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绦为了安全,特意让他的黑甲卫守在他跟前,连那些阉货太监,都没留在身边。
等他反应过来时,孟绶的剑已经抵在他脖子上了。
“皇兄啊,皇兄,心软的明明是你啊。”孟绶冷冷的盯着孟绦,眼神不似平日粗犷无心机。
“你为什么还活着。”孟绦不敢相信。
“因为朕压根没死啊。”这不是废话嘛,不过他现在也想不到什么词来回答孟绦了。
“不可能,你是假的,大胆奸人,居然敢假扮孟绶,大胆。”慌乱了起来。
“父皇都把黑甲兵给你了,怎么还是如此愚笨啊,这么些年了,还是一些长进都没有。”孟绶摇了摇头,看向下面的朝臣。
而许多朝臣,已经跪在了地上。
“臣等恭迎陛下回宫。”
一些没认出来真假孟绶,或是看不清局势的,还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起身吧。”大致瞥了一下殿内的黑甲卫,吩咐道:“来人,拿下。”
一群身穿黑衣劲装,但不属于朝廷的人马走了进来,将黑甲卫扣下。
“皇兄不好奇朕这些日子去哪里了,或是这些人是谁。”不得不说,孟绦这身衣服,看着就是比他看着有感觉,有几分天子相。
可惜了。
“好奇,怎么不好奇,还以为孟绶皇弟没有什么心思呢。”怎么可能呢,他查过了,孟绶并没有私底下的人马啊,况且一个乡野村妇,哪里来的强大母族。
曹皇后?不过一介文官之女罢了,有什么能耐,难不成是赵太师,不可能,他也是一介文人,那些弟子门客,那么些年了,若是养私兵,早便露出了马脚。
“你还记得你的二十一弟吗?”边说,边拿出一个东西,便是孤山令。
“可他不是死了吗?。”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忽然疯癫起来:“原来如此,父皇他……他可真是个好父皇啊,哈哈哈!”
“是啊,他爱着他的每一个儿子。”希望一个登基后,其他的凭借着手里的东西,活下去。
可都有这些东西了,还会屈于亲王之位吗,他们有了更想追求的东西,那边是皇位,这哪里是宠爱儿子嘛,这明明是养蛊。
几个儿子都给好资源,让他们成长,希望选出一个最合适坐上皇位的。
但是有希望其他的在失败后不争不抢,与登上皇位的那个和平相处,怎么可能嘛,在想什么,老糊涂了?
说不定哦。
而孟绶不一样,先皇从头到尾都没思考过他。
正如他回光返照前,他询问先皇,他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
先皇说,是。
他有问,那为什么在宠幸过他母亲后,不把他母亲留在宫里,而是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放她出宫呢?
先皇迟疑了一会儿,回答道,他母亲像极了他初尝人事时伺候过他的宫女,可那个宫女没等来出宫,也没等来享福,被他的生母赐死了。
等到他生母这里时,他已经是一国之君了,他想放她出宫,便去寻了最通他心意的许贤妃,让她出面摆平此事,让孟绶生母的名字出现在出宫名单中。
可多年后,他得知了孟绶的存在,皇家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边,便将他接进了宫,可孟绶的母亲秦老娘,并不愿意回到那个称之为梦魇的地方。
他派了人保护她的安全,还赏赐了千金。
孟绶是所有皇子中最不同的一个,野性太大了,棱角太明显了,也是最看不上的一个,可他最宠爱的皇子们呢,死的死,伤的伤,为了他屁股下的龙椅。
或许这便是先皇驾崩前,将皇位给孟绶的原因吧。
他没想到他的儿子们会闹得那么厉害,反目成仇,互相残害,无比懊悔,不断反省自己,可时光无法倒流,只得无奈把烂摊子,或是烫手山芋,叛逆的交给在身边的孟绶,自己死遁逃避。
长子皇长孙之名分,东宫太子之位,信卫之黑甲卫,生母副后之荣,护幼之孤山令。
一个儿子一个,五王之乱。
没想到临危受命的孟绶,能坐稳这江山吧。
“你是怎么拿到这个东西的,二十一不是被你杀了吗?”怎么会老老实实交出这个东西,那种情况,他的二十一弟怎么会用那个东西恳求孟绶放过他。
或是,那个自诩不畏生死的二十一弟,也害怕了。
“是死了,不过朕用某些东西做了交换。”
死了,但没完全死,东恒王孟绍死了,可放羊人俞子良没有死,他带着女儿俞连月,生活在边陲荒凉之地的某个不知名村落中。
听到这里,孟绦的眼中已经没了希望,夺过孟绶手里的长剑。
血,溅在孟绶的脸上。
这个皇位啊,它可真是个好东西。
世人敬它,有人缠他,兄弟会为它自相残杀,先皇那个老毕登,怎么把这个破玩意给他了,早知道哪天他就躲在营帐里,不出去了。
可若是这样,他还会遇见他的小姑娘吗?
会的吧。
即便是她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