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候,古彪才发现事情不对头,光不溜秋地问陈五哥:
“你是谁?”
陈五哥就是嘿嘿一笑,把古彪摔落在地上:
“我嘛,自然是侯司令的人。你敢抢了侯司令的女人,应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旁边茶几上,有一把水果刀。
陈五哥走过去,拿着水果刀在古彪生命体上晃悠。
虽然现在被陈五哥拿捏,可古彪终究还算是一方豪强,有点气量。他告诉陈五哥,千万别胡来,这是在他古彪的地盘上。
若是他古彪出了事儿,那谁都别想活。
陈五哥才不买他的账:
“古彪,你觉得,在缅北这地方,你有多少歃血为盟的兄弟?”
“你觉得,你死了,手底下有多少人肯为了你,不惜一切地跟我拼命。”
“何况,我现在要是把弄死你的消息放出去。你认为,那些还在跟侯司令的人马厮杀的人,还有多少不肯缴械投降。”
所谓打蛇打七寸,就是这个道理!
陈五哥在缅北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在这种地方你要是想要生存,就得狠。
你若一味地心怀侠义,那就会活的很艰难,死的也很惨。
所以,只要是来到这片土地上的人,想要活出一番滋味,就必须适应这里的环境。久而久之,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人情味。
有的,只是互相利用。
所以,古彪也是明白这一点。陈五哥把话说破,他当然知道,一旦是他被弄死,甚至是,就是被绑了,想要手底下的人为他拼死拼活,恐怕都没有多少人能够办到。
人在风光的时候众星捧月,人倒霉的时候,狗走过来,都要撒上一泡尿!
几乎是同时,小阁楼外面的战斗越来越激烈。林涛这小子也是豁出去了,岗楼里两把大家伙,这小子一会儿跑这边拉开枪栓,一会跑那边一阵的突突。
古彪警卫连的连长王德仁,气的眼珠子都鼓出来。在司令眼皮底下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束手无策。
要是古彪追责,他王德仁还不丢了乌纱帽。
何况,这边枪声响起来,藏在林子里的后勤连也立刻行动了起来,冲着村子这边攻击过来。若是不能立刻把岗楼里的人给灭掉,等那些人杀进来,警卫连根本招架不住。
好在,古彪大本营发生枪战,藏在几里地外的那个营听到了动静,也立刻过来支援。后勤连面对一个营的后屁股包抄,也只能是回头迎战,倒是让王德仁有时间对付岗楼里的林涛。
“上,给我上。”
王德仁的眼珠子都红了:“你,你,冲上去,把炸弹扔进岗楼里。”
王德仁连连冲着两个民团士兵下令。
警卫连这边排山倒海的知道呼啸过去,可根本奈何不了岗楼里的人。倒是自己这一边,一个个兄弟倒下去。
而且,对方的重火力压制的,他们这边根本抬不起头。偶尔有人胆儿大地站起来想要冲上去,结果没几步就倒下去。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炸弹通过发射口扔进去。
可是,就算是世界上极为顶尖的投手,也没有把握能够那么准确地扔进发射口。
或者说,是根本扔不进去。
唯一的办法,就是靠近过去,趴在岗楼底下,才可能准确无误地扔进去。
那两个倒霉蛋听王德仁下令,立刻就打算换上尿不湿。
这不是扯淡么,人冲过去都没可能,你还让他们把炸弹扔进去?
可既然王德仁下令,他们也不敢违抗,只能是硬着头皮点头,把平时训练不多的匍匐前进的本事拿出来,拼命地向前爬。
岗楼里的林涛,可是一直关注着呢。
这小子虽然是后勤连的连长,但也是因为能征善战,有战功,才被提拔。
对于这样的岗楼,他们民团里也是有的。如何才能被攻破,如何防范,他是最清楚不过。
所以看到两个人趴下去,就知道对方要跑来玩堵枪眼的戏码,立刻就压低机枪口,朝着两个人的方向就是一阵的突突。
可怜那两个人,还没有爬出十多米,全身就都是窟窿眼。
王德仁趴在墙角,朝着小阁楼内看了看。奇怪了,外面打的热火朝天,司令竟然还能够玩的如火如荼?
不过现在想不了那么多,这家伙也终于醒过神一般。
告诉手下,分左中右三路攻击。
现在基本上断定,岗楼里就只有一个人,所以中路负责吸引火力。
左右两边,各去五个人,同时出击。这样,岗楼里的人就彻底分身乏术。只要是有一路人马杀到岗楼前,就完全有机会把炸弹扔进发射口。
这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