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岚莺特地让人放松监视,但阿诺安分了一晚上没有动作,明岚莺都感叹她谨慎,不愧是细作!
却不知是阿诺在寒风里跳了一下午的舞,累虚脱后还着了风寒,浑身发热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连下床都困难,更别说晚上翻墙去摸消息了。
丫鬟第二天来禀报时,明岚莺都觉得自己有些心狠手辣了。
“去药房那给她领一副药,告诉赵老多放点黄连,好得快。”
丫鬟笑着应下,明岚莺转头吩咐后院的王管事去盯着,“玉玉去盯着她把药吃完,吃了药发发汗好的快,让她做的事继续做,可不能耽误了。”
王玉英笑嘻嘻的应下,“奴婢这就去!”
明岚莺好奇这个阿诺能忍多久,但还是没忍住写信跟叶绝律吐槽。
天空阴沉沉的,让人分辨不出白天还是黑夜。
鹤白和单肇刚带人清理了一波偷袭的刺客,看着一片银白的雪地里,冻结成暗红色的雪地,骂骂咧咧的扔掉手里的武器。
邻国常年处于冰天雪地,在雪地里作战的经验比叶绝律手底下的人加起来还丰富。
最近更是阴沉的不分昼夜,雪就没停过,让他们吃了好多次亏。
要不是明岚莺上次让人加急送来的药材足够多,就这种环境下,风寒冻伤都是小事,就怕在麻木的环境里无知无觉的冻死,他们能白白损失几百人。
单肇随手拿起一边的铲子,和下属一起清理雪地。
“这都第几次了!每次都跟挠痒痒似的,不痛不痒的试探,就是让人不安生!对面都是什么小人!先是派了个细作,又是不断让人试探,就是不敢正面对打!”
鹤白在一边堆着一捧干净的雪玩,闻言嗤笑一声,“当然不敢和我们对打!他们能打的大将军已经是我们这边的人了,剩下的一堆废物就等着那个细作发挥作用呢!”
单肇不屑一笑,“那他们真的挺废的,连细作插到哪去了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王妃嫂嫂是怎么对付那个细作的?细作都狡猾,王妃嫂嫂不会被欺负吧?”
鹤白斜了他一眼,“怎么可能!嫂子可聪慧了!再说还有暗卫护着,怎么会让细作轻易得手!”
鹤白刚说完,天上飞过的海东青发出鸣啸,朝着她俯冲直下。
鹤白欣喜的伸出胳膊接住它,“是小三!嫂子送信来了,肯定想我了!”
单肇看了眼它脚边信筒的颜色,笑着拍下她要拆信的手,“得了吧!这是给王爷的。”
鹤白一看还真是,“啧!”
明岚莺闲着没事按信件内容给卷信筒分了个颜色。
危险加急是红色的卷筒,蓝色卷筒是找叶绝律的,白色卷筒是找鹤白和单肇的。
现在海东青爪子上绑着的就是蓝色的信筒。
鹤白:“切!天气这么差,小三好不容易飞一次,竟然只给他一个人写信,果然是没爱了,爱是会消失的对吧!”
单肇见她口嫌体正的托着海东青去找叶绝律,失笑摇头跟上去。
大帐里,叶绝律对着沙盘反复推演,结果都不让他满意,拧着眉沉思时,鹤白的声音先闯了进来。
“哥!嫂子给你写信了!我也想看,你快打开我看看!”
紧锁着的眉头一松,接过信就把人踹了出去。
鹤白抱着海东青,和单肇一起站在雪地里大眼瞪小眼。
“把你踢出来就算了,但有什么是我这个妹妹不能看的??”
单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嘿呦!你这话我怎么听着就不对劲,什么叫把我踢出来就算了?都是来送信的,你还分自家人还是外人?别忘了我们的婚还没退呢!我现在也是你们的自家人!”
鹤白翻了个白眼,“之前不是不想沾边的吗?现在真香了提一家人?切!就这!”
单肇气恼的瞪着她,“好好的非得长了张嘴!”
单肇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竟然会喜欢上她!
“?”鹤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嫌弃的离他远了一点,“什么毛病。”
叶绝律喜滋滋的在大帐里翻看明岚莺写的信,家长里短琐碎的话他也能看半天。
等想起来要回信时,才发现小三被鹤白赶回家了。
叶绝律看了眼手里写好的回信,又沉默的抬头看着两人。
单肇无辜的举起手,海东青不和他亲近他也没法留下它。
和海东青亲近的鹤白吹着口哨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她就是存了点小心思,小小的报复一下。
叶绝律收好信件,“今晚你们一人带一小队,去把对面运输粮草的路线给截了。”
冰天雪地截粮草是份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要在雪地里趴上好一阵,冻得手脚都快无知无觉了,还要爬起来打架。
鹤白苦着脸,“哥,你小心眼……”
叶绝律冷淡的抬眼看她,鹤白立马闭嘴,又转头看向单肇,单肇立马站直。
“保证完成任务!”
明岚莺不知道前线情况如何,但这次小三回来没带叶绝律的信件,以为前线战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