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铁制的器械不易燃,但翻到了好几桶密封起来的高度酒,直接一洒酒味儿冲天。
之前在老皇帝胸膛里维持他心脏机能的邪物随着他翘辫子而都飞出来,又没有走太远。
池保保过去把它们都给捏死了,这些东西太邪门了。
那唯一的健康的将来能够坐上皇位的哲迟,可以说足够冤枉了。
将琉灯的灯罩拿下来,推倒,蓝色的火苗嗖的就窜起来了,眨眼间这手术室就成了火海。
丰越天是亲眼见证了那老皇帝被火焰笼罩,皮肉焦糊的味儿都飘过来了,才被池保保拖了出去。
“这味儿太刺鼻了,赶紧走。”
顺着那地道上去,就听到宫殿外头好大的声音,好多人。
两个人赶紧的从窗子翻出去,再一观察,好嘛,有兵马杀进皇宫里了。
跟宫里的守卫打起来了,但守卫人数不占上风看起来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内讧啊!咱们的大军想杀进都城还得些时日呢,他们内讧倒也好。走,咱俩躲起来瞧热闹。”
拽着丰越天就走,又顺着地道回了之前礼陈宫,关押圣女的那个地方。
水一直稀里哗啦的坠落,但不落在人的身上的话其实味儿不太明显。
“这些水里大概添了尸油,据嬷嬷所言落在圣女身上会让她疼。但我之前进来也落了我一身我没什么感觉,想来我跟那圣女的体质还是有些差异。”
“她去哪儿了呢?”
丰越天环视了一圈儿,心中倒是疑虑颇多。
“是啊,真的很古怪。还有在边关村子里的那些女主们,现如今看她们应该不是老皇帝的走狗,可她们说救她们的是仙人。谁呢?”
她大眼睛微微眯起,实际上心底里依稀的有答案。
只不过……
踩过种在高台上的花花草草,又绕到了床后方,再下面就是一个不太大的莲花形池子。
眼下这池子是干的没有水,不过池保保蹲在那儿闻了闻,水池子里的石壁上有一些味儿飘了出来。
“这里应当就是给那个圣女泡药水的地方,一股怪味儿。从她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丧心病狂啊。如今她逃了倒是希望她能过好,可别再被坑了。”
丰越天看了那池子一眼,随后把床底下的一个暗格拽了出来。
里头是一堆干燥的植物,随之一些奇异的味儿飘上来,他还闻了闻。
“看看这些是什么?”
她起身过来,看了看又扒拉了两下,“草药。不过……”
她话还没说完呢,旁边儿的人忽的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床上。
扭头一看他,呼吸紊乱脸色发红,一只手紧紧地扣着床沿青筋暴凸,而且他好像已经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你过敏了!想想上回遇着这事儿是在铁象,某种香油里的药材会让你过敏,但过敏反应又跟别人不一样。我那时都研究出对症的药来了,可现在没带着啊。”
抓住他的手试探,就是那过敏的症状,错不了。
他调整气息,“这里怎么会有?”
“在床底下放药材日夜熏蒸,可能就是要改变圣女体质吧。谁想到克你的药材也在其中,我想我倒是明白了书里的你被邪物所伤,可一闯进这里就跟圣女那啥那啥。”
“……”
猛一用力直接将她拽到膝上来,炙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再次中了书中情节,你这个‘圣女’该走马上任了!”
“哎哎,关我啥事儿?!都多久没这种任务了……”
拒绝无效。
当然了,哪怕真不应情节,就单单看他难受她也不会不管他呀。
床幔遮挡,重叠的双人影影绰绰。
耕耘的号子在响亮时,池保保迷瞪又疑惑的声音传出来。
“怎么不运功?”
并没有得到回答,被压制,再也发不出疑问来。
南阳的皇宫彻底大乱,多个年岁不小的王爷们带兵杀了进来。
宫中邪物做守卫先行攻击,他们倒是也懂一些,跟这些邪物拼杀。
各方牺牲了不少人才将那些邪物处理干净,之后便开始找老皇帝。
说起来都是有血缘关系,可比之世仇的仇怨还要更深,因为多年来他们各自的儿女都有莫名其妙失踪不见的。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们就查啊,找啊。谁承想查来查去发现失踪的儿女都不是他们亲生的,乃是早些年老皇帝偷偷摸摸的跟自家妻妾私下来往生下的孽种。
被活活扣了绿帽子,此种仇怨更是无解。
终于他们得着消息,说老皇帝的身体撑不住了,胡乱的抓人放血。
合适的就给抓进了宫里,他则始终没现身。
他们觉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带着人马杀进皇宫。哪怕天龙大军已攻陷了数座城,南阳即将不保,可先报仇是他们目前达成的最大共识。
待得解决了残忍变态的老皇帝,他们再同仇敌忾抵御天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