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喜欢上沈家那位柔柔弱弱的表姑娘,想让京莲取代沈菀地位置,而沈家也很支持他的想法,还帮他暗中谋划,算计沈菀入镇国公府,以沈菀之手,猎杀谢氏满门。
看到沈菀死在乱箭之下,墨君礼有惋惜,但更多的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因为在那个梦里,他终于可以和京莲光明正大在一起。
然而……
梦醒时,墨君礼却撕心裂肺地大哭,他在空阔的寝殿寻找沈菀。
“沈菀,孤对不起你,沈菀,你回头看孤一眼……”
寝殿门“咯吱”响起。
墨君礼哭声渐渐止住,他艰难地转过头,望向寝殿大门。
晋王,不,应该说如今的景明帝,身穿一袭明黄色龙袍,从殿外走入。
墨君礼看到景明帝一身五爪龙袍,神情顿了顿,眼眸睁大了几分:“你……”
景明帝微微转头,让宫人们守在殿外。
宫人自觉为他关上殿门。
景明帝转过身,走到墨君礼面前,问道:“朕现在,要如何称呼你呢?”
墨君礼早知道自己身体不行,无法再继续帝位,晋王登基也算名正言顺,认清现实后,他并未因晋王上位而感到惊讶,相反,以往与晋王针锋相对的他,如今却能平和的跟晋王谈话。
“这江山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墨君礼眼中闪过一抹落寞感,双手用力攥紧被子。
景明帝眸光淡淡扫过攥紧被褥的手,坐在对面的椅子,嘲讽一笑:“你就甘心把到手的龙椅让给他人?”
墨君礼低哧一笑,笑着笑着,他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最后一边笑一边说:“那你叫我怎么办?你以为我想。”
“你确实太蠢了。”景明帝手里捏着一串从苦佛寺带回来的佛珠,眼底充满讽刺:“当初选择沈菀就好了,她虽不是沈家真正的嫡长女……”
“你说什么?”墨君礼微微一愣,想起这些日子做的梦。
梦里,沈菀并非沈家嫡长女,而是一个乡野村妇生的孩子,他因此厌恶沈菀,利用沈菀。
现在听到景明帝的话,墨君礼情绪激动地问:“她,她不是沈家嫡长女。”
“对呀。”景明帝俊颜绽开笑容,手指扳动佛珠,从椅子站起身,走到墨君礼面前:“看在你被沈家人玩弄于股掌的份上,朕不妨好心的告诉你真相。”
“沈莲才是沈家真正的嫡长女,她天生带有胎毒,面留黑胎,沈政一为了保住未来的凤后之位,抢夺安林村顾家女,也就是如今的沈菀!”
墨君礼双眸瞪地越来越大。
所以,沈莲之前在乾政殿说的话是真的,沈菀并不是沈家嫡长女。
不,怎么会这样:“你……你早就知道此事,你……你为何不告诉我。”
“你指的是哪一件?”晋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指朕早就知道沈菀非沈家嫡长女,还是朕早就知道沈莲脸上的东西?”
晋王地笑声阵阵传开,他往后退了一步,摊开双手,道:“两件事情,朕早就知道,你知道沈莲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吗?”
墨君礼身子震颤:“沈莲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怎么会是你的呢?”晋王弯下身子,在墨君礼耳边说:“她还未嫁入东宫前,就在朕的榻上,被一群乞丐万人骑,她一直以为她怀的是朕的孩子。”
墨君礼崩溃:“不——”
“不——”
“不——”
“啊啊啊啊……”
殿内回荡着墨君礼痛苦地咆哮声。
他不停呐喊、吼叫。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算计了所有人,最后却被他视为珍宝的沈莲出卖了。
“沈莲,沈莲……”
“朕是被她害了,她害了朕。”他伸手扯住了景明帝的龙袍。
景明帝甩开墨君礼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双手负在身后,微微仰头,说道:“没错,沈莲是朕的棋子,你以为区区司祭台能把你毁了。”
他笑地越发奸险,用着怜悯的目光垂视墨君礼:“沈莲送到你嘴里的东西,都下了软骨散,日积月累下,你若一不小心摔了,便会粉身碎骨,我朝可没有残废当皇帝的先例,你若残了,那朕就能名正言顺继位。”
“墨君言!”墨君礼双眸猩红,殿内回荡着他地怒吼声:“朕要到大臣面前揭发你的恶行。”
“揭发朕的恶行,呵……”景明帝猛地掀开墨君礼身上的被子。
一股尿骚和屎臭味扑鼻而来,景明帝扫过墨君礼下身,裤子早已湿成一片。
景明帝嘲讽道:“你看看你,连个伺候你的宫人都没有,你以为,乾政殿的宫人为何全部被撤走?”
“你……你搞得鬼。”
“朕可什么都没做,是大臣们联名上书,要求太后娘娘下旨撤出宫人,任你自生自灭,你以为,大臣们还会相信你的话。”
“是你,是你在大臣们面前搞鬼,墨君言,你会得到报应的,你会得到报应……”他撕心裂肺地吼叫,手不停地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