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回到家里的何思为心里也不舒服,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以为一天过去了,她能把自己劝通,可是越到晚上,她的心越乱,脑子里也生出个想法来,想把这一切告诉沈营长。
想法一生出来,就像在心里生了根,随着时间流逝,越长越大,弄的她晚上也失眠了,告诉沈营长可以,可是怎么告诉沈营长?
她根本没有联系方式。
想了一晚,能找到联系方式的地方,也是从孔区长那里,第二天顶着黑眼圈,何思为给孔区长那边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徐助理,说区长下去视察工作,听出何思为话里气的失落,徐宏问她什么事,他这边看能不能帮着解决。
何思为抱着侥幸心理,就说了。
徐宏说,“这事我知道,我现在说你记下来。”
之后,徐宏说了一个地址,但是没有具体地址,只知道是云南那边,具体哪个团哪个连不知道。
徐宏说,“你把信寄托过去,那边人不可能不认识沈营长,信一 定会转交到他手里。”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何思为道了谢。
走出电话在亭,何思为还在想着徐宏给她出的办法,最后信会到沈营长手里,但是信里的内容实在让人开心不起来,他在那边做着生死攸关的事情,何思为最后还是不想影响他心情,她写信了,信的内容却是报喜不报忧,叮嘱他照顾好自己,他们在家等着他回来。
将信邮寄走了,何思为才把写信的事说给了老沈,沈鸿文现在每天都在院子里摆弄药材,难得来了兴趣。
“你啊,就要多给他写写信,让他养成习惯走到哪都记得给家里写信。”
何思为听出爷爷话里的打趣,脸微微一热,又有些心虚,“沈营长是去做大事,家和国家放在一起,国家是大家,我们的是小家,要先一切以大家为先。”
“嗯,不错,觉悟很高。”
何思为脸更烫了,起身道,“爷爷,我不和你说了,我去做饭。”
看着小丫头逃一样的走了,沈鸿文笑意更深了。
何枫不懂,小声问,“爷爷,姐姐 为什么害羞了啊?”
沈鸿文笑着说,“因为你姐姐啊,想你沈大哥了。”
好啊,两个孩子如果真成了,就更好了。
何枫听了,手捂着嘴,也偷偷的笑。
周末两天时间,第一天因为唐新柔找来的事,何思为一晚没有睡好,周日晚上睡的很踏实。
周一天不亮就起来去买早饭,然后立马背上书包坐车往学校去。
自从走读不住校之后,虽然辛苦了些,但是在来回的路上,何思为会利用时间把当天学的东西都消化掉,回到家里之后就制药,完全没有影响。
用了三天时间,何思为先把给辅导员母亲增强身体的药丸做了出来,药丸简单,主要由山楂、沙棘组成,具有健脾消食的功效。
何思为在看病上,一贯有她自己的理解,人没有什么病,就是身体差,总会生些小病,比如每次感冒都会传染上,这个时候很多人认为是身体不好,要多补些有营养的东西。
何思为也知道与吃有关,却是由脾虚食滞引起,吸收不好,吃再多的东西,也没有用,所以看病还是要从根上着手。
周四中午,何思为找机会将将药丸交给了辅导员,说了用法和药效。
侯玲接过药后,好一会儿才开口,“何思为,谢谢你。”
何思为说,“辅导员,和你对我的照顾相比,我做这点事算不得什么,我没给阿姨把过脉,不过我爸和我说过,身体差与脾虚食滞有关,这些药丸如果能帮到阿姨更好,如果帮不上什么忙,就当零嘴吃着。”
侯玲难得笑了,她说,“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药医学院的学生,做出来的药必须好使,不然岂不是砸咱们学校的招牌。”
何思为腼腆的说,“我这是自己研究的,还没学成呢。”
“不,很优秀了,谢谢你。”
侯玲不善言谈,也没有过多的话语,拍拍何思为的肩,“快去吃饭吧。”
来到食堂,何思为扫了一眼,就看到了钟月云他们,她坐下时,看到三人都吃完了。
邢玉山把饭盒推到她面前,“吃吧。”
何思为道了谢,打开饭盒看到里面有肉,她无奈的抬头看邢玉山,“你在这样,我都不敢让你帮忙打饭了。”
王东笑着说,“我都告诉老邢不要打肉。”
何思为这阵子花销上节省,他们几个总在一起,都知道。
邢玉山说,“我打一份,让师傅分开装的。”
何思为说,“那也不行啊,我总不能白吃你的。”
“那就给我半份菜的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