫人苟活?”
“当初做的老侯爷那件事,是我这辈子最对不起老夫人的事,如今,只能是将迟了十几年的道歉以命相抵了。”
吴妈说着,嘴角溢出一丝黑血,双眼也是渐渐失去焦距。
裘老见状当即脸色大变,走到吴妈身侧点了几个穴位,想要阻止吴妈自断心脉,但为时已晚。
只见吴妈身子软软倒在了地上,嘴中还是吐血不止,脸色此时已经煞白。
裘老也是蹲在地上,脸上满是可惜感慨的看着吴妈。
吴妈此时胸前满是发黑的血,呼吸急促,满脸痛苦,生机肉眼可见的在消散、流逝,但她没有丝毫的畏惧,看着裘老面带微笑的说:“裘...裘老,你帮我转告老夫人,是我对不起她,我下辈子...下辈子一定当牛做马来给老夫人赔...赔罪!”
“好!我帮你转告老夫人。”
“谢...谢裘...裘老~~”
吴妈听到裘老的回复,吃力的道了声谢后,双眼渐渐闭上,失去了呼吸。
裘老在吴妈咽气后,站了起来,脸色复杂的看着吴妈,嘟囔了声“何苦呢?前朝已然灭亡,为何还不死心?搭进去多少条人命了?”
裘老说完摇了摇头脸色平静的向厢房外走去。
看着守在厢房门口处的段玉,裘老难得的交代了声“去收拾收拾给老夫人汇报吧。”
说完,就几个连跳,上了屋顶消失不见。
段玉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看着裘老消失不见后,招呼着几个府兵进了东厢房。
......
另一边,从正院出去了韩湘芸,便一言不发,双眼木然,但脸色十分平静的向着郡主府走去,看着韩湘芸这脸色淡然的模样,司琴和知书是越来越害怕。
生怕韩湘芸因为吴妈的事怒极攻心,或者悲伤过度,伤了身子。
刚进了拱门,司琴着急忙活的看着守在拱门处的小厮吩咐道:“你,快去请府医过来。”
“你拿着腰牌,脚步麻利点进宫去请太医,赶快去,不要耽误时间!!”
两个小厮看着韩湘芸那脸色苍白的样子,心中也是一提,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事情的紧急,忙答了声“是”,就小跑着请府医和太医去了。
司琴和知书则加快了脚步,步搀扶着韩湘芸向正院走去。
......
北苑书房内。
吩咐烟雨时刻注意着正院一举一动的孙氏,坐立不安的在书房内来回走动着,脸上满是急切和好奇,十分迫切的想知道韩湘芸和吴妈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最重要的是,孙氏想知道什么时候能搬到正院去。
春雨端着一盏红枣山茶进来的时候,看着孙氏这个样子也是微微一笑。
走到书桌旁,轻轻的将茶盏放在了书桌上,走到孙氏身边宽慰道:“夫人啊,您这么着急干嘛?总归老夫人已经回侯府了,也直接住到郡主府了,那正院可不就板上钉钉的是您的吗?左右也不过就是这几日罢了,您耐心的等等。”
“唉,今日腊月二十四了,没几日就要年节了,我还不是想讨个好彩头,年三十晚上就能在正院住下嘛,正院才是我这个侯夫人该住的地方。”
孙氏说着瞥了春雨一眼,坐在了书桌后的椅子,端着红枣山茶轻抿了一口。
尽管没有刚刚那么失分寸了,但还是难掩着急的说:“今日老夫人去了正院,一定能将吴妈的事情解决了,等吴妈一离开正院,春雨,你立刻带人去拾掇收拾出来,争取在三天内收拾完,咱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