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有一队上百人官兵途经她们所住的石窖,并在不远的石坡扎寨住了一宿,这山岭荒僻,鲜少有大队人马闯进,虽然不知他们为何途经此地,这些人也未对她们的生活进行干扰,可江湖经验颇丰的叉婆仍是对他们留心了。
“姐姐,姨母,外边下雪了……”郑儿怀里抱着一堆柴火,这是今天劈的,因为变天了她才抱进来。
“什么?”叉婆蹙眉惊呼。“不妙啊!”
“怎么了?”任敏缺心智,为叉婆分忧的只有郑儿这个丫头了。
“把兵器、银子、粮食,还有些值钱的东西都收到后室,完了用枯木材将石门掩上。”
“好的,姨母。”郑儿害怕自己被再次遗弃,所以乖顺的将所有事情做好。叉婆知道这妮子聪慧,所以平日里只叫她干活却不教她任何防身的本领。
这些人没有吃的,大概会找到这里,该如何应对这些人呢?他们三个女流面对这些糙汉子,是用巧计蒙混过关还是来场硬的?叉婆被此事烦琐的来回踱步,可任敏却平静的守在火旁凝望那只翡翠簪子,叉婆为此有些生气索性就一把夺走了,“你呀你……哎!”
“给我……”任敏委屈巴巴的,鞭子就在身上可她不会跟熟人动手。
“会给你的……把鞭子也拿来,山上来了一批人,等他们走了,这两样我马上还你。”
任敏倔犟的摇头,簪子是信仰,可是没有黝金鞭她便没有安全感。
“听话,把鞭子给姨娘保管。”
“不……”她知道她傻她笨,除了这两样东西她还有什么。
“敏敏,早知道我就让你跟他走了。郑儿说,罗烈要去天山,等那些人走了雪地融化了我就带你去找他。乖,把鞭子给姨娘,姨娘对你母亲发过誓绝对会保护好你。”
“不……”簪子拿走就算了,要她交出鞭子,绝不可能。
“敏敏…”叉婆继续好言相劝,可任敏却置若罔闻的行至一边,她躺到卧榻上将脸对着石墙,袖口里的鞭子亦被她紧紧压在身下。
一夜的暴风雪过去,山间的路终被大雪覆盖。一早醒来叉婆就神经紧绷,她不想这些人找来,可饥寒交迫之下山上的一群士兵肯定是大范围搜捕猎物了。昨晚留下的一些麦麸饼、牛肉干在早上被她们三人瓜分个精光,放眼望去现在窑洞里可真没什么了。
大雪天天寒地冻,叉婆和郑儿坐在篝火旁取暖,而任敏却在磨一柄尖刀,小刀看着不起眼却异常锋利,她虽笨却也敏感,山里来外人了,早上才起来叉婆就一再强调让她把鞭子藏好些。
“这儿有个洞,进来,跟进来……”茫茫雪岭,百号人的队伍因大肆搜罗而肢解开了。当脚步声渐近,叉婆将手上捻起的灰一把糊在任敏脸上。任敏愣着脸不明其意,不过此刻更让她留意的是从外边来的这一号人。“哈……原来是三个女的……”洞内窜入十个步兵,可叉婆却不想与他们正面交战,她机警的将郑儿一把抱住战战兢兢的询问,“你们是谁?干什么的?”
“我们……嗯哼……官爷我饿了,特来找些吃的,你们有什么吃的赶快交出来……”说话的官兵说完就使了个眼色,大伙也就明白了。
“没有……”无论这些人怎么搜、搜出什么叉婆都表现得极度软弱。
“找到一些荞麦……”缸里头的郑儿居然忘了,可是这样才是正常。
“够分吗?”
“不够。”
“这怎么办?妈的,总不能让自己饿肚子吧!看仔细了,还有没有?”
这点荞麦哪能让这些官兵满足,穷凶极恶的他们在窑洞内找不到别的索性发起横来一通乱打乱砸,顷刻间温馨的窑洞被他们捣得破乱不堪。
换作以前叉婆早就三两下把他们解决了,可现如今她不想任敏再犯杀孽,曾经她无数遍期许着这丫头的人生可以重新开始,既然她想不起以前了这不是吗。
“老婆子,东xz哪儿去了?”
“什么东西?官爷,洞里就这么大,都在您眼皮底下那还能藏住什么?”叉婆怯弱的抱着郑儿,不让她轻易的露脸。
任敏还在磨刀,她只按自己的思想去支配,叉婆都说不动她。她手上的刀只有小指般大小,看上去毫无杀伤力。
“少给老子装蒜了……”士兵说着凶狠的将郑儿扯开又一把将叉婆的衣领揪起,“看这张脸就是个有故事的人……”官兵死盯着叉婆的脸,而叉婆却与他不作对视。
“各位爷,咱洞里实在没什么了,您就饶了我们吧!”郑儿跪地声泪俱下,孰强孰弱很是分明。
“嘿哟,这小姑娘生的不错……”另一官兵搓手缓步朝郑儿靠近,他舔舐着厚嘴唇极尽猥琐。
“爷,她还是个孩子…”
“孩子……哈哈哈……”洞里充斥着放荡不堪的笑声,叉婆太明白这些臭男人的想法。“各位官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