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珩舟脚下一顿,语气少见的多了几分严肃:“念念,你喝多了。”
“我是认真的。”
温珩舟却再也没有理她,安静的背着她朝家的方向走去。
到了家门口,温珩舟放她下来,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念念,你还小,学习是你的第一任务。”
“我好好学习,那你能先不找女朋友吗?”
“妹妹,做人不能那么恶毒,哥哥遇到合适的就顺其自然了。”
“哼!”
闻念许直接把门关上,差点儿砸到他的鼻子。
温珩舟退了一步,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姑娘脾气还挺大。”
但后天他去机场的时候,闻念许还是跟在她哥屁股后面来了。
温珩舟见到她,心里涌着暖意,闻念许眼睛都红了。
“哥哥,你还会来b市吗?”
“我有时间就来看念念,也会给念念寄s市的特产,所以你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我又不是学习机器,不要每次都对我说这样的话可不可以!”
温珩舟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闻应许不想看自家妹妹丢人现眼,就把她拉到一边,和温珩舟拥抱了一下。
“老温,保重身体,我们常联系!”
“你也是,去美国好好照顾自己。”
温珩舟上飞机后,闻念许也没抱到他,她就在闻应许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闻应许不知道她这又是唱哪出,大手使劲压了下她的棒球帽:“别哭了,争取下辈子让他做你亲哥!”
“做你亲哥!”
闻念许带着哭腔向他咆哮,她真是太讨厌她哥了!
温珩舟才出机场,就见到了周家的车,他低头苦涩的弯了下嘴角,真是一刻都不愿意让他闲着。
上车后,他打了个电话给周赫庭:“少爷,我能去看眼我妈妈,再去试药室吗?”
“你在想什么?赶紧给我过来!”
周赫庭直接挂断了电话,温珩舟不甘心继续打,他怕这次不见,下次他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有个好的状态去见温熙。
“温珩舟,你如果现在不来,我就把你妈下个周期的药断了!”
周家人掐着他的命脉,他不得不妥协。
进了试药室,他还想再挣扎一下:“我妈妈知道我毕业了,我去看看她,马上就回来。”
周赫庭看着他,眼角上扬,云淡风轻的说:“毕业礼物都没有收到,怎么能算是毕业呢?去躺着吧,等你半天了。”
温珩舟知道多说无益了,抓着行李箱杆的手攥紧又松开,最后只能认命。
周赫庭送他的毕业礼物,是他新研制的头痛剂。
随着药水进入血液,他感受到了阵阵寒意,紧接着就是头不断地闷痛。
周氏制药近几年在心脏药物上取得了一定成绩,很大原因是来源于温珩舟。
他十五岁的时候,有一颗健康,年轻的心脏,在药物注射后,他们观察到的结果更加准确。
对于这只“小白鼠,”他们没有任何的怜悯,他们看不见他所承受的痛苦,只看得见那一份份实验报告下的数据。
直到现在,才二十多岁的他,身上除了止痛药,就是强心药,和那些心脏病患者没什么两样,甚至比他们还不如。
三个月后,他恢复了一些,有了点儿力气,就去看温熙。
温熙见到儿子,满眼的心疼:“阿珩,怎么瘦得那么多?”
“妈,我以前也这么瘦啊!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天天在这医院里住着,都有医生,不用担心我。”
温珩舟见母亲日渐消瘦的身体,心里难受,母子两人在花园里坐了好一会儿,他才离开。
他无法去找工作,休养的时间里,他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闻念许,那个大胆热烈,明媚温暖的小姑娘,紧接着一朵朵充满生命力的向日葵跃然于画本之上。
直到三年后,闻念许不管不顾的强势闯入,让他毫无招架之力,甘愿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闻念许和温珩舟的婚礼是在家里四合院里办的,中式典雅的美被策划师体现的淋漓尽致。
闻念许穿了一身定制刺绣龙凤褂挽着闻厌清一步一步地走向庭院中的温珩舟。
温珩舟见到她的那一刻几乎沉溺在她眸中的温柔里。
苏启东在一旁对姜维平说:“到时候瑶瑶结婚,你学学人家闻厌清,大气点儿。”
“我可学不来,一想到我闺女要嫁人,我就胸闷气短,而且他那是多一个儿子,根本不是嫁女儿!”
闻念许是在婚后第三个月发现自己怀孕的,当时他们两人刚好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她觉得小腹一阵一阵抽疼,她还以为快要来例假了,就没太在意,直到后半夜,她疼得实在受不了,才叫了旁边的温珩舟。
“阿珩,我肚子好痛……”
温珩舟一听,睡意全无,立马开了灯,就见她惨白着一张脸,额头上都有了湿意,吓得他赶紧把人送去了医院。
“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