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合景也听说荷花池惊现女尸的消息,他立即赶来,一眼便见到了瘫坐在地上的青栀。
她还在发愣,魂不守舍的模样,前几天偷看他洗澡的动作挺麻溜的啊,一点也不安分,现在一下成了病猫,元合景摇头,“纸老虎。”
他走近青栀,弯腰拉了一下她的胳膊,“能走吗?”
青栀坐着不动,“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不听使唤的腿,“腿软。”
元合景见她苍白的脸色,额上还有一层细汗,估计吓得不轻,动了恻隐之心,没多想,于是蹲下来,“我背你回去。”
青栀见这么多人在,她是不好意思让元合景背的。
“不用,我自己来。”
其他人都在讨论案情,没有谁注意到元合景和青栀的动作,而且他们边走边讨论案情,下人把女尸抬走,几人也跟着走了。
荷花池留下元合景和青栀。
“真的不要背?我走了就剩你一个人了?”他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青栀见状迅速趴在他背上,她瞅了一眼四周,总感觉凶手就躲在那个角落里正在盯着他们,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元合景颠了一下,姑娘家的怎么这么重,准备背她回房,才走几步,他就感觉很不好。
这前胸贴后背的感觉让他心里腾起一股燥热,挥之不去。
青栀趴在他背上后知后觉,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刚才只顾着害怕,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她的心飞快跳动。
“我好了,你放我下来吧。”青栀将身子向后仰,尽量不接触他的后背。
正好这时,元合景背着她走上第一步台阶,由于青栀突然后仰,失去了平衡,元合景被她后仰的动作拉得失足向后跌去。
两人双双跌落在地,青栀为了避免元合景磕碰到台阶,拿身子阻挡了一下,一只脚碰到石头,元合景只觉得自己的头撞在了软绵绵的东西上。
痛的青栀有苦说不出,她责备的看着元合景,那眼神的意思不言而喻。
青栀抱着脚,痛得真想砍了它,痛麻了。
元合景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个和尚,这辈子才和女人犯冲,他拍了一下衣服,起身把青栀拎起来往肩上一扛,一鼓作气扛回了她房中。
青栀被她扔在椅子上,丢麻袋一般。
他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气喘吁吁,连倒了三杯水,然后瘫坐在椅子上。
“你怎么那么重?看起来小巧玲珑,没想到分量挺足的。”
青栀白了他一眼,看在他背自己的份上,不和他计较。
“女尸是怎么回事?”元合景突然想起他是听到消息来看情况的,什么情况都没有看着,扛回一个女人来了。
青栀一想到那个女人的脸,不由得有点害怕。“被人勒死的,死者不是府里的婢女,太子带着王爷他们去验尸房了,要不你去看看。”
青栀想打发元合景走,她的脚磕伤了需要上药。
元合景瞥了一眼脚下。“算了,有王爷和王妃在,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说完起身走近青栀跟前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你的脚一直在流血。”
青栀看了一眼脚上,鲜血都染红了鞋子,难怪那么痛。
“无妨,我马上上药包扎。”
元合景无奈道:“哎呀,谁叫我是好人呢,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包扎吧。”
也不等青栀回应,元合景拿起桌上的药盒,再里面翻找了一下,拿出药粉和纱布帮她上药包扎。
青栀不敢动,由着他包扎,动一下就很痛。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心里那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愫又上来了,她撇过头不看他。
元合景第一次和女人挨的这么近,联想到刚才,不知怎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只对青栀才有。
邪门了!
“要不,我们俩凑合过?”元合景对上青栀震惊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这句脱口而出走心的话多么让人悸动。
“我的意思是……是……”他极力找理由,不知正是他内心的想法,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口。
青栀垂眼,一言不发,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元合景深呼一口气,既然说出来了,他是男人,敢做敢当,心里怎么想的,就勇敢去做。“青栀,我想娶你为妻,你可愿意嫁我?”
青栀:“……”
他也太不害臊了,有这么直白吗?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青栀硬着头皮回道:“也不是不可以,我要问我姐姐。”
元合景大喜,高兴的在原地蹦了几圈,等回到南朝国他就去南王府提亲。
高兴之余猝不及防的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
出了停尸房,仵作恭敬道:“回殿下,死者死于窒息,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卯时,身上没有其他伤,也未中毒。”
与林羽验证的一样,身上并没有中毒,没有打斗痕迹,似乎她就是心甘情愿让人勒死的,还没有任何挣扎。
这可难到了众人,行凶者应该是在晚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