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姚露的确是说了一句“叫周聿驰开车”,可她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直接躺在床上睡觉了。
谁知道,她半夜跑出去,就是为了引开老张,让她有时间跟周聿驰在一起,真是让人羡慕,老娘什么时候才能放弃对周聿驰的追求?
“能干啥?”叶子晨一脸懵逼道。姚露脸色一沉,“你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你的胳膊,老张还在等你呢!”
“母亲!向晚看着天空,无言以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自己的母亲了。
她都已经跟周聿驰拉开了一段距离了,这要是自己要唱个反调儿,那周聿驰还不得把自己往死里整?
“喂!姚露脸上堆满了笑容。
“婶子。”周聿驰走了过来,神色平静地喊了一声。
“还请秦紫多多关照!”姚露对周聿驰笑了笑,“她的胳膊可能要几天才能恢复,老张也很忙,就让你送她一段时间吧。”
“不麻烦。”周聿驰轻轻颔首。
姚露一把将向晚推开:“赶紧的,聿驰还要去工作!”
向晚扭头看向母亲,“不用劳烦她,我今天就不过去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站着说话不腰疼!一堆破事,没有你也办不成,快去吧!”姚露不依不饶,“你瞎了什么眼?去医院检查一下你的视力!”
姚露说着,转身就走,砰地一声,将向家的房门从内部锁上。
“母亲!他算什么东西?”向晚生气了,“啪啪啪”地敲了敲门。
姚露也够狠心的,转身就往屋里走。
“同乡。”周聿驰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才会害怕我把你送给你?”
向晚白了一眼周聿驰,拒绝上他的车子,道:“还能怎么样?”
“你是不是还在打我的主意?”周聿驰似笑非笑地问。
“你!”向晚脸涨得通红,沉声道:“你不要乱说话,周聿驰,我可是要结婚的!”
周聿驰呵呵一笑,“你这婆娘大半夜的让我带你去县城,我也是出于老乡的情分,你就不要多心了。”
“周先生,你开车吧!”向晚看着周聿驰,不情不愿地上了周聿驰的车。
周聿驰没有犹豫,直接踩着单车离开了。
冬日的清晨,寒风凛冽,向晚捂着自己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向晚心中暗骂,都怪老娘,让她忘了围上丝巾。
她的耳朵很怕寒冷,尤其是在大冬天的时候,更是要把自己的耳朵给捂得紧紧的。
尤其是在寒冷的天气里,一到温暖的被子里,耳朵就会痒痒的,而且还不能抓挠,因为一旦抓挠,皮肤就会裂开。要等到明年春天的时候,气温回暖了,那就更好了。
周聿驰叹息一声,将车速放慢,然后取下自己的丝巾,递到向晚面前。
她有一对非常珍贵的耳朵,上一世她每次出去都要戴着,因为她怕自己的耳朵被冻住。
“干嘛?”向晚揉了揉被风吹红的耳根,睁着一对大大的眸子,疑惑地看向周聿驰。
“戴上。”周聿驰斩钉截铁地说。
“送我的?你要带什么?”向晚倔强的拒绝了。
“你以为我会冻僵你的耳朵吗?”周聿驰没好气道,“你给我坐下!告辞!”
周聿驰将丝巾往她手里一推,就发动了车。她能把自己的耳朵给冻僵了?为什么每次都是一脸的厌恶?
向晚沉默了几秒,用周聿驰的丝巾裹了裹自己的脑袋,把自己的双耳保护得严严实实。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谭芩心里暖洋洋的。
向晚拍了拍周聿驰的肩膀,道:“好了好了,我们走了。”
周聿驰刚减速,旁边的向晚就从车里下来了。
骑了这么久的车,突然摔在地上,还是很痛的。
向晚“嘶”的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
周聿驰看了她一眼,问:“这么急做什么?”
“咳咳……”向晚轻咳一声,取下自己的丝巾,“多谢周聿驰。前面就是砖厂,人太多,咱们最好离远点。”
周聿驰脸色一沉,狠狠地盯着谭芩,见她耳朵都红了,只好闭上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都这么冷了,还装什么逼!
向晚望着周聿驰离开的身影,眼里闪过一抹酸涩。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她撇清关系,为什么不让她说?
向晚去了十几分钟,到了砖房的餐厅,程艳秋正领着一群帮手准备着今天的包子,向晚将手里的菜一放,正准备跟着他们去蒸。
“不不不,向姐,我知道您的胳膊有问题,您千万不要乱动啊!”程艳秋连忙走过去,拉住向晚,“你最近不要工作了,天气太凉,要是伤得太重,会出问题的!”
向晚叹气,都是周聿驰的错,如果不是他偷偷跟着,她就不会这么慌张,如果她不着急,就不会跌倒,如果她没有被绊倒,她也不会被他抱着,也不会因为他的举动而受到伤害。
向晚摸了摸手里的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