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永明郡主与神监司掌司却没有精力地感慨这些,两位绝色美人都在想着如何不让这些数字增加。
众人义愤填膺地讨论的时候,两人都同时将目光锁定在了陈卓身上。
“这一次晋陵之事基本佐证了陈院主的猜测,我们也不必再过多感慨,当下最要紧的便是尽快前往丹阳郡去做好防御。”
说话的正是凌楚妃,极为好听的声音中带着丝丝颤抖,显然她在极力压制自己心里的情绪波动。
“虽然我们已经想象过承天境的强大,但如今真遇到还是觉得低估,这一次我们必须正确预测张术玄的攻击目标,否则晋陵之事难以避免。”
袁鸿紧抓着手中长剑,话语之中夹杂着对于张术玄的愤怒,以及点点恐惧。
“我同意郡主与陈院长的看法,本派张掌教入魔如今看来必是邪道搞的鬼,如果按照黑雪的线路,丹阳必定是他们攻击的下一个目标。”
这次说话的是玉龙山的宋缺,他那未满二十岁的英俊脸庞上,不像袁鸿那般,并未有对于张术玄的恐惧,反而十分从容。
而坐在宋缺边上不远处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高大俊朗男子听到宋缺所说,脸上滑过一抹不悦与不服。
“宋师弟所言有理,我师傅这次遭邪道所害,化为一个人屠,铲妖除魔是我辈职责所在,师兄与众师弟都听宋师弟的指挥,希望师弟猜测不错。”
此人表面上说听宋缺的,但话里却似乎有话,像是在说我听你的令,但若你错了,那可得担下责任。
宋缺也明白其中意味,对那人强行笑了笑,客气说道:“既然龙师兄信任师弟,那师弟也只好出这一份力。”
宋缺所说的龙师兄正是玉龙山这一代的大师兄,龙庆煌,也是张术玄的关门弟子。
看着二十二三岁,本来是玉龙山这些年最耀眼的弟子,偏偏出了宋缺这么个妖孽,一下子抢了他的风头。
更惨的是,本来指望自己的师尊张术玄破了承天境,他这个大弟子沾些光,没曾想最后成了这番模样。
宋缺的师傅也趁机夺权,基本控制了玉龙山,龙庆煌只能忍气吞声,暂避宋缺的锋芒。
这时,只听见云岚宗的一位长老发表自己的看法:“以邪道与张术玄之能,我们要守就得全力守一城,否则必然还会顾此失彼,但是邪道行事诡异莫测,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下一个目标是否丹阳,谁也不知道。”
此人看着五十多岁,须发已经有一半发白,正是断风山中被吴泽旭凌辱的萧雨珊的父亲,萧清风。
“我同意萧先生之言。”人群里又一人发表看法。
“我觉得郡主与陈院长的话有理。”
议事堂内你一言我一语,正道各宗门都发表着本守门的看法。
争论之中,一直在沉思不语的沐颖突然对不远处同样在沉思不语的梵音寺住持悟贤说道。
“悟贤大师,你觉得如何?”
悟贤听沐颖相问,看着这位容貌与能力都极高的美人掌司,轻叹了一口气。
“张术玄每次攻击都会间隔三四日,或许我们可到丹阳再作处理。”
沐颖问道:“大师觉得这两日我们还会查出点什么?”
悟贤双目低垂,摇头道:“不可知也,这也只是权宜之策。”
沐颖玉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她没有再说什么。
会议也在争论中结束。
仅仅达成大部队暂时前往丹阳的决定。
期间朝廷与正道宗门也多有派出探子,但天明之后,张术玄与邪道的踪影再次消失在晋陵附近的山野里。
岭南道与江南道的地界多为山岭之地,道路崎岖,又多是山路林径,行动起来本就困难,何况要探寻的还是心狠手辣的邪道与有逆天修为的张术玄,各方人士自然也不敢肆意探寻。
……
当陈卓放下手里的笔时,已经接近深夜。
他叹了一口气,透着无限的无奈与忧愁。
昨天夜里,他听着邪道与张术玄的消息,最终狠下心来随众人赶来晋陵,他觉得对得起良知。
陈卓检查一遍刚写的书信,信里说他真的很想回去陪她,但苍生有难,他实在没法放下,并说再过几日自己一定会回去。
令人将信送去天华剑宗后,陈卓无力地躺在床上。
脑里思绪烦乱,尽管很累,但还是久久未能入睡。
目光转到窗台处,像是在期待什么。
可是很久过去,那个风姿绰约的身影也没有出现。
也许她也很累。
……
第二日,朝廷人马与正道人士大部分都向丹阳转移,直到下午方才抵达。
但是谁也没有底。
夕阳西下,陈卓在丹阳城外的山坡上眺望着城西连绵不绝的山岭。
他感觉,或许邪道与张术玄就藏在里边,准备择日行动。
“昨天虽然会上没说,但其实我还是支持你的看法。”
沐颖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陈卓身边,她今日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劲装白裙,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