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青栀摸了摸有些昏沉的头,额上一阵疼痛,仔细一摸,还贴的纱布。
这时,婢女拿着水盆进来,“青栀姑娘,你醒了,你昨夜梦游,不小心撞到墙了。”
青栀:“……”
昨晚她没有醉酒,现在醒来清晰记记得发生的事,估计是元合景给婢女这样说的。
青栀装着一脸迷糊,吃惊道:“啊,是吗?是谁发现我梦游的?”
婢女投来同情的目光,上前连忙伺候青栀起床。“是元公子发现你的,然后叫来我们,这才把你送回房中。”
婢女想起昨夜,睡下没多久,便听元公子院中的下人在外面咋咋呼呼的,不知道说的什么。
她被声音吵醒,便走出去查看,这才听说青栀姑娘梦游撞到墙晕了过去,头上还磕出血来。
看起来挺机灵的一个姑娘,怎么会有梦游这个症状呢,婢女摇摇头,继续伺候着她。
青栀姑娘是王爷的贵客,绝不能出了岔子。
青栀则一脸心虚的听着婢女讲述昨晚的事,她也知道是元合景将她送回来,不然她在他院中昏倒这件事就没法解释。
谁能想到元合景会在院中裸奔洗澡,得变态到什么程度才能这样做,幸亏昨晚自己晕了过去,不然两人对上该有多尴尬。
他没有金屋藏娇,一颗按捺不住的心再次狂跳,青栀极力压制住自己的心,不要去想。
因着两人有些尴尬,一早,青栀就大门不出,躲在院中清静,正好自己可以学习姐姐教她的医术,拿出一本医书看了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书未翻动一页……
另一边的元合景则是琢磨起青栀昨晚翻他墙的事,为何不正明光大的来找他,非要偷偷摸摸的翻墙。
自己一直在院中沐浴,也不知被她看了多少,要是全看完了,自己岂不是很吃亏。
想到这,他的心骤然一跳,青栀该不会也图他的美色,看上自己了吧!
其实想想,每天有青栀真这个活宝在跟前也是很不错的。
打住!
不会的,她不会看上自己,就凭她对自己的态度,哪像一个女人对情郎做出的事,他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
那是为什么?
他想去问问,可因昨晚的事,两人见面未免有些尴尬,还是停止了去找她的冲动。
元合景派人来打听青栀的伤势,得知她无碍便也放心,两人各藏心事,谁也没去找谁。
等到了晚上,元合景终于坐不住,他还要弄清楚,青栀为什么大晚上的偷偷摸摸去他的别院,也看看她的伤势怎么样了。
拎上煲好的鸽子汤大摇大摆的去青栀院中。
见元合景来,正在发愣的青栀蹭的一下站起身,心莫名的又开始跳,脸上染上一片红晕。
“青栀,我来看你了。”元合景笑眯眯的将鸽子汤放在桌上又继续道:“鸽子汤,趁热喝。”
青栀不敢看他的眼睛,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敢看,含糊了一声。“哦,谢谢。”
元合景自来熟的随便找了位置坐下,看见她额头上的纱布,又心疼又想笑,眯着眼道:“怎么感觉你最近有点怪怪的!”
青栀见元合景一脸淡然,对于昨晚的事丝毫不觉得尴尬,她顿感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别人没把自己当回事,她倒好,为了他吃不好睡不好。
在心里叹了叹,妾有意郎无情,瞥了一眼元合景,不舍的移开,嘴硬道:“哪有,我只是想姐姐了。”
想姐姐是真的,想他也是真的。
此时元合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看着青栀竟然萌生了想成亲的念头,越看她越像自己孩儿的娘。
青栀不知道元合景的想法,她看着远方,心中百感千回,不知道姐姐和王爷他们在山上怎么样了,没有一点消息。
而此时,寒山上,林羽、秦优旋等人正准备下山,等天亮就下山。
秦优旋有预感,元老会很快就找上来,她身上似乎有定位般,不管她在哪里,元老都能找来,就连当初她躲到南朝国他都能找来。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秦优旋也不怕他,如今丈夫和女儿她都找到了,一生无憾,只是远在南朝国的母亲没有来得及看一眼……
“璇儿,别多想了,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李宗然将她的思绪拉回,一手握紧她的手。
秦优旋淡笑,温婉的点点头,两人就像老夫老妻般,不需要多少言语,一个眼神便能读懂对方的心。
天亮了,一群人终于离开了寒山,迎着风雪,脸上被刮得生疼,但心里暖滋滋的,下山大团圆。
等他们走后,一个黑影出现在洞口上,他傲立站在雪洞山,一袭青衣,外面裹着一件黑色大袍,头戴黑色围帽,风雪中只露出一双锋芒毕露的眼睛,勾唇一笑:“原来你躲在这里!”
一行人到达鲁王府,已到晚上,几人风尘仆仆,泡了个热水澡才驱除一些身上的寒气,大家都很累,鲁王回来并没有进宫去面见君上。
一直等到第二日,李宗然才带着秦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