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绶想到一个好法子,让他自己抓阄。
写了五张小纸条,团成小纸球塞到他手中,看看剩下哪一个。
“灏字。”孟绶拿起剩下的那个纸球,蹙着眉头,看着小东西:“你自己选的啊,以后可别后悔。”
这么多比划,又这么麻烦,写个名字不滴要写个半天?
“后悔什么,灏,心胸开阔,才华横溢之意,吉字。”这些字里,她最喜欢的也是这个。
孟灏,不错不错。
名字取好了,接下来便是立太子了,中宫嫡出,还是长子,这个太子之位没有任何异议,当天就宣了旨意。
二月二,龙抬头,孟灏也学会了抬头,趴在榻上,伸着脖子要起来玩。
“这小东西学的就是快啊,可比千金和万银强,记得她俩三个月的时候,可是放着是什么姿势,过了会儿还是什么姿势。”秦太后抱着孟灏,不禁感叹。
“皇祖母坏。”孟清的脾气一直都大,见人说她,很不乐意。
“好,祖母坏,柿子饼吃不吃。”这小东西啊。
“吃。”两个小孩想都没想,就出口回答,轻车熟路。“祖母最好了。”
“哈哈哈。”秦太后大笑起来。
“你们两个,功课做完了没有。”汝娘在一旁开口。
“算了算了,让她俩吃吧,就不是读书的料。”秦太后看的很清楚,这俩小东西,是随了孟绶,看个书能要她俩命,一天天只顾着玩。
“可这一天天没心没肺的,日后可怎么找婆家啊。”是公主怎么样,若是举止有缺,婆家照样会看不起。
“该嫁都嫁出去了,大了就好了。”秦太后安慰:“半憨幼时也这样,天天顾着玩,跟个土匪一样,村里人都说新媳妇到家就要跑,看看现在,不也人模狗样的,还娶了你这样的美娇娘。”
但愿吧,长长就好了。
就这样,两年过去了。
这三年中,几个孩子都长的很快,尤其是孟清和孟湘,平时汝娘管的严,两个小家伙儿坐不住,后来一到饭点都去秦太后的慈宁宫蹭饭,心疼孙女吃不好,碗里总是满当当的。
除了胃口和体重见长,其他方面依旧是烂泥扶不上墙,一坐到椅子上就这看看,那看看,听起课来跟小鸡吃米一样,那字更是随了亲爹,写的跟狗屎拉在酸枣刺上一样。
最让汝娘头疼的是女红,书读不好起码识字,但女红不好,汝娘为她们的未来担忧了,盖头都绣不出来一朵像样的花,教着先绣一条线,歪七裂八,绣娘出身的玲珑看了直摇头。
三个孩子里,孟灏估计是个成材的,打小是个爱学习的,周岁时,不光抓了印章毛笔,还抓了本书,抓着死活不肯松手,一松手就哭。
从那天开始,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得懂,天天抱着一本书,到哪了都要带着,有时候大人指着字教他,话还说不真,就会跟着念。
逗的人哈哈笑。
最近,孟绶总是经常打喷嚏,还以为自己感冒了呢。
“陛下,您来杯热茶吧。”李恩继端着杯子,走了进来。
“有没有吃的,垫吧垫吧。”这奏折真不是人批的,怎么这么多。
“额,太师吩咐了,若您找借口,便不让我们理您。”他们家陛下啊,批一会儿奏折就开始三急,没有耐性。
孟绶垂头丧气,只得认命了。
这两年大金彻底被耶律次津控制在手中,对于大昭,似乎有求和的意思,但是求和总不能白白的求和,怎么说都有目的。
大金不比中原地区富饶,粮食产量也远远比不上其他三个国家,许多百姓过的格外贫苦。
前些日子耶律次津送来的信函,希望能互通贸易。
在孟绶看来,能不打仗就不打仗,便同意了。
没多久,大魏也传来信函,说要邀请诸国皇帝,相聚大魏的云岭山。
都有犹豫,但是都同意了,这几年几个国家平乱的平乱,解决内患的解决内患,都累了,四个大国没有意见,其他的小国也没有别的意见了。
舟车劳顿,两个月的车程,孟绶带着汝娘和三个孩子,摇摇晃晃的到了云岭山。
一路上,虽然舟车劳顿,可众人也看到了不少美景,最小的孟灏虽然哭闹了几次,但是在两个姐姐的安慰下,乖乖的坐的一路。
云岭宴上,时隔多年,汝娘也是总算见到了两位妹妹。
等众君王在商讨大事时,她们这些女人则是带着孩子找了处清净的地方,聊聊别的。
大夏皇后与其他几个小国更为熟络,便不掺和曹氏三姐妹叙旧了。
三人再见,让孩子们在一旁互相熟悉,她们则是都放下了皇后的架子,直接跪坐在草地上。
“许久未见,大姐姐,三妹。”嫣娘率先开了口,说实话,她有点不敢认识面前的两人。
“嫣娘如今看着也很不同,成熟了许多,玥娘也是,没想到几年未见……跟换了个人似的。”嫣娘倒是不稀奇,倒是玥娘,不似当年柔弱官家小姐,如今看起来多了几分凌厉。
“大姐姐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