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母亲眼里的不舍,夏沁瑶冷声地说:
“难道母亲还想养在自己身边?就这呆傻傻的样子,长大也是个拖后腿的。
你若执意留下,那以后你这院子,我也不用来了!”
说完夏沁瑶起身就要走。
周氏赶紧拉住自己女儿的手。
“若不是当初母亲不够心狠,没去了这肚子里的一块肉,何苦有后面的许多事!”
周氏现在也后悔得紧,这一年多的日子过得有多清贫,她自己都有些麻木了。
以前的好日子感觉那就像是一场梦。
“都随你安排吧!”
周氏确实累了,身心俱疲。
夏沁瑶为了实施自己的计划,她会让春草留在了这里,她实在怕母亲再心软。
半夜,春草在许五的院外发出布谷鸟声。
许五一年多没有碰女人,白天遇到个给自己抛媚眼的丫鬟,心里雀跃不已。
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人也粗了些,到底年轻,看着挺嫩。
他迫不及待地换了身衣服出来,闻着姑娘浑身香喷喷地,心里渴望泛滥。
“跟我来!”
春草一张带药的帕子拍在他的肩头,再把帕子在他鼻子前绕了绕,人就跟着她走了。
“去哪里?”
走了一段距离,春草,又嬉笑着把绢帕在许五面前挠了挠。
“我家啊!
不行,我尿急,要去上个厕所!”
“小娘子,我陪你去啊,我也去!”
“好啊!”
噗通!
春草跳开老远,城里数十米的粪坑里,溅起三米高的浪花。
夏沁瑶屋里灯亮了半夜才熄灭。
第二日日上三竿,也不见许五来各家收粪,爱干净的娘们在家骂骂咧咧。
“该死的屎壳郎,这都半晌了还不来收粪,别不是跳粪坑去了吧!”
东街市卖萝卜的大娘一听来劲儿了,“哎呦,我说钱喜婆,你还真猜对了,今天早上许五跳粪坑了!”
“啊?不会吧!我瞎说的啊!”
“人给捞起来了,臭死了!收了一辈子粪,给粪水淹死了!
这人啊,一辈子,怎么死还真是有定数的!”
春草听完这话,提着买好的菜去了周氏的小院。
“夫人,收粪水的许五掉到粪坑淹死了,以后,肯定是别人来收粪了!
磊子呢,还在睡吗?得让他起来了!”
周氏什么也没有说,沉默地去了隔壁房间做刺绣。
夏沁婉自是从春杏和双红嘴里听到了夏沁瑶的事情。
她也有猜测,她那肚子里的可能是太子的孩子。
从夏沁瑶现在的做法,夏沁婉可以保证百分之八十是太子的孩子。
夏沁瑶把孩子藏得很好,谁也不让见。
夏沁婉让她那渣爹来泰王府,开城布公地谈此事。
可是夏相却在旁边装聋作哑。
“我不管,那是我外孙!
谁来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瑶儿说了,只要我保她和孩子回到夏家,以后孩子就姓夏!”
夏沁婉给气笑了,端起了茶杯。
“父亲走吧,只是记得以后要一条道走到黑,不要再来哭着求我才好!”
等金盏把人送走,克琴对着夏相远去的方向骂道:
“糊涂的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