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霄细细看了看,然后望着任佐,他呆了,搔搔脑袋说:“怎么有两个?”
柳水墨拿过来另外一个,端详了下冷笑说:“这是假的,你拿个赝品诬陷我吗?皇上,这是掖庭女乐伎佩戴的,所用的玉乃是杂玉,根本不是和田玉。我贵为皇后,怎么会佩戴这种乐伎的东西?”
韩子霄仔细看了,喝道:“任佐,你拿的确实是赝品,上面没有造办处的刻字,你怎么说?”
任佐接过来看了看,他忙说:“调包了,皇上,这是调包计!昨天我捡到的,确实是真的,就是这个上等玉,怎么跑到皇后那里去了?哦,我明白了,肯定是公冶钜搞得鬼!”
“任佐,你够了!就因为邵泽威发现了你放高利贷的事,你就怀恨在心,诬陷我和他有奸情吗?皇上,臣妾以后不敢再参与朝政了,这是得罪人的事啊!我再也不帮您批阅奏折了,免得被人这样羞辱!”柳水墨跪在地上掩面大哭,泪水顺着鼻梁落下,她不停用手帕擦着。
竹青也跪在地上,默默地啜泣,屋里传来伤心绝望地哭喊。
任佐手足无措,面色惨白,他早听说皇后很难对付,今日才知道确实是高手。
韩子霄飞起一脚,将任佐踢翻在地,指着他说:“你放高利贷的事,邵泽威已经对朕说了!他还替你求情,说给你个机会。没想到你反而诬陷他和皇后有奸情,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是个人吗?”
任佐趴在地上,闭上眼睛,不再辩解。
韩子霄说:“来人,将任佐拿下,交给刑部审问!”
柳水墨忙说:“皇上,为了让任佐心服口服,臣妾建议还是在锦衣卫内审问吧。公冶钜是任佐的副手,和他交情很好,有他审问肯定很公平,外面大臣也不会说什么!”
任佐抬起头看了柳水墨一眼,他知道公冶钜出卖了自己,现在把自己交给他,肯定没有活路了。
他深吸口气,仰天长叹,对着韩子霄说:“皇上,臣要走了,您多保重!请善待臣的家人,也请提防身边的人!”
他站起来,御前侍卫过来将他绑了,韩子霄望着他,柳水墨跪在地上泪水涟涟。
任佐摇摇头笑了笑,然后出去了。
柳水墨起来眼睛通红,低着头抱住韩子霄,韩子霄轻轻拍了拍她,没有说什么。
任佐被押着朝锦衣卫大狱走去,突然白沐雪正好经过,她一愣,拦住问道:“怎么了?任佐,你犯了什么罪?”
任佐看见白沐雪很激动,他说:“娘娘,我昨天发现了邵泽威和柳水墨的奸情,就在西郊荒草地里。我还捡到她的璎珞,昨晚将此事告诉了公冶钜,没想到那狗贼竟然替换了一个假的。今天早上,我告发皇后,结果皇上不信,反而说我诬陷。我要送到锦衣卫大牢了,公冶钜审问我,他不会给我活路的,娘娘您多保重啊!”
白沐雪一惊,侍卫们押着他走了,任佐回头说:“娘娘不要替我求情,你斗不过柳水墨的!要小心她啊,还有邵泽威和信亲王……”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白沐雪心中发冷,难道这些年一直是柳水墨陷害自己?韩子霄的忠臣一个个被除掉,难道柳水墨真的想夺权?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柳水墨,因为她一向那么温柔贤良,现在她不得不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了。
白沐雪回到宫中,她独坐在椅子上,回想着过去一系列奇怪的事。她出了月子到她宫中洗澡,为什么大腿根会有一个“威”字的刺青?梁梦绮为什么突然死于冷宫,而且留下一封诬陷她的信?邵泽威为什么不肯替自己澄清冤屈?卢朝阳为什么突然和柳水墨亲密起来?崔豹的死,张世琛的罢官,是谁在后面操弄的?如今任佐也下狱了,难道不可疑吗?
她后背发凉,终于意识到柳水墨才是那个可怕的人。
从那之后,白沐雪决定留心柳水墨和邵泽威,看看他俩到底在搞什么鬼。她秘密叫来于双喜和夏嬷嬷,让他俩暗中监视他们。
任佐被带到锦衣卫大狱,五花大绑起来。
公冶钜站在他面前,冷笑说:“你是不是诬陷皇后,招不招?”
任佐看着他道:“我一直拿你当兄弟,没想到你竟然算计我,猪狗不如的畜生!”
“哈哈哈,不除掉你,我怎么上位啊!”公冶钜喝道:“给我使劲打,谁要是敢徇私,就是抗旨!”
任佐遭到严刑拷打,于半夜时分,在牢狱里结绳自杀了。
除掉了任佐,柳水墨和邵泽威更加肆无忌惮,两人经常在宫中苟合。
过了不久,夏嬷嬷跑过来秘密汇报:“娘娘,柳水墨和邵泽威确实勾搭上了,他们白天就在屋里打情骂俏,还说今个晚上一起洗澡呢!”
“在哪?”
“星河宫!”
白沐雪用红色指甲掐住一片花朵,狠狠扔到地上,用脚踩碎。她嘱咐夏嬷嬷不要声张,秘密让于双喜带了七八个健壮太监听候调遣。
当天晚上,月上柳梢头,于双喜已经做好了埋伏。他知道邵泽威武功极高,剑法极好,便准备了两只火铳。
白沐雪看看时间,等到外面敲了二更,宫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