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忆看到来人满脸的懵。
只见来人是一个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左右,面容白净的男人。
然而,最让吴忆感到懵的,并非是这个男人的身高或面容,而是他身上的穿着打扮。
一套紫红色的西装,裁剪得体,线条流畅,本应是彰显成熟与稳重的装扮,却在领口处突兀地系着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这色彩与风格的碰撞,一眼就觉得极其的怪异。
更令他惊讶的是,这个男人的面容还很阴柔,并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婉,要不是仔细观察他依然保留着男性最基本的特征喉结,他都觉得眼前这人是个女扮男装。
陈江和徐程东也很快从这个男人的身后赶了过来。
徐程东看到吴忆一脸的诧异,连忙站在他的身边介绍道:
“吴兄,这位是港城李家的李基政,他最近刚刚接任了李家在龙国的地产业务,出任了长江地产实业有限公司的总经理”。
“李....基.....政???”
吴忆的眼神是呆滞的,回头再次看了一眼面前妖艳的李基政。
双目对视。
李基政对他来了个奇异的wink。
吴忆直接往后退了一步,咽了七八口口水,这才发现张玉溪已经从车上下来。
不过事情一码归一码。
他的脑海里又想到了李基政那束不怀好意的玫瑰。
他将张玉溪挡在了身后微微一笑:“李基政是吧,我觉得我的女人应该就不需要你来送玫瑰了,当然了,如果你想嘴里塞满玫瑰花的话,也可以试试”。
“噗”
李基政扑哧一笑,那笑声中竟然带着几分娇媚,仿佛春日里轻拂过水面的微风,温柔而又意外。他缓缓转头,目光温柔地落在了吴忆的身上,缓缓开口道:
“你知道吗,英国那位着名的诗人萨特,在他的《悼念》一诗中,有这样一句令人深思的话——‘大多数男人收到的第一束花,都是在自己的葬礼上’。”
“这句话总让我觉得,我们男人的一生,似乎总是被定义在了某种固定的框架里。但我认为,其实我们男人一生也可以活得很美丽,很娇柔,不拘泥于传统的性别角色。就像这束九十九朵玫瑰,它可不是为了送给张姐姐的,而是为了送给我心目中最帅、最有魅力的一个男人。”
“马萨卡????”
吴忆闻言,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不由自主地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李基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他轻轻地将那束巨大的玫瑰花递到了吴忆的面前,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期待:“吴总,希望这束花能成为你人生中的第一束花,也希望你的人生能像这花一样,绚烂多彩。”
吴忆的眼角一抽,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他早就知道了李基政会来,脑海里也想过了两人见面可能会针锋相对,甚至大打出手。
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副光景。
他一把就将那束超级大的玫瑰花一把推开,没好气道:
“对不起,葬礼上我能不能收到花我都死了怎么会知道,不过我很确定,我不需要人送花,尤其是男人送的,因为我的坟头上应该会自己长......”。
吴忆的声音不小,尽管四周的人都已经识趣地躲得远远的,不敢涉足这个“雷区”,但听到这番话后,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笑了几声。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李基政却出奇的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他反而也抿着嘴,微微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他看向了一边的张玉溪,仿佛是在寻求同盟一般地说道:“难怪张姐那么喜欢吴总,原来吴总是这么幽默的一个人。巧了,我也喜欢幽默的男人。看来,我们的品味还真是不谋而合呢。”
吴忆“......”。
吴忆见状,眼珠一转,忽然一把拉起了张玉溪的手,动作迅速而自然。
他转向了一直站在一边,默默不说话的陈江,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打趣道:“我说陈总啊,咱们是不是该开饭了呢?我都快饿死啦!”
陈江闻言,这才从刚刚的尴尬氛围中回过神来,他带着几分复杂的神色看了一眼李基政,随后,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露出了一个热情洋溢的笑脸。
“当然,吴总能驾临我陈家是我陈家的荣幸,为了迎接吴总,我们已经准备了内厅和外厅的交流区,饮食也采用了自助的模式,请吴总,张总随我来内听,老爷子可一直等着能和吴总对上话呢”
陈江一边说着,一边有意将老爷子三个字加重了一些。
随后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引领着吴忆和张玉溪向内厅走去。
吴忆边走边拍了下徐程东的肩膀,示意他也跟上。
随后,他嗖的一下就拉着张玉溪从李基政的身边走过,一秒也不想停留。
“李总,这人给脸不要脸啊。”
李基政身边的一个保镖见状,立即上前一步,为李基政打抱不平。
但是他却迎来了李基政冰冷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满了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