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赵瑞群回到东泽船厂后,立即将两位副总丁昌东、纪文祥叫过来开会。
三人坐定后,赵瑞群开门见山的说:“市里有意出售我们船厂,市领导让我们商量出一个报价来。”
“丁副总、纪副总,你们对此怎么看?”
丁昌东抬眼看向纪文祥,出声说:“纪副总,你先谈谈看法。”
“我没什么谈的,你们说吧!”纪文祥阴沉着脸说。
丁昌东脸上露出几分好奇之色,抬眼看向赵瑞群。
在这之前,赵瑞群已经和丁昌东通过气了,将价格区间告诉他了。
赵瑞群有意让丁昌东试探一下纪文祥,才让他先说价格的。
谁知丁昌东不为所动,直接将皮球踢还给两人。
“既然如此,丁副总,你就先来说一说吧!”赵瑞群无奈,只得出声道。
丁昌东轻点一下头,出声道:“好的,赵总!”
“船厂的近况不用我说,赵总和纪副总心里也很清楚。”
“我们举步维艰不说,还给市里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船厂一旦出售,不但拖欠工人的工资能立即发放到位,而且还会有一笔数目不小的失业金。”
“这对于我们而言,那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
“丁副总,赵总让你说,船厂出售价格,没让你分析眼前的局势。”纪文祥一脸不快的说,“赵总和我对船厂的情况再了解不过了,你没必要在这画大饼。”
这话说的非常犀利,一点面子也没给丁昌东留。
丁昌东心中虽很不快,但却毫无办法。
“纪副总,别急,我这就来说船厂的出售价。”
丁昌东一脸阴沉的说,“由于这笔钱对于全厂近千名职工来说,至关重要,因此,我觉得,销售价只要大差不差,说得过去就行了。如果开价太高,将买家吓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丁副总,你这观点,我不认同。”
纪文祥直言不讳的说,“不管做什么生意,都得讲究价格公道,没错吧?”
“纪副总,你这话虽然没错,但我们也要考虑实际情况。”
丁昌东一脸正色的说,“船厂的出售价一亿多,这可不是萝卜白菜,谁都能买得起。这年头,要想找到一个靠谱的买家,可不是容易的事。”
“丁副总,你错了!”
纪文祥沉声说,“船厂的市值估价是两亿三千万,到你这,怎么成一亿多了?”
“纪副总,你少在这痴人说梦了,两亿三千万卖给你,你要吗?”
丁昌东冷声回怼。
“丁副总,你这观点可不对。老话说得好,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纪文祥沉声作答,“既然想买船厂,又不想出价,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纪副总,我们现在就在商讨船厂的出售价格。”
赵瑞群一脸阴沉的说,“你如果一张口,就是两亿三千万,那肯定没戏。就算买家脑子进水,也不会以这么高的价格,购买我们的厂子。”
“赵总,既然如此,那你们觉得,厂子的售价定在多少合适?”
纪文祥沉声问。
赵瑞群冲丁昌东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直接将价格说出来。
丁昌东抬眼看向纪文祥,一脸正色的说:“纪副总,根据我们所做的市场调研,船厂的出售价格只能在一亿五千万到一亿八千万之间。”
“你对此,怎么看?纪副总!”赵瑞群沉声问。
纪文祥作为副总之一,他的态度非常重要。
为了说服他,赵瑞群煞费苦心,和丁昌东联手逼他就范。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随即传来美女秘书范思琦焦急的声音:“赵总和丁副总、纪副总正在谈事,你们不能进去。”
她的阻拦毫无作用!
只听见嘭的一声响,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下子涌进十来个青壮年男子来。
这十来个都是船厂的车间主任,领头是冷轧、锻造和喷漆车间主任廖大海,王勇和吕焕章。
丁昌东在纪文祥这受了一肚子气,见到众人后,当即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怒声喝问:“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想要干什么?”
廖大海面露不屑之色,沉声作答:“丁副总,我们来找赵总,和你无关。”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想要吃人呀?”
丁昌东分管销售与后勤,生产与采购由纪文祥分管,廖大海不买他的账,也算在情理之中。
“姓廖的,你怎么说话呢?”丁昌东满脸怒色,沉声喝道,“我作为副总,难道不能过问你们的来意。”
“丁副总,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王勇沉声怼道,“如果比声高,我们谁都不会比你低。你有过问来意的权利,我们也有拒绝回答的权利,两者之间并不矛盾。”
“你们这是想要造反呀?”丁昌东抬眼狠瞪着他们,怒声喝问。
“丁副总,看来,你很期待我们造反?”吕焕章冷声反问,“如果你真心有这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