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识相!景笙哼哼道。
当夜,他早早地把小徒弟哄回房间里歇息下来。
而另一边,柏初则将院子里的侍女随从们遣散,随手在院中布置下一道结界,防止某些不长眼的人乱入。
而后,他斜倚在临窗的小榻上,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怀中熟睡的小狸妖,琥珀色的眼眸却时不时瞟向外面的走廊。
暮色沉沉,星河璀璨。
走廊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柏初的嘴角漾起一丝浅笑,放开怀中的白毛团子,坐直起来。
没一会儿,景笙出现在门口。
柏初压下翘起的嘴角,故作不悦地道:“本座还以为云来道长临阵退缩了呢!”
景笙快步走到他跟前,嬉皮笑脸地说:“国师大人盛情相邀,贫道岂敢退缩?自当义无反顾,勇往直前才是。”
柏初在他脸皮上轻轻掐了一下,没好气地说:“就会耍嘴皮子!”
景笙俯身咬着他的耳垂,喃道:“国师大人说错了!贫道不止嘴皮子利索,而且素来雷厉风行,最擅长直捣黄龙……”
说着,两手一推将他压倒在小榻之上。
柏初仰面躺在榻上,琥珀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兴味,“上一个敢冒犯本座的人可是被挫骨扬灰,魂飞魄散。云来,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景笙睁着澄澈的双眼,无辜地说:“贫道对国师大人的仰慕如长河之水奔流不息,对你的心意比无尽海下的万年晶石还要纯粹,何来冒犯一说?”
说完,垂下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几下,委屈巴巴地道:“再说了,贫道还没冒犯,怎么就提前给贫道定罪了呢?要不等贫道冒犯完你,再讨论这个问如何?”
柏初被他蹭得痒痒的,一把将他的脑袋轻轻推开,禁不住笑道:“哪有这样的?你这不是胡搅蛮缠么!”
“贫道胡搅蛮缠怎么了?国师大人可是允了贫道的,莫不是临到头,你反悔了?”景笙的语气越发委屈。
“怎的?只许你平日戏弄本座,就不许本座逗弄你一下么?”柏初嗔道。
景笙眨巴眨巴眼睛,“阿初喜欢就好。”
清了清嗓子,凑到他耳边嘀咕道:“嗯……贫道准备好冒犯国师大人了!”
伸手去解他腰间的玉带。
柏初哭笑不得地按住他的手,“别在这儿呀,去床上!”
“都听你的……”景笙笑眯眯地抱起他。
……
纱帘后头,两人紧紧挨在一起,十指交扣,几乎不分彼此。
待气息平稳下来,柏初抽出手,打了个响指,帐顶上悬挂的水晶灯亮起来,照得周围亮如白昼。
他瞧了瞧自己脖颈、前胸、手臂上的点点痕迹,不由微微蹙眉。
掐了个法诀,白光闪过,肌肤又恢复成之前白玉无瑕的模样。
景笙搂着他腰,一脸可惜地说:“国师大人不是要定贫道的冒犯之罪吗?怎么反倒先把罪证给清除了呢?”
柏初翻过身压在他身上,一把掐住他的下颌,逼视着他的眼睛,哼哼唧唧地威胁道:“记住,你欠了本座一条命哦!以后你是生是死,皆由本座决定,明白了吗?”
景笙嘿然笑道,“贫道都听国师大人的。”
脸上前一凑,贴着他温热的唇含糊地问:“那么国师大人,贫道可以继续冒犯你了吗?”
柏初:“……”
“唔……你够了!没完没了是吧?”
柏初忍无可忍推开身上黏黏糊糊的男人。
景笙撑起身体,瘪了下嘴不情不愿地说:“贫道不冒犯国师大人就是了!”
柏初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掐了个净尘诀,帐内残留的暧昧气息刹那间消散殆尽。
景笙又缠了上来,亲了亲他的脸颊,“国师大人,不如我们开始进入正题——双、修吧!”
柏初哆嗦了一下,瞪着他,“这……都一天一夜了……你难道还没折腾够吗?
“不够!远远不够!”景笙凝视着他,幽怨地说,”阿初,你都不知道我之前只能附在那只小狸妖身上陪伴在你身边,有多么想亲你、抱你……”
柏初微微侧头,冷哼一声:“呵,原来你这么早就在打本座的主意了!嗯……你说本座该如何罚你呢?”
景笙展开双臂揽住他的腰,“随便!反正贫道的命不是都给你的了么?”
柏初顺势攀住他的肩膀,心道,这么一说,本座好像亏了呀!
……
又是一个深邃静谧的夜晚。
西侧的厢房内,小道童趴在床上对着铜镜说:“小镜子,师父这般厉害的人都在和国师大人昼夜不休、废寝忘食的交流道法,作为他的弟子,我得更加努力才行!”
说着,举了举小胳膊,摆出一副卷生卷死的小模样。
镜面上浮现出一道道波纹,问道:“你确定他们是在交流道法,而不是做其他……什么事?”
“你管那么多做甚?”小道童撇了下小嘴巴,双手托着下颌,主动转移话题,“小镜子,你算不算得到我的身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