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头痛欲裂的上官羽飞醒来,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有些摸不着头脑,断片了,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睡在书房。
好在听到动静进来的包打听给他解了惑,并把昨日大闹雪落苑之事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尤其是慕容雪要和离书的片段讲的格外的详细。
本就头痛的上官羽飞被聒噪的包打听传递的信息炸的更加头痛欲裂了,不过,随着包打听的详尽的描述,很多被遗忘的画面也逐渐的在大脑里重建了起来。
包打听说完,静等着主子下命令,可是,主子听完竟然发起了呆,这可急坏了包打听,昨日主子那些伤人的话出口,王妃那里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呢?早早的过去挽回才是当务之急最最重要的事呀!
难道爷的酒还没有醒?或者是自己讲的有些凌乱,没有表达清楚?
包打听不放心的问了一句:“爷,我讲的可还算清楚?您想起来了吗?”
“雪落苑可有动静?”
上官羽飞终于有反应了,可是这一问是何意?包打听眉头紧皱,露出一副不解的样子说:“爷,雪落苑今日好像格外的静,是不是王妃心情不好,所以大家都……”包打听越说声音也越小,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的地方了,昨日爷那般闹腾,王妃矜持,但是,她房里的那几个丫头可不是吃素的,断不可能这般安静。
上官羽飞按着眉头,头疼的说:“快,派人过去看看。”
上官羽飞的话音刚落,包打听就赶紧起身了,哪里还有时间通知别人,自己亲自前去查看更快。
很快,包打听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坐在床头发呆的上官羽飞听到动静,回神儿一看他那模样,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语速极快的问道:“可是人去楼空了?”
包打听点了点头,郁闷的说:“侍卫们都问过了,没有人知道王妃是何时离开的,房间里狼藉一片,所有王妃的东西都不见了。”
她那样的女子怎堪折辱?虽说人走本是应了上官羽飞的所求,离开,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可是,想象与现实还是有所不同的,上官羽飞心口除了疼痛还掺杂着几缕复杂的愤怒。
先不说太子府守卫何其森严,就是一般的府邸,这么一大帮人离开都不可能走的那么悄无声息?
看来是早做了准备了!
想到这里,上官羽飞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一个愤怒的声音从内心深处发出,不能这般轻易的放手,趁着人还没有走远,即便是绑也要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可是,理智又压制着那蠢蠢欲动的心,这般分离也挺好,与其相互折磨,趁着情分没有消耗殆尽之际,两人都留些体面,给日后留个念想,也挺好。
上官羽飞这里天人交战一般,一时没有动静。
包打听看得那个焦急呀!转了两个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爷,您倒是快点做决定呀!再晚可就追不上了呀?”
与包打听的焦急相比,上官羽飞向后一歪,躺在床上冷冷的丢出一句“随她们去吧!”真就应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监急。
上官羽飞不是不想去追,只是她那般迅速的离去,走的何其决绝?
再说,太子府是何地?守卫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英,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人间蒸发般的消失,可见她在上官王朝隐藏的势力有多可怕。
上官羽飞从内心深处对慕容雪又生出了几分忌惮,情分一直都有,可是,情分里参杂了太多别的东西,再深的感情,也消除不了两人之间的隔阂。
包打听有些不可思议的问:“爷,您说什么?”
没有理会包打听的问题,也懒得去解释,上官羽飞抛出一句:“谈判的事宜可准备妥当了?”
包打听看不到主子的神情,不过,跟在上官羽飞身边这么久了,即便主子情绪隐藏的再好,那周身弥漫的悲伤,即便他再迟钝也察觉到了。
明明舍不得,偏偏倔强的不肯承认,包打听决定推他一把,于是说道:“爷,当真想清楚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啊!”
“冷面,把他给我拖出去!”上官羽飞究竟是被念叨的火了还是被戳中了心事才恼火,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胸中一团火烧的他焦躁不安。
他自己何尝不知道这一分别可能就是永远,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自己做不到冷眼旁观的看着她痛,同样的,对于母后的心病,他也无能为力,若真的强制留下她,万一疏忽防范,母后失控对她做下了什么无法弥补的伤害,那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走了也好,一别两宽,至少他不用再为猜忌她而自责了。
包打听被请了出去,冷面沉默的守在上官羽飞身边,没有了包打听的聒噪,耳边终于清静了,可是,上官羽飞反而更烦躁了,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脱口而出一句:“我错了吗?”
出口的瞬间,自己都愣住了,一只手臂压着眼睛,呼吸声都比刚才浓重了。
冷面一愣,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主子,他的一只手臂压在眼睛上,虽看不清神态,但单从语气上也能听出他的心情。
平时沉默寡言的冷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