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最深处,妖王被几条千年寒铁链死死钉在黑色的木桩上,他身上血迹斑斑,脏乱的头发盖住垂下去的脸,胸腔的起伏也微弱的很
不认真看还以为钉了个死人在上面,而距离两个牢房外还关着两名熟悉的少年,其中穿着破烂蓝色战袍的少年,从地上缓缓爬起,抓着栏杆就是一顿输出
“你喊破喉咙他们也听不见,嗤” 花弄溪冷笑,要不是他信了他的鬼话,此时也不会掺和进妖魔两族里
鹿零一自知理亏,把头扭到一边,不服的小声反驳:“谁知道会遇上宫变?”
两人从桂仙客栈逃跑后被几名妖仙追赶,无意闯入了传送阵,而鹿零一身上有密法,短短距离的传送在秘法的加持下直接送回了妖族大殿
迎面撞上了父亲手下大将跟魔族勾结,然后两人被打伤送进了地牢,待三天后登基大典再拉出来祭天
望着前面不知死活的父亲,鹿零一心情复杂,虽然他们感情淡薄,但好歹也有血缘关系,不然当时魔族来挑衅父亲的时候,他会单枪匹马的去报仇?
身上的撕裂之痛散发着阵阵寒意,妖王鹿榕连呼吸都要冰住了,当他以为自己就要憋屈的交代在这里时,胸腔忽然散发出一阵光芒,附近死去的生灵在光芒出现的那一刻慢慢变的鲜活
花弄溪紧握手心,他似乎感应到她的气息,而且要比以往更浓郁
“父王,原来你死掉了会发光,还能造福妖呀” 鹿零一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快速恢复,感叹道,随后感动的保证:“父王,即使你尸体都没了,我也会为你立碑,每年去拜你,还会报仇的,你安息吧”
安息的鹿榕:“........\"
刚醒来就听到这逆子说他尸骨无存,还安息吧?
\"你来了,我等你很久很久了...\" 鹿榕眼睛一红,委屈巴巴的朝着角落里说道
路晴阳扶额,最终现身无奈道:“你已经不小了,当年不收你就是因为你这该死的性子,动不懂就哭唧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最重要你顶个壮硕的大块头,满脸胡子碴的撒娇哭闹,一般人是受不住的
鹿榕听了更伤心,挤出几颗泪滴,眼神控诉:“我当时有问过你的,化形的时候,你说喜欢真汉子”
路晴阳:“.......\"
她好像是有那么说过,但是他理解的汉子也有点不对劲呀
“还有你三百多年前,趁着自己失亿来打我,要不是我聪明的用点手段,早就死了” 鹿榕叹道,说完后又后悔了
路晴阳一边施法给他除掉身上的禁锢,面无表情地回复他:“是挺聪明的..\"
聪明到她直接嘎在他手上了,能不聪明?
鹿零一疯了,他看到那女魔头就算了,但自己老爹是咋回事?不死没有关系,至少以前严肃的时候还算正常,现在这可怜巴巴的是什么鬼、
为了证明自己看花眼了,小心翼翼挪到花弄溪旁边,鬼鬼祟祟的想给他一嘴巴子证明自己是幻觉,结果小动作早被人看透,被花弄溪反手就是一声清脆的声音
鹿零一惊呆了,指着他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看来不是做梦,死去的老爹复活了,还变了个人,他跟女魔头认识,还很熟的样子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里酝酿,他,不会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吧???!
花弄溪见他五颜六色变换的脸,就知道他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事了
路晴阳的阵仗很大,魔族不想发现都难,特别是在街上那一幕早已被有心人传到魔族耳边了
宫殿里回复的妖族,瑟瑟发抖地跪在殿中,位上一左一右便是擎天妖将及魔族大将悍骦
“看来,人族要搞事了呢,擎天大将你的大典可要不太平了。呵呵” 悍骦是魔族里样貌最好的女性,抬手间皆是风情,长相也是跟人族最为相似的
“得了,你们妖族准备一下吧,本魔先行告别啦” 话音落下,空荡荡的位置只剩一团雾气,荡漾着讥讽的笑声
擎天眼底藏着诡异且古怪的神色,他的身躯足足有三米高,整个人站起来极其有压迫力:“去吧,本将待会就去”
“是的,妖大将”
等人退下去了,他才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晶石,上面原本剔透的光芒此时已经暗淡,仿佛明珠蒙上了一层灰
“鹿榕,你只是机缘好了一些,别的都是靠本将为你打下的江山,有什么资格坐上这个位置?嗤,原本想晚点送你走的,但现在也好,就当提前送你去见所谓的女主子了” 黑晶石轻轻一捏化为灰烬,擎天脸上露出嘲讽不屑的表情
他从来都不觉得女性物种有什么好敬畏的,权当鹿榕脑子不好,玩上了凡人那套爱情的玩意
女的就该依附着他们强大的雄性,而不是出来丢人现眼,即使是刚才的悍骦,他也没放在心上,只不过是靠着魔族的力量而已
或许在擎天眼里,她就只是一个无性别的工具
地牢里,鹿零一被鹿榕揍的哭天喊地的:“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