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昭仪在宫中一直小心谨慎的依附着皇后生活,没想过家里人竟然给她整了个拖后腿的蠢弟弟。
皇后还没开口,皇上的旨意已经下达了。
“丁小公子口出狂言,藐视皇室,不敬皇室宗亲,嚣张跋扈欺负百姓。子不教,父之过,丁府管教不严,黜免丁大人官职,罚俸一年。”
德福笑眯眯的对丁昭仪说道:“丁昭仪,皇后娘娘仁慈,跟皇上求情了没罚小公子板子,也没牵连您,但皇上最近不想见您,请您回宫反省三个月。”
丁昭仪松了口气,她清楚自己的分量,眼前这是这是最好的结果。
虽然父亲没了官职,但好歹是留了条命,这就够了。
“谢皇后娘娘,谢皇上。”
规规矩矩的磕了头,回宫闭门反省。
皇后无奈的哄着皇帝,“皇上,还在生臣妾的气吗?”
皇帝气呼呼的背对着她,“这次要不是弟妹带着宁儿撞上了丁家人,今晚我是不是就不在这儿了?而是在丁昭仪的床上了?”
皇后无言以对,低头顺着手里的璎珞流苏。
“臣妾……也是为了皇上好,前朝那些老臣都担心皇上的子嗣……”
皇上心里也清楚,就是对皇后这种亲手把他往外推的做法感到难过。
“你心里就这么想把我往外推?”
皇后缓缓闭上眼,“……臣妾也不想这样,但是——”
“够了!”皇帝猛得转身扑倒皇后,“既然你也这么想,那就多劳累皇后,开枝散叶本就是皇后的事。”
“皇上!”
皇帝胳膊撑在她身体两侧,整个人牢牢的罩住皇后,两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他深邃的眼眸静静的凝视着怀里的人,神色委屈又受伤,皇后被盯得脸颊绯红,秋水明眸带着只对心上人的慌乱。
“皇上……琮儿是嫡长子,臣妾的位置已经无人能撼动,但皇上不能只有琮儿一个孩子……”
皇帝长叹一口气,抱住皇后一顿揉搓,“有时候你真该跟弟妹学学。”
皇后被挠到痒痒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哈哈哈哈哈哈——弟妹怎么了?皇上,别闹了!臣妾、臣妾受不了了!”
皇帝这才放过她,低头轻啃,“你就该学学弟妹的占有欲,王府后院只有她一人,你也给我一个机会,让后宫只有你。”
“皇上别闹,也别瞎说,后宫和王府后院是两回事,您可是要做我的明君,不能只有眼前的儿女情长,为了前朝平衡,更不能只有我一个。”
皇后捧着他的脸,素手轻轻在他耳廓蹭着,这话从小哄他到大,偏偏皇帝就吃她这套。
“再说了,岚莺哪有什么占有欲,我就没见过她表现出对阿律有什么独占的念头,她与阿律都不是花心多情的人。”
皇帝哼哼唧唧的嘟囔,“那是她管得严,都没给阿律机会的。”
皇后哭笑不得,“皇上,宫里人也不多,臣妾已经选好了人选,现在没了丁昭仪,就剩三人,您可别让臣妾在姐妹们面前失言了。”
皇帝哼哼唧唧的勉强答应。
说要雨露均沾,又没说一定要和她们亲近,去别的宫里吃个饭也是雨露均沾。
皇帝自信满满,又想起丁家小公子冲撞了宁儿,替他省了一个麻烦事,琢磨着可不可以再来几次。
皇帝第二天和叶绝律开小会的时候,还跟他提了一嘴。
叶绝律无语的看着他,“皇上,皇后娘娘是为了您好,丁昭仪的事是意外,投机取巧的事不过三。”
皇帝失望的摆摆手,“罢了罢了,吃个饭的事,也是雨露均沾了。”
叶绝律无奈一笑,皇室总有一个痴情种,幸好皇帝会听皇后的,皇后娘娘不是会被感情左右的人。
“对了,宁儿有没有被吓到?”
叶绝律摇摇头,“宁儿没事,只是想回去了,他在边塞有个小书阁要照看,挂记得很。”
“小书阁?你们把书阁给他玩了?”
“嗯,将来会有大用。”
皇帝若有所思,“也是,京城没什么好玩的,你们事也办了,宁儿的世子我也封了,继续留着你们反而给你们添麻烦。”
叶绝律把边塞新的版图递给他,“是,所以臣午后就启程。”
皇帝看着扩张了两倍不止的新边塞地域版图,欣慰的拍了拍他。
“有你在,我安心多了。”
“皇上放心,臣会一直站在皇上这边。”
两人相视一笑,多年不变的兄弟感情,不会因为两人身处的位置而改变。
“修路的事我让他们抓紧时间办了,以后边塞到京城的时间能缩短一半,有空多带弟妹和宁儿来看看。”
“是。”
叶绝律回府时,看到明岚莺正在训斥鹤白和单肇,两人跟做错事的鹌鹑一样,动作整齐划一的蹲在明岚莺跟前双手揪着耳朵,缩着脑袋。
蔡嬷嬷站在她身后不敢吱声。
“娘子。”
明岚莺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