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蕖看到她出现,眼底一冷,继续添油加醋,“姐姐,测试结果都已经出来了,出错就是出错,何必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呢?承认错误没什么不对的。”
南战坐在沙发,似乎也气得够呛,“这个研究你就不要在做了,等风头过去——”
“我没有错。”
南战敲着桌面,质问她,“阮颜,你现在都闹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怎么样!”
阮颜不由捏紧了拳头,连亲生父亲都不信任她…
南蕖起身朝阮颜走来,拉着她的手,“姐姐,不要再惹爸爸生气了,现在事情闹成这样,对姐姐你的名声不好,还是听爸爸的。”
阮颜抽出手,南蕖身体往后一摔,撞到桌子。
南战倏然起身将她扶起,怒视阮颜,“你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真当你自己还是市井上的野蛮人吗!”
“我本来就是市井上的野蛮人,我在外生活二十多年,受苦受累,没有父母教我规矩!您认为南蕖懂规矩,那她的规矩就是企图害我,企图给我哥下药是吗!”
阮颜竭力压抑着怒火,肩膀轻轻颤抖着,眼底尽是失望,“阮家的人折磨我,我养父甚至想要把我卖给其他男人的时候,我除了自救,谁能救我,我要是懂规矩我现在就不在这里了,您可以不信我,但您没资格教训我!”
南战愣住,半刻是一句话都无法反驳。
南蕖见他开始动摇,皱起眉头,一脸痛苦,“爸,我伤口好像裂开了…”
南战急忙喊来佣人,将她扶回房,南老瞥了眼被扶上楼的南蕖,鼻息轻哼,旋即起身,“小颜,人都有遇到挫折的时候,不过爷爷还是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件事,别让人小瞧了。”
阮颜笑道,“放心吧。”
她从别墅走了出来,恰巧碰到南宸从车里走下,她疾步上前,“哥。”
南宸笑着握住她肩膀,“没事吧?”
她摇头,“有爷爷跟你信我就好,对了,妈呢?”
“妈带着孩子到你那住了,你也知道,自从发生了我的事情,妈对她就有所提防。”
“她”指的是南蕖。
阮颜稍稍松了口气,也是,南蕖住进来,倘若孩子跟她在,保不准哪天她真会对孩子动手。
大概是因为用项链的事套出了南蕖下药的计谋,所以南夫人现在才会特别的谨慎。
“傅廷洲已经在帮你查测试结果的事了吧?”
她顿了数秒,点头。
南宸笑了起来,“他是真的在乎你。”
“哥,怎么连你也…”
“那天他把酒醉的你抱回来,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阮颜疑惑,“说了什么?”
南宸靠近她,在她耳边说…
“你是他唯一的世界。”
…
两天后。
关于对“脑机接口”技术抵制的讨伐声席卷全网,尽管动静一出来就被压制,可那些声音无处不在。
阮颜来到傅氏集团,尽管大堂的职员看到她,仍旧议论着,但她此刻并不放在心上。
她推开办公室的门,便看到坐在沙发上抽着细烟的女人。
而这女人,是曲晚。
与她先前所见到的曲晚不同,此刻的她多了几分野性,不拘一束,她衔着烟的手端起茶杯,看着她笑,“阮小姐,巧啊。”
阮颜没看到傅廷洲,她喝了口茶,“老傅在开会,等着吧。”
她对傅廷洲的称呼,并不亲密,但很熟。
她走到沙发落坐,曲晚将烟灰抖落烟灰缸,“不介意我抽烟吧?”
阮颜也笑,“当然,只是没想到曲小姐会有这样的一面。”
“我可不是什么名门淑女。”她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靠在椅背,“所以的名门淑女,那都是他们自己定义的,这才是真实的我。”
阮颜笑了笑,没说话。
曲晚单手扶住额角,扬眉,“好奇我跟他的关系吗?”
阮颜尴尬,“无所谓了。”
“你是因为我跟他的事,才闹别扭的吧?”
不得不说,这女人很会看穿人,阮颜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跟她真的跟傅廷洲在加拿大有过一段,可谁还不能有一段过去呢,抓着人家的过去不放,是有些计较了。
曲晚蓦地笑出声,手指搭在下颚,“完了呢,阮小姐看来是把我当情敌了。”
她无奈,“曲小姐,我并未把你当情敌。”
曲晚直接戳穿,“我知道,你不就是因为我儿子的照片,才怀疑那是我跟他的儿子吗?”
阮颜顿住,没了声。
曲晚取出一支细烟,摁打火机点上,抽了起来,“酒庄的名字就是我儿子的名字,冬遇,他是我在高二意外怀上的孩子,不过我并不后悔。”
阮颜诧异,“你父亲不知道吗?”
“他要是知道得打死我,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接我儿子回国,只叫上老傅,因为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曲晚神色黯然,点燃的烟只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