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时辰吧,嗷”,晏子修依旧是狐狸的样子,听到倾城问话便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却被凤霓裳一掌给拍飞了。
“尊主”凤霓裳施了个礼,人却没敢抬头,她不敢赌,尊主到底知道多少。
晏子修从一侧墙边爬了起来,晃了晃有些晕的头,还夸张的张着嘴伸着舌头呕了一下,凤霓裳咬牙看着他。
倾城已经转身看到这一幕,也没做任何表示,只是淡淡的说道,“都出来吧,本尊有话要说”。
凤霓裳有些慌,尊主的气势已经慢慢显露了,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人族的小王爷,真身对她们的压制是隐在血脉中的,倾城也许并不刻意去做什么,就足以威胁到他们的妖丹。
她看向晏子修,这家伙不会给自己玩死了吧,毕竟尊主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份的转换。
倾城已经坐到了正厅,凤霓裳带着他们依次坐好,凤游叫来九小只将外面围了起来,见此情景南衣只能充当起临时小厮,给众人侍茶,轮到晏子修,他用狐狸爪拍了拍面前的茶桌,挺直身子道,“谢谢,有劳了”。
可爱的狐狸一本正经的跟你装人,南衣强压笑意,才没有失礼,
可见到人一脸平静,晏子修不乐意了,他一步跳上茶桌,南衣忙去扶住险些烫到他的茶碗,晏子修没留意到般开口,“你为何不怕我”。
南衣将茶碗挪到桌子的另一边,看着面前的狐狸道,“为何要怕?”
“我可是妖”,说着还冲南衣呲了呲牙,露出自认锋利的犬齿。
凤霓裳别开头,太丢人了,白活这么多年。
南衣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嗯,我知道的”,他抬头看向大家,“你们不都是吗?”
好了,这下所有人都尴尬了,只有晏子修被撸的眯了眯眼,有个人好像也不错。
“咳咳,南衣过来坐吧,都是一家人”。凤游开口解围,毕竟这个话题他们谁也接不下去,南衣放开了一脸不值钱的白狐,在凤游下手位坐好。
倾城抬眼,晏子修心虚的腿软,刚刚他虽嘴硬,但凤霓裳的担忧他确实听懂了,也为自己的行为而懊恼,见倾城的目光扫过来,他大尾巴一甩,将脸埋了进去。
倾城浅笑,低头抿了一口茶,“躲是躲不掉的,37条命,你不该给本尊一个交代吗?”
趴在那儿的白团子一动不动,好像自己只是个摆件儿。
凤霓裳站起身,又是一拜,“尊主,虽说人族与灵族法度有大不同,但师兄今日所为确实过分,当已严惩,但请尊主看在他常年留守帝墟境的份上,体谅一二。师兄多年只身一人,脾气秉性属实木讷,请尊主明查”。
“你是不是在说我傻”,还不等倾城说什么,晏子修已经抬起头瞪着受伤的大眼,“你还是我一手教大的,我傻?”
“你闭嘴”,在殿里的,除了倾城外所有人都因凤霓裳这一吼,抖了一下。
倾城依旧未抬眼,自顾自地拨弄着浮茶,小口地啜饮着。
凤霓裳见这样子,闭着闭眼道,“要不就罚他去忘川撑船”。
“我就是不想去撑船,才……”晏子修在凤霓裳冲天的怒火中闭了嘴。
“是本尊说若他治不好倾国,便罚他去忘川撑船的”。倾城放下茶碗走到凤霓裳身前扶着人坐下。
“尊主”凤霓裳还想再争取一下,倾城拍了拍她的胳膊,她只能无奈闭嘴,但那眼中的急迫与不安却是做不了假的。
“母亲莫急”倾城冲她笑了笑,凤霓裳转头看着凤游,用眼神示意道,她叫我母亲,你听到了吗?
凤游微微点头示意,亲娘啊,在意这些做什么,不是时候呀。
倾城又走到晏子修面前,看着高抬着头要与凤霓裳理论的小样,不由的也摸了摸他。不愧是毛茸茸,手感无敌,晏子修刚刚还炸起的毛也莫名的顺了下去,连心里的怒火也变小了,他挺直了身子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才忍下在尊主手里蹭一蹭的冲动。
“本尊下令时,也不曾说过要他用什么样的方法,所以才有了今日之祸”。
嗯,那一家三口看向他,什么意思?是自己想的那样吗?晏子修更是迷茫的仰着头冲倾城眨着大眼睛,得到的便是更多的抚摸。
凤游耳后有几只羽毛生了出来,无意识地抖了抖,他嫉妒。
见大家都不说话,“这件事是本尊没交代清楚,不能全算你之过”,她挠了挠白狐的下巴,晏子修舒服的闭着眼。
凤霓裳站起身,“多谢尊主”。
“不必,母亲以后也不要跟我如此客套,都是一家人。你们如此,凤游很难自处”。
凤霓裳行了礼动作僵住了,难道说梦想成真了?下一秒。
“城儿还有件事需母亲帮忙,灵族诸事本尊还不甚熟悉,凤游的君上之位便麻烦母亲告知众灵,待我回帝墟境时再行封君大礼”。
轩辕格与凤游站起来,一家人整整齐齐地谢了恩,南衣也向凤游道了贺。凤霓裳从怀里取出个锦盒送给了南衣。令人意外的是,这里面装的便是传言中的长生之药,南衣大惊,又感动不已,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