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
相当的离谱!
刘繇发誓,从自己踏到江东土地上开始,自己就从来没有说过“仁义”的话。
不知道怎么的,这“仁义”之名就莫名其妙的传了出去。
同时,刘繇也没感觉自己做过什么仁义的事……
“哦,你说那个啊。”
刘繇觉得这个问题似乎有探讨的必要,也蹲在地上,认真朝着笮融解释。
“你要是说那些“农驿”,或者我平日里与常人说的话,还真不是你们所谓的“仁义”。”
摸着下巴,刘繇努力组织着自己的措辞。
“我从未施展过什么仁义之举。若是你觉得有,只是我们的想法不一样。”
“让百姓做农活时轻松一些,日子过的好一些,这样他们就会更勤奋的耕作土地,增加粮食的产量,从而使地方变得更加富裕,这样我也就好有更多的力量去光复汉室。”
“所以,我不是什么烂好人,也和汉家儒教书上定义的“仁义”没什么关系。”
刘繇回头给笮融指了指自己来的地方。
“刚才你派去的那人,我是亲眼看着他在我面前磕到昏迷的。”
“甚至因为无聊,我还数了他的磕头数。”
“七十四个。”
“他磕了七十四个头。”
刘繇有些好奇的问笮融:“你说,一个仁义之人,会做出这样冷血的事情吗?”
笮融摇头。
“还有。”
刘繇又指了指还围在门口的贼兵们:“我知道,你之所以笃定我一定会来,就是以这数千人的性命要挟。”
“他们当中,既然有人愿意为你磕头磕到昏迷,有人愿意抛弃一切,跟着你从丹阳郡跑到吴郡,那肯定就会愿意为你做更多的事情,甚至跟着你去死。”
“若是你白白死了,谁也不知道将这几千人放回家乡后他们会做什么,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砍了他们,是也不是?”
笮融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此事。
“唉。”
刘繇叹了口气。
“伱以为我不想杀他们,便以此有了拿捏的资本,想要用这些人的性命作为筹码,来与我交谈,是也不是?”
笮融眼神中重新有了期许:“是,而且你也确实来了。”
朝笮融摇摇手指,刘繇拒绝了他人对自己的揣测。
“我确实不想杀他们。”
“但这不是因为我心怀怜悯,而是因为……”
刘繇突然情绪激动起来:“那些人都是劳动力啊!劳动力!”
“几千人啊!白白杀了他们,多浪费啊!”
“所以笮融,你得给我想個法子,想个让他们不会死的法子,至少让他们不会因为你死就跟着你一块死的法子,行不?”
笮融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
这一刻,他觉得眼前的刘繇不是人!
不想让人死,只是因为他还能劳作……
虽然都是不想让别人死,但是与笮融所想象的有着本质的区别!
仁义?
笑话!
跌坐在测,用手指着刘繇,笮融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
“你,你……”
他现在的表情,像极了之前亲手杀掉的薛礼。
因为正如薛礼觉得笮融是个疯子一样,笮融现在觉得刘繇才是那个疯子!
“还有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刘繇越说越生气。
“你居然杀世家的人?你知道世家为了培养他们,耗费了多少资源吗?便是品德差些,日后发配到越南……不对,是南越,还有朝鲜、倭寇,乃至中亚那边去能教化多少异族,传播多少文化,你知道吗?”
“与金银相比,他们的人才是最珍贵的!你懂吗?”
笮融的大脑已经开始听不懂刘繇的话,但还是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那些从百姓身上吸血的世家子弟不该死吗?”
“该死!但是他们还有用!有大用!”
刘繇盯着笮融:“而且你有什么资格去审判一个人的死刑?你这般的草率,对的起社会为了这条生命耗费的资源吗?”
“所以,我对任何人都能宽恕。除了一种人,就是想杀我的人。”
刘繇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之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快赶到吴郡……倒也不是为了百姓,主要是为了过来杀许贡和张允这两个坏东西,你有见过他们吗?”
笮融此刻已经有些麻木:“见过,我帮你杀了。”
死了?
刘繇赞许的看着笮融:“谢谢,我可以为你留一个全尸。”
笮融现在已经不想与刘繇争辩任何事,他整个人此时已经被刘繇吓到崩溃,甚至是连求生的欲望都压制不住。
“你方才说你只杀想杀你的人,但是我从未想过要杀你,为何我不能活?”
“因为……”
刘繇撇撇嘴:“你脑子里有些从天竺来的坏东西。”
“忍耐,轮回……”
“人要是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