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啊?”李夫人警惕地看向身边的男人,“你别告诉我,你跟她之间还有什么瓜葛啊?”
“怎么可能!”李科长说道:“她是今年的高考状元。”
“状元?你别逗我了!她刚才那样子哪里像个好学生了!”李夫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状元不得带个厚厚的镜片,讲话文绉绉的。”
李科长语气笃定,“就是她,日报某一期的专题报道上,有她的介绍!不信你回头找出来看看。”
李夫人:“甭管她是谁,也不能不要房子啊!火车站附近的店面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再好能跟福田街的房子比吗?也不知道她这房租能付几年。而且,她平白地出这个钱,也不知道有什么居心?!”
“不是要了利润的分成嘛!她是个聪明人,我看她好像对开旅行社有点想法,说不准能帮到咱家那俩臭小子。她能考出状元,说明脑子比一般人好使得多。让她带着,是好事!”
李科长顿了顿,又道:“省下了房租,还有人管,咱们能省不少心呢!如果俩儿子这次又是心血来潮,没几天就撂挑子不干了,损失也不会太大。我这次退了一步,厂长肯定会补偿我的。我其实看中了家属楼六单元三楼的两个房子,面积也不小。附近有小学有中学,还有医院,地理位置相当不错。以后咱们偷偷租出去,房租不会比福田街的低。”
李夫人:“行啊,想得够周到的呀!我爸真没看错你!”
李科长内心冷笑,呵呵呵……
第二天唐雪梨见到了李科长的两个儿子,李河山和李河海。
他们相差两岁,但长得特别像,跟双胞胎似的。
身高中等,长相平庸,稍显青涩,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二十岁出头男青年的样子。
火车站附近的门面房他们一眼相中,没有二话。
唐雪梨当即去找李科长签好了旅行社利润分成的合约。
在她的催促之下,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陈副厂长就顺利地分到了福田街的二层小楼。
转眼,房子的钥匙便转到了唐雪梨的手上。
三年的房租,一共七千五。加上五百块钱的押金,一共八千元整。
唐雪梨分文不差地,一口气交给了陈副厂长。
信守诺言,诚意十足,陈副厂长没什么好挑剔的。
福田街的二层小楼是由洋房改造的,空置了很多年,里面一点人气都没有。
房屋有点发霉,地板凹凸不平,还存放着一些陈旧的杂物
夏金花前阵子在外面跑,着凉得了重感冒,这两天在家里养病。
唐雪梨就想着自己一个人先简单地收拾一遍,在心里谋划个大致的布置方案,再请师傅过来简装一下。
可是言景书坚持要过来帮忙,而且一大早天不亮就跑到了小楼里忙活。
唐雪梨六点钟到的时候,看到他已经热火朝天地干上了。
“你怎么这么早?你几点来的?”唐雪梨掏出白帽子和口罩戴上,换好干活穿的旧衣裳之后,向言景书走了过去,“这几天你不是回报社上班了吗?”
言景书说:“我上班时间自由,最近没有要紧的报道。”
唐雪梨的嘴巴和鼻子被口罩遮住了,露出来的眉眼清冽好看,“抽空多写点评论文章,我爱看。”
言景书举着扫帚正在清扫高处的蜘蛛网,见唐雪梨走到身边,便偏过头看了她一眼,“没问题,你爱看我就多写。”
唐雪梨从兜里掏出帽子和口罩递给言景书,“你也戴上吧!灰尘太大了,对身体不好!”
言景书一只手高举着扫帚,另一只手接过唐雪梨给他的东西。
帽子往头上一扣,口罩搭在一只耳朵上,随后往另一边轻轻一勾。
微微做了一下调整,三两下就全部戴好了。
配上他手里那个缠满蜘蛛网的扫帚,乍一看,活脱脱一个劳动人民的形象,
可是耐不住他身形修长,气质卓然,眉眼又生得极为好看,整个人依旧帅得发光。
两人忙活了一天,终于把楼上楼下都清理了个七七八八。
唐雪梨累得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哼道:“我本来打算花上五六天的时间慢慢干的,没想到被你这么一带动,一天时间就干完了。”
言景书从布兜里拿出一个军用水壶,拧开盖子递到唐雪梨面前,“尝尝!”
“神神秘秘的,什么东西?”唐雪梨眯眼往里面瞅了一下,黑乎乎的,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她又摘下口罩把鼻子凑近闻了闻,这下终于闻出来了,“酸梅汤?”
“嗯。”言景书大概也累了,有点懒得讲话。
唐雪梨仰头灌了一大口,咽下之后,还习惯性地用舌头品了品留在齿间的味道。
酸甜适中,生津止渴,甚是美味。
“还挺好喝的!不比我做的差。”她笑了笑,开口询问,“谁做的?
“我做的。”言景书长臂一伸,拿过水壶,也取下口罩,喝了几口。
“根据我上次讲的做的?”
之前言景书问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