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伸手把可可抱住了,抱的很紧,但这不是阻碍黄仁其步伐的原因,真正让他动弹不得的是可可没有抗拒,哪怕可可小小推一下,就挣扎一下,他也会冲出去,但都没有。
可可小小一个,穿着浅色的羽绒服,团在高大的霍临怀里,很相配。
黄仁其突然感觉很冷,脑子瞬间就清醒了,他突然觉得很冷,明明自己穿的很厚,明明自己身体素质很好。
寒风呼啸,天寒地冻,黄仁其躲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明白了自己在听说可可分手时心突然一跳的原因,他在可可被别人搂在怀里的时候,知道了那种萦绕很久的奇怪感情是喜欢。
第二天黄仁其发烧了,晕晕乎乎的看见可可正坐在床边给他试体温,他挣扎地坐起来,就可可一个人,那个霍临没跟着。
“你男……”黄仁其贪婪地看着可可,他说不出来男朋友那几个字,“霍临呢?”
总不能才复合就自己出去玩,让可可一个人在酒店照顾别人吧。
“……霍临,”可可发现了不对,“你怎么知道他来了,他今早就走了。”
“走了?”黄仁其完全不能理解那人的脑回路,“你们不是才复合吗?”
“……”可可呆坐一会,“嗯……先不说别的,你怎么知道他来啊?”
黄仁其总不能说我当时在后面跟着你呢吧,“我睡不着,想出去溜达,正好看到了。”
“哦,”可可手指转着温度计,“我们不合适,昨晚给他定了酒店,今天他很早就走了。”
“你们……不合适,”黄仁其瞬间感觉自己头不晕了,他没理解错的话,“你们没关系了。”
“有啊。”
黄仁其心里一凉。
“他是我前男友。”可可说话还是很严谨的。
这一上一下,黄仁其一个病人差点背过气去,反应过来后一阵狂喜席卷了他,“对,不合适就早点分开,这世界上合适的人多着呢。”
孙可可在旁边整理药箱,不怎么认真地点了下头。
黄仁其的嘴角完全压不住,白易鹤后来一直以为他脸抽筋了,要介绍老中医给他针灸,从那天起他黄仁其就换了个物种,正式进化成开屏的孔雀。
现在想想,上天对他还真是不薄,最起码给了他努力的机会,黄仁其打开手机,屏保是可可在床上睡着的照片,脸小小的,上面带了软嘟嘟的肉,黄仁其隔着手机屏戳了下,真可爱。
是夜,许星川一身简单的白色西装游走在蓝海湾的大厅,周围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披着昂贵的皮囊,挂着礼貌的微笑,很多人想过来套近乎,都被他不加掩饰的态度击退了,很多年了,这种场合他依然不喜欢。
段横来得晚,刚进门就被人缠上了,过来敬酒的人一批接一批,敷衍的同时不断寻找他哥的身影,怪不得刚才没看到,原来被蛋糕挡住了。
他在纸醉金迷中低着头,修长纤细的脖颈弯着,一尘不染,像只戏水的天鹅,表情平静,明明是整场里穿的最简单的,明明已经拒绝了所有不怀好意地接近,可还是从各个方向投来了侵略的目光,许星川看着桌上玻璃球里的小人在跳舞,对周围跃跃欲试地人群毫无察觉。
段横敷衍过人群,直接往许星川的方向走去,他无比后悔,为什么要给许星川准备白色的西装,明明知道他适合浅色,这样的人放在酒会里,恐怕一露面就被人盯上了。
就应该跟他一起过来,自己站在他身边就没人敢靠近了,也不对,视线是挡不住的,就不应该让他出来,每天关在家里好了,衣服也不给穿,每天只会等着自己回家黏着自己才好。
“阿横?”
段横回过神,他的手已经放在许星川的腰上了,“你穿这个太好看了,我不喜欢。”
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许星川很容易就懂了,他牵住段横的手捏了捏,“可爱死了。”
“他们都看你。”段横提起这个脸色就很差。
“没有,”许星川哄着,“看也没关系,我只看你就好了。”
段横面上没变化,听不到他们聊天的内容只会以为他们在说正事,“我想把他们的眼睛剜下来,捏爆。”
许星川眨眨眼,他以为段横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脾气更加温和,两人间的关系也能更健康一点,但几年过去了,好像并没有,他只是戴上了更仿真的人皮面具,在所有人面前扮演着事业有成的男性,唯独在许星川面前,时不时露出獠牙,占有和生吞自己的猎物。
“在外面呢,好多人,”许星川提醒,“正常点。”
“没人看就可以不正常吗?”段横眼底的东西在大庭广众下藏得很深,可许星川瞬间就捕捉到了。
许星川抽回手,“不可以,晚点会有活动。”
段横扯过他的手,靠边,尽量不引人注目,往楼上的休息室带,“没关系,往后延。”
两人尽量低调了,可还是没逃过其它人的眼睛,段横从一进门就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做点什么都拦不住,许星川平时露面不多,有些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那是段横养在外面的。
“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