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渲没想过那里有多辛苦,他知道萧颜在那里都能待下去,他身为男子,一定也行。
“如今只有那里没有京中的势力,娘,我是父皇的孩子,也是堂堂的皇子,我不想再过这种被人看不起的日子了,我想去那里历练一番,如果能成,日后也不必被人看不起,如若不行,我也认了。”
杜素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性子,平时嘴上不说,可性子却最是执拗,一旦认准的事,便是打定了主意不回头。
但她也知道,穆渲不是冲动的人,一旦做了什么决定,就一定是深思熟虑过的。
她深知自己身份低微,给不了穆渲什么助力,能给的除了支持,便再也没有别的了:“可是皇上会同意你去吗?”
穆渲知道这是母亲赞同他了,心里松了口气:“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曦朝开国之日的庆祝大典,皇子都会奉旨去各地军营探视,以示皇恩,西北地处偏远,且萧震将军又与京中各方不来往,没有皇子们愿意去那里,到时我提出来,想必父皇会同意的。”
杜素看着穆渲,神色间皆是浓浓的爱子之情:“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娘也希望你能心愿以偿,万事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危。”
穆渲脸上带着微笑,重重的点头应下。
“可是娘,我担心你在宫里…”
杜素抬手抚上穆渲的头,看着眼前这个长的越发像他父亲的脸,神色间甚是欣慰:“渲儿,去走你想走的路吧,不要担心娘,娘会照顾好自己。”
果然如他所言,萧震的西北大营没有皇子们选择,穆渲顺理成章的得到了这个机会,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与他同行的,竟然还有南荣汲清。
“父皇为什么让你去西北?”
南荣汲清已经和穆渲一同走在了去往西北的路上,穆渲还是不敢相信为什么他也会去。
南荣汲清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西北近日不太平,西戎似乎有些不寻常,皇上命臣暗中探查由来。”
南荣汲清这番话,穆渲早已在朝堂之上听过了,只不过当时并没有人把西戎的异动放在心上,所以也不见有大臣商讨。
“西戎近年天灾不断,兵马影响甚大,应当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南荣汲清神色不改,连语气也没有丝毫起伏:“七皇子须知,凡是国事无分大小,只分缓急,有时候一件不起眼的小事,稍不注意,就会变成无法控制的地步,而君王要做的,便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件会影响国运的小事。”
穆渲正了正神色:“是,学生受教了。”
南荣汲清本就给他授过课,所以对他表现出来的恭敬倒也是坦然接受。
虽说这一次他们二人同行,可世人皆知,皇上未立太子前,南荣家不会站队任何一位皇子。
一般来说皇子们为了避嫌,轻易不会跟南荣家走得太近,即便有私交,他们也知道南荣家不会助他们登上皇位。
因为在南荣家的眼中,所有的皇子都是一样的,没有亲疏之别,只有是否适合坐上帝位之分。
所以,南荣家才能在曦朝建立数百年依然是第一世家,屹立不倒!
穆渲不知南荣汲清此去有何深意,但他知道皇上没有大肆宣扬此事,便也知道自己不该过多询问,皇上最在意的就是皇子们结交大臣,私下谈论国事。
说回西北大营,芬儿跟着李泉离开军营之后,便把军中染上疫症的消息传给了雅布赖,雅布赖的人并不是直接就开始出兵攻打,而是先派了一支小部队来探虚实。
萧震这边早已做好万全之策,不把雅布赖和哈日布格的人全部吸引出来,他们不会轻易出去应敌。
连续三天遭到雅布赖人的挑衅,他们却只能装病高挂免战牌,急得匡飞雄嘴边都气出水泡来了,但也只能缩在营帐内一边骂娘,一边眼巴巴的等着萧震的军令。
三合镇里面也没有闲着,就在芬儿把消息传出去的当天,整个镇子都被封锁住了,纵使镇子上的人员鱼龙混杂,但也在一夜之间把那些细作抓了个干干净净。
李泉带着芬儿躲在三合镇的大宅里,对外面发生的事丝毫不知,白天镇子上有士兵把守,不准人随意走动,他们只当是快要开战了。
萧震没有让雅布赖的人得意太久,就在他们挑衅的第四日夜间,大曦军队发起猛烈反扑。
雅布赖和哈日布格本就没有准备妥当,粮草兵马也不充足,如今中了萧震的计谋,不过一夜之间,便就损失了八成的兵马。
怎料,天刚破晓,便就下起了夹杂着冰雹的鹅毛大雪,雅布赖的人本以为会快速解决了萧震的兵马,根本就没有准备多余的粮草。
气温的骤降,更打的雅布赖措手不及,急忙吹响退兵的号角。
然而准备良久的萧震怎会让他们离开,士兵们好吃好喝的装了好几日的病,就为了这一日,把雅布赖狠狠的打趴在地上,再没有翻身的可能!
冯福喜忙着把宰杀好的牛羊处理干净,一边对身旁的人说:“你说你这脑子怎么这么好使,怎么算到今日会下这么大的雪?”
萧颜一直闷闷的,帮着冯福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