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接踵而至，将愣神的吴海媛拉回现实。
    “哦哦，新年快乐。”吴海媛的声音莫名有些紧张。
    最后的新年祝福环节过后，剩下的都是预录舞台，站了几个小时部分观众已经没有了待下去的热情。
    人潮涌动，本就站满观众的站坑变得更加拥挤，站在原地的吴海媛背后突然被顶了一下，
    由于毫无防备，女孩的身子止不住的前倾。
    眼看吴海媛就要摔倒，一旁的张直澍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我们也出去吧，这个位置哪怕站着不动也会一直被挤。”
    看到女孩点头，张直澍带着对方跟上了朝同一个方向移动的人群。
    越接近出口，汇聚着的人群就越显拥挤，看着吴海媛将另一只手护在胸前的无助模样，张直澍搭上她的肩膀，将女孩带到了自己身前。
    “在这等到前面一点的人都走出去就行了。”
    怀里的吴海媛双手交叉横在两人之间，低耸着脑袋，轻轻地应了一声。
    自然下垂的棕色长发遮住了她的耳朵和脖颈，在张直澍看不见的地方，吴海媛的脸烧得通红。
    哪怕不是真切的拥抱，但这已经是吴海媛人生中与异性之间最亲密的距离。
    淡淡的茉莉和橙花香味随着她有些急促的呼吸飘入鼻间，悸动的情绪被渐渐抚平。
    肩上突然一轻，随后手腕再一次被拉住。
    “可以走了。”
    “知道，我又没有眼瞎。”
    ………
    重新回到室外，张直澍第一时间悄无声息地松开女孩的手腕。
    步行着前往停车地点，走在街道上，吴海媛突然开口。
    “你刚才怎么不问我许的是什么愿望？”
    “因为相信你，我才替你许愿的。”虽然答非所问，但张直澍的言下之意分外明显。
    “万一你信错人了呢？”
    “那也没办法，毕竟我在首尔只有你可以相信。”
    听着他有些可怜兮兮的语气，吴海媛面色严肃。
    “你以前不会卖惨的，是不是节目里谁教坏你了？”
    “有没有可能是跟你学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张直澍笑了笑，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
    想起对方从午饭以后就没再吃过什么东西，他将兜里被塑料袋裹住的面包拿了出来。
    “吃点吧，晚上饿着肚子睡不着觉的。”
    一番天人交战之后，想着反正明天在家肯定难以控制饮食，吴海媛便心安理得地将面包接了过来。
    “都被压扁了。”拆开包装，里面的面包已经从一块变成了一张。
    将口罩拉下，吴海媛伸手撕下一块面包递了过去。
    “请你吃新年的第一口。”
    “明明花的是我的钱。”
    听到对方的嘟囔，吴海媛嘴里发出爽朗的笑声，一排洁白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
    “别笑了，赶紧吃东西吧。”
    看到他脸上无奈的表情，吴海媛笑得更加放肆。
    ………………
    回到车上，等吴海媛在导航里输入好地址，张直澍直接启动了车子。
    “你觉得现场的氛围怎么样？”有些闲不下来的吴海媛采访起对方的观后感。
    “感觉不如在沙发上看舒服，还不用花钱。”
    “实际上大部分到现场的人都是为了追自己喜欢的爱豆，像我们这种反而是少数。”
    “我本来是抱着学习的目的，结果好像根本没必要。”
    吴海媛又开始不停地笑。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她开口说道：“说到这里，今天表演的那么多爱豆里，你对哪个组合的哪個人印象最深刻？”
    “aespa的winter吧。”思索片刻后张直澍给出答案。
    “在外面的时候，说完名字后面记得要加前辈。”吴海媛第一时间指正起对方的口误。
    “那理由是什么？”
    “感觉winter前辈在综艺和舞台上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可爱与帅气并存，很有反差魅力。”
    “造型消化能力也很强。”
    “话是没什么毛病，但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听你这样夸别人。”
    “因为跟节目里的人学坏了。”张直澍活学活用。
    “好哇，张直澍伱现在是真变了。”
    吴海媛语气夸张，惹得开车的张直澍只能使劲憋笑。
    “海媛，放点歌听听吧。”
    高速上的车寥寥无几，吴海媛思来想去，选了一首gunsn‘roses的《novemberrain》。
    “你放摇滚，我的确是精神了，但你不打算睡会儿吗？”
    这条路段的路灯间隔较长，张直澍的眼神专注，所以他也不知道吴海媛现在在干嘛。
    “我在看论坛，今天讨论你的帖子好像慢慢多了起来。”
    “是好的还是坏的？”
    “当然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