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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悲哀

    由于科技相对更发达一些,所以像是狼蛛城邦这样的存在常常让人联想到近代社会。
    他们一战式的武器装备、他们蒸汽废土朋克式的建筑、他们风格各异的服饰......这一切很容易让人忘记一件事情——无论狼蛛城邦、石灰岩城邦、黑熊氏族抑或是其它小城邦,其实本质上都是落后而残酷的封建社会。
    在渺小的遗忘岛上,这样的小国家存在过无数个,它们全都短暂如昙花,无一例外。
    每当遇到天灾人祸,这些国家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凋零。
    于是乎......
    岁大饥,人相食之类的惨剧一次次地在这片大地上循环上演。这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但最悲哀的地方不在于此。
    当人们最终因麻木而觉得理所当然之时,才是这悲哀的最巅峰。
    看着沿途被吊死在道路两边的死者,旭熠感到一股深深的悲哀感。
    这些人有些是因为年老体衰、有些是因为犯罪、有些是因为某些小小的理由,就被当权者吊死在了这里。
    这儿是黑岩镇,一座离地面很近、原本富饶而强大的军事重镇,是当初攻打石灰岩城邦时的桥头堡。
    旭熠的身后跟着一大批自愿前来的apb战士,还有一支由本土人组建而成的义军。
    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拿下这座小镇——哪怕需要动用武力!
    “火炮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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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
    “嗯?”
    亚拉锐欧闭着眼睛舒适地半躺在座椅上,一名仆人正在给他刮胡子。
    仆人挖起一大勺昂贵的刮胡乳膏,均匀涂抹后用剃刀小心翼翼地刮起来。
    “今天马上就又要分配食物了,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标准吗?”
    “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我们明明获得了那笔天降的粮食,为什么还是发那么点?”
    亚拉锐欧没有马上回答他,待刮完胡子后才一边照镜子一边说道:“儿子啊,我们要挺过的可不仅仅是这个寒冬,还得挺到收获的时候。雾季的播种、日季可能出现的大旱都是需要考虑的。我们不能因为现在有粮食就随意挥霍,而应该考虑镇子的未来。”
    “有很多人都饿死了。”
    “如果不是我们的拼死搏杀,他们早就在魔兽潮的时候被吃光了。”
    亚拉巴多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有一批洞穴萝卜就要放坏了。”
    “现在是雪季,怎么会坏呢?”
    “爸,低温虽然确实可以延缓作物的腐坏速度,但是并不是完全停止。”
    “额......我当然知道。”
    “所以,今天我们是不是可以多发些萝卜?”
    “不,今晚把那些萝卜全都用来犒赏我们的军士,吃不完的就全都销毁。”
    “销......销毁?”亚拉巴多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为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让那帮刁民吃饱。人一吃饱就喜欢干些闲事,那样不好。再者,人是一种贪婪的生物,吃了这些萝卜后他们就会索取更多。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我们这次多发了萝卜,那么下一次呢?下次如果不多发了他们就会有意见,所以还不如这次不发。”
    “可是......可是......”
    “你不理解是当然的。”亚拉锐欧和蔼地摸摸他的头,“统治是一门艺术,你还有得学呢。”
    “我觉得......”
    “觉得什么?”
    “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哦?”亚拉锐欧倒了杯酒坐回座位上,“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我们应该分发食物,然后向民众解释我们的难处,然后......”
    “不不不不,不对,大错特错!”亚拉锐欧淡定地喝了口酒,“你从一开始就错了。”
    “什么?”
    “我们不能向民众解释我们的难处。事实上,我们不能有难处,你明白吗?”
    “我......我不明白。”
    “我们是统治者,我们不能跟那些人站在同一层台阶上。这是个慕强的世界,如果我们示弱,不等豺狼找上门来,我们的羊群就会先一步啃噬我们!”
    “可这不是示弱!”
    “重点不在于你怎么看,而在于别人怎么看。”
    “......”
    “记住了,儿子。这个世界是残酷而无情的,要么做狼要么做羊,再没有更多选择,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你成为军人的原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军人才是最尊贵的!这不是你我决定的,而是大势所趋。”
    “可我没有天分,我根本不适合做一名军人。”
    “大多数人都无法从事自己擅长的工作,你并不需要真的擅长,你只需要假装自己擅长,这就够了。”
    “我......能不能不做军人?”
    亚拉巴多低头很小声地说出这话,其父原本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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