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去了约摸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怎么样?”
赵连娍在内间午休,李行驭走出门在廊下和十四说话。
“属下去那边仔细查看了,太子确实将自己所有的人手都召集到那个地方了。”十四低下头回道。
李行驭点头:“派两个人去盯着,最后两波人马来了之后,就回来禀报。”
十四应声去了。
傍晚时分,李行驭得了消息,朱寿椿能用上的所有人都已经聚集在东郊外的树林里了。
李行驭知道,是时候进宫去了。
“你要去多久?”赵连娍眼巴巴的看着他。
这几日两人算是彻底的和好了,正是感情要好,蜜里调油的时候,赵连娍一刻都不想和李行驭分开。
李行驭也是一样的,他笑道:“去多久我也不知道,这要看具体的情形。
你要是愿意,就跟着我一起去?只不过到皇宫里面没有什么好玩的,比不了集市,还得守着规矩,我怕你闲无聊。”
“我跟你去吧。”赵连娍想了想:“我在家也没事做,还要担心你在外面怎么样,不如跟着你一起去。
不过,你到皇宫去办正事,我能跟着去吗?”
皇宫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
“这有什么不能的。”李行驭牵着她出门:“走,我带你骑马。”
到了门外,十三牵了马来,李行驭抱着赵连娍上了马儿,自己踩着马鞍也坐了上去,双手握着缰绳,将赵连娍圈在怀中:“驾!”
马儿便发足奔出去。
到皇宫时天已经黑了,宫里各处亮起了灯笼。
嘉元帝已经在后宫用晚膳了,听说李行驭带着赵连娍进宫来了,放下手里的饭菜就往前面去了。
李行驭和赵连娍等在紫宸殿门口。
门口的花盆里,开着一些菊花。
赵连娍这些菊花每一盆都不同,姿态各异,颜色也不一样,还怪好看的。
但是她不喜欢菊花的味道,就这么看着挺漂亮的。
“李爱卿。”
嘉元帝带着德恭,从大门处走了进来。
李行驭牵着赵连娍转身,微微欠了欠身子:“陛下。”
嘉元帝心中有所不满,李行驭之前还拱拱手,现在连手都舍不得抬起来了。
不过,他受了伤,太子最近很不安分,他还指望着李行驭帮他克制太子,也不能发作。
还有,赵连娍怎么也跟着李行驭,连礼都不行?
赵连娍是想行礼来着,但是,李行驭硬生生的拉着她,就是不让。
她知道李行驭行事的风格,也信赖他,反正李行驭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事的。所以就依着他,没有行礼。
“李爱卿可用过晚饭了?”嘉元帝开口道:“朕正在用晚膳,听说你来了,就到前头来了。你们要是没有吃过晚饭的话,不如随我到后宫去,一起吃饭?”
“陛下。”李行驭神色肃穆,脸上有点点焦急之色:“先别说晚饭的事了,臣来进宫来有急事。”
“什么事?”嘉元帝心里不由一跳,觉得不好。
“臣说了陛下可不能冲动。”李行驭一脸凝重,没有将朱寿椿的所作所为先说出来。
这么多年他太了解嘉元帝的为人了。
倘若他直接说,朱寿椿拥兵造反,嘉元帝反而会犹豫,舍不得杀朱寿椿。虽然到最后也是会杀,但终究耽误了时间。
他已经等了太久了,实在不想再继续和嘉元帝纠缠下去。
“是不是太子做什么了?”嘉元帝看到这个样子,立刻就想到了朱寿椿。
他这几天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对朱寿椿动手。
朱寿椿难道要先下手为强吗?
“陛下膝下毕竟就这么一个成年的皇子,臣以为陛下还是……”李行驭假意相劝。
“你快说,朱寿椿到底做了什么?”嘉元帝闻言大急,脸色彻底难看起来,声音也拔高了。
李行驭面露迟疑之色。
嘉元帝高声道:“李行驭,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朕就将你拿下问罪了!问你欺君之罪!”
李行驭露出无奈之色:“陛下息怒,臣说就是了。
臣为了保护陛下,派人盯着朝廷上下。
就在今日,臣的人发现,太子殿下在东郊外的树林里囤积了一批人手和武器,预备着要谋权篡位。”
“什么!”
嘉元帝又惊又怒,闷哼了一声,抬手捂在腰间。
“陛下,您怎么了?可别太动怒,要保重龙体啊!”李行驭连忙上去扶着他,实则险些笑出声来。
他给嘉元帝下的不是别的药,就是让伤口久治不愈的药。
嘉元帝这伤到死都不会愈合了。
“朱寿椿这个该死的东西,正平日里怎么亏待他了?他竟然想造反!”嘉元帝气喘吁吁,抬手吩咐:“来人,给朕来人!
把武将都给朕召集过来,证要将这个逆子拿下!”
李行驭拉着赵连娍默默的往后退了退。
“李行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