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娃帮青木梳洗吃饭后再次来到小hua房间,竟少有的扭捏,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小hua正想着心事,想到自己的人生,倘若这次贺大夫真的就这么倒下了,且不论那师徒情谊,那意味着她以后再没有独自外出的借口了,也没有大夫学徒的光环罩着,自己的异能以及展现出来的学识都将成为人们怀疑诟病的焦点…毕竟女子无才便是德,用他们的话来说女人太过有才就不好掌控的…
水娃见小hua一直不理会自己,终于憋不住,瘪着脚坐在条凳一头,小心探过身轻声的道:“小…小hua……那个……”
小hua蓦地抬头看向水娃,带着几分不悦和不耐烦“唉,你有什么就说嘛,我不喜欢扭捏的人。”话刚出口小hua就有些后悔了,毕竟是救过自己性命的人,而且自从两年多前相识以来从未对自己另眼相看过,缓和了下口气“我知道你是想找贺大夫给青木诊治,毕竟这几年都是贺大夫在经手……只是现在情形你也看到了,贺大夫已经中风瘫痪在床,若是护理的好可能还有个两三年可活,即便如此也会在床上痛苦的度过……”
水娃急切地摆着手,这一急,身体趔趄,加上本就坐在条凳头子上,身子往后一仰,差点就栽倒在地。幸好敏捷,身体一扭,堪堪止住身形,倒是凳子翘起又落下,狠狠撞击地面发出砰的响声。“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也也不是,我也是很担心贺大夫,其其实我找你还有一件事情……”
小hua心绪也渐渐平静下来,见水娃神情焦急,语无伦次,但却可分辨出他当真有隐情。小hua立马想到青木和水娃两人到县城来干什么,虽然也都十六七岁已过及冠之年,算个成人了,但是青木为什么受伤?而且两人都弄的那么狼狈?最最重要的是青木受伤了竟然不回未阳镇。也没说告知他母亲……
其实在早上看到两人在客栈门口这些念头就浮现在脑海了,只是小hua不愿去深究,如果说先前用异能救治青木是看在禹娘子的份上,而现在,她认清青木对自己的态度,那样的嫌恶,以及深入骨髓的鄙弃,她是再也不愿去触及。小hua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小气而且睚眦必报,更没有那啥悲天悯人救苦救难的佛陀胸怀。所以。即便现在是水娃来提及。她仍旧没有丝毫让步。
小hua蓦地站起,神情郑重道:“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倘若真是秘密的话我劝你也不要跟我说…你们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禹娘子,看样子也没有回未阳镇的打算。定是不愿让禹娘子知道。所以我不能保证无意间就说漏了嘴…”
水娃张着口愣住了,看向小hua的眼睛带着惊讶不可思议以及那种崇敬之意,曾经只有青木让他不由自主地生出崇敬之意,然后渐渐的被他渊博学识和睿智所折服,所以他甘愿成为他的“小跟班”。陡然间,小hua的形象在他眼里变得无比高大和神圣起来。对方的沉稳,冷静,智慧,还有胆魄等等在刹那间都被放大无数倍。
水娃顿了好一会才说道:“你你说的没错。青哥的确不愿让禹娘子知道,但是这是有隐情的,你要相信我,这这关系到一件,一件很大的事情。超出你我的想象……”说到这里顿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青哥有这么深的成见,但是现在我们唯一能相信并且求助的只有你了……”
良久,小hua长舒出一口气,拿出先前写的书信,展开,提笔在后面补充了几句话,是向青木母亲禹娘子报平安,并且说他们两人作些小本生意,想要磨练一下云云,一句话,那就是他们需要等一段时间才回去……
小hua搁笔,吹干墨迹,再次叠好放入信封。
水娃松了一口气,站起身,仍旧有些踯躅。小hua问道:“还有事吗?”
水娃问道:“你你真的不想去看看他吗?”
“谁?青木?”
水娃说道:“你曾经救了他的命,这次,或许……”
小hua轻嗤出声:“呵,这次怎样?让我再去嘴对嘴地喂药吗?”
水娃焦急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次他倒是能自己喝药,而且身上皮外伤略有好转,但是精神却愈加萎顿,恐怕是旧疾复发了。我记得以前你和禹婶探讨过那些药材药性,又向贺大夫学过医术,或许……”
“或许怎样?再救他一命吗?就像你说的一样,他现在还能自己喝药,伤也快好了,只是精神有些不好而已。我去干什么,难道听他对我的羞辱以及怎样诋毁我么?”小hua越说越勾起沉积心中的怒火,神情激动起来。
水娃道:“不,不是这样的,小hua你听我说,其实青木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人,等你真正接触他以后你就知道他有多么的博学睿智,还有胸怀天下……”
“胸怀天下?”小hua心中一动,紧接着反问。水娃不察有他,应道:“是呀,或许你觉得他有些高傲,有些时候还…还很霸道,但是他真的是一个很有魄力很有…魅力的人,和他接触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围在他身边……”
小hua觉得已经没有争论下去的必要了,朝水娃挥挥手,下逐客令。水娃无趣,想了想,将桌上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