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是凝儿哪里不好吗?所以才不接受凝儿这个儿媳妇?”那大大的眼睛瞬间含泪,弄得莲笙倒是有些不忍了。
“这事,我们还是跟你父王商议了再说。”莲笙委婉推辞。但是这话在谢凝听来,那就是两家父母要商议她和宇文彦的婚事了。
待谢无端一行人离开王府后,莲笙便询问宇文彦整件事情的缘由。
“你与那谢凝是怎么回事?”
“儿子有一次在东黎执行任务,对手是东黎的一个老太监,任务完成了,但是我也受了伤,然后就误打误撞的闯入了公主的寝殿,是她救了我,为报答救命之恩,我曾答应她三件事,可是谁知她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我娶她!”
宇文凰在一旁听着,不免为谢凝竖起了大拇指,觉得此招甚妙,先把人搞到手,其他的后面再议。看来她这个大嫂是个情场高手啊。
“那后来呢?”
“后来便是我躲,她追。这不一路追到了京都。唉!”宇文彦长长叹了一口气。
莲笙想想觉得若不是彦儿的身份特殊,她倒是挺喜欢那个“儿媳妇”的,性格直率,却又不失礼数,而且还算得上有谋略。
“你们二人先下去,我和你父王有事单独和你们大哥说。”
“哦!”宇文凰和宇文澈随即便走了出去,屋内只剩下莲笙,宇文珏和宇文彦三人。
莲笙想了想开口说道:“彦儿,不是为娘见不得自己子女幸福,而是你的身份太过特殊。”
“身份特殊?”宇文彦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你是说我身上龙纹印记?”
“你知道?”
“十六岁的时候我的身上突然出现那个印记,我便私下命人去查,可是查到的却说这是晋朝皇室子弟的印记。”
“对,因为陆琮就是太宗的儿子,所以,你本就身负皇室血脉。”
“我知道了娘亲!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出去了。”
“看得出,彦儿挺喜欢那个东黎公主!”宇文珏开口道。
“何以见得?”
“刚刚那女子挽住他,他没有亲自推开。”宇文珏笑了笑,“而且那女子介绍是我们儿媳妇的时候,他也没有反驳。”
“那倒是观察得仔细。”莲笙打趣他。
“都是男人,自然清楚。而且我还知道你挺喜欢那个儿媳妇的。”
“你一口一个儿媳妇,你不也是喜欢?”莲笙反问。
“咱儿子把谢君鹫那小子的心肝娶走,也挺好!”宇文珏说着不免哈哈哈大笑起来。
“你到底和谢君鹫是敌是友?”莲笙不仅反问,这两人同过窗,互为欣赏,但是又见面就掐,处处暗中较量。
“这可不好说。”宇文珏说着便握着莲笙的手,“最近下雪,夫人的手真凉,来我给你捂捂。”
宇文珏说着便将莲笙的手放到自己的怀里。
春日来临,永州堤坝因年久失修,冰雪融化,积水淹没了下游的农田,一时间造成水患。
次日朝堂之上,工部尚书将此事上报,望朝廷拨款,重新修复大坝,但是因这一事,在朝堂之上吵得不可开交。
“启禀皇上,永州堤坝,年久失修,望拨款重新加固。”工部尚书禀报道。
“永州堤坝?朕记得这堤坝乃当年陆相所筑啊。陆相对此事可有什么异议?”
“永州堤坝确实是臣当年所筑。”陆琮回道,“如今已然到了加固之期,望陛下同意工部尚书所言,拨款修葺。”
“朕记得麟州也有一处堤坝,乃前朝所筑,至今也未见损坏啊,不知陆相当年修筑之时可有偷工减料?”
萧瑞此话一出,大殿上的人皆侧目惊讶,因为他们都知道麟州的堤坝早已干涸,且地势平缓,这怎能和永州堤坝相比较。
“启禀皇上,这永州堤坝常年蓄水,且水势湍急,与麟州堤坝很是不同,不能相较。”其中一位大臣解释道。
萧瑞只是微微一笑:“那以你之言,是朕见识浅薄了。”
“臣不敢!”那为陆琮说话之人赶紧下跪求饶。
“陆相,朕刚刚所问之事,你还未回答朕。”话锋又一次转移到了陆琮身上。
“回皇上,臣,没有!臣,也不敢!”
“哈哈哈哈,那你如何解释这永州的水患?”
“此为天灾还是人祸,皇上派人一查便知!”陆琮不卑不亢,只求清白。
“朕,自会派人去查,不过丞相近日还是不要再出门了。”
一句轻巧的话,就将陆琮软禁了起来。而皇帝所派之人,皆是他自己的心腹,几日查下来,倒是处处都是陆琮的不对,整个京都的人心里都明白,这永州堤坝和麟州堤坝的不一样,也都明白这是皇帝蓄意为之。
而朝堂上有些替陆琮说话的臣子,也都遭到了驳斥,有的甚至还招来了杀身之祸。一时间整个朝野战战兢兢,无人敢为陆琮进言。
一日下朝后允追追上陆琮:“陆相,你当真不为自己辩解一二?”
陆琮看看这皇宫答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这是陛下有意为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