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和解后就带着众人来到了皇宫,朝堂议事之处。
今日早朝,宇文护不在,宝座上的傀儡皇帝都不知如何施展拳脚,没有权势的庇护他一旦被拆穿就是万劫不复。
“咳咳,大冢宰不在,早朝就免了吧!”傀儡心慌的用手掩住嘴,正当此时,一众人从正门踏进朝堂。“大…”他高兴之余却又慌乱开来。宇文护带来的那些人来势汹汹,眼底狂澜着杀气。
军队将场内的所有人团团围住,在场的各位官僚无不惊诧。“大冢宰此般为何?”几个文臣见此情形不禁叫丧。在这个战乱的年代,情势一旦生变,他们这些文弱书生就是被屠割的对象。
不过尉迟迥,韦孝宽及宇文家的人倒是对这局势司空见惯了。
这些人都是局子里的人,每个人都有临危自保的想法,唯独罗烈与彩霞,虽为强中手却只一门心思的负责保护宇文邕的性命。
“就是他…”宇文护一手指着傀儡,待他们二人面面相觑时自个却悄然退出场外,他的心就跟明镜似的,他不会为任何一个力证,当事情发走到最后他只需动手杀一个便是。
“大胆,竟敢冒充朕…”
“你大胆,朕才是皇帝。”
看着如此相像的二人,朝堂上唏嘘一片。
“宇文护…”
“现在二位对簿公堂,需自证才行。”宇文护就想搅乱局面,将自己置身于最安全的位置。
“罗兄,你可信我?”如果没有罗烈的支持,真正的宇文邕很有被反杀的可能。
“信,臣对皇上当然是深信不疑。”罗烈说着对彩霞来了个眼神。
“你搞什么?”彩霞一恼便剑指宇文护的喉咙,谁是皇帝,宇文护肯定是最清楚的。
宇文护虽有兵权,但单打独斗却不是这二位的对手。“逆贼,居然敢冒充皇上…”无赖之下,宇文护只能指定龙椅之上的傀儡。
“大冢宰…呜…”傀儡想要争辩什么却被身后窜出来的内监及时捂住了嘴。
“皇上,臣是受人蒙蔽才犯此大罪…”宇文护对宇文邕先拜后跪,俨然一副知错悔改的样子。“请皇上饶恕罪臣。”
“受人唆使…何罪之有,大冢宰不必惊慌。”宇文邕也想借这次叛乱将宇文护一举杀掉,可宇文护手握重兵且是自家人,毫无理由公然杀之恐怕不妥。
宇文邕一步步的登台,他已阔别这张龙椅多日。罗烈跟在他身边保驾护航。“放开他…”宇文邕对这位内监威严的说着,“嗯…”内监不照做他进而怒目。
内监将傀儡皇帝松开,下一秒傀儡便不知死活的径直冲向台下的宇文护,“大冢宰,救我,大…啊…”傀儡还未能透露太多,一把尖锐的刀子就冷不防的从背后捅进了他的心脏,宇文护都自身难保了,又如何庇护他?
真相已经昭然若揭,可朝堂上的文武官员却像死人一样,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无人申辩。
“为什么?”傀儡抓住宇文护的衣角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要怪就怪你生了这副好皮囊。”
“报…大冢宰,大夫人心病复发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走…”宇文护说走就走,他看着气势汹汹也未呈报皇帝。耗费一年时间精心设计的局,却被两个江湖人士破了,这叫他如何不恼。
只是死了个人,有多大干系呢?染了鲜血的毛毯被撤走又赶紧换上新的,有些事仿若从没发生过。
“皇上,您受苦了。”杨忠率先跪下,朝上的一干人等也都照做。
“臣等参见皇上…”
“罗烈上前听封。”
“是。”
“罗烈此次护驾有功,朕特封他为宝殿大将军及御前带刀护卫总管,官居三品。”
“臣叩谢皇上。”
“都起来吧!”宇文邕习惯性的摆了摆衣襟坐在龙椅上,而正当此时,站起身的杨忠突然昏厥而去。
“杨老…杨老…”在哄乱之下,所有人将注意力转移到杨忠身上。
而这位历经三朝的忠臣良将在此战后便久卧床榻,一病不起。此趟回泾州,杨忠可是乘着皇帝的轿辇,不明事理的人定觉得这是皇帝对杨老的敬重,可事出反常,杨忠倒觉得这是个危险的讯号。
现在的罗烈是皇上的亲信,官居三品,宅子、良田、财宝等赏赐更是无数。
一代新人换旧人,杨忠才倒下就又来了个罗烈,这次宇文护不光大伤元气还失了体面,年过五旬的他也日渐体衰,如今失势只能幽居宅邸活一日算一日。
彩霞伫立在焚毁的老房子前陷入忧思: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阿霞……”换上锦衣华服的彩霞惊艳的就像天宫的仙子,罗烈差点认不出也不敢认。
“罗大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