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不理会,对方这种强行掳掠的做法已经完全违背了她的做人做事原则,她只会尊重尊重自己的人,只有尊重才会有长幼尊卑,既然两人之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那么小花也不在乎他的跪与不跪了。
倒是床上白的没有一点光泽的年轻人看见钱员外跪下去,身体猛地前扑扶住对方,回头不忘狠狠瞪了小花一眼,眼里是轻蔑和不屑。钱员外执拗地跪在地上哪里是一个孱弱病郎可以搀扶的起来的,于是爬下床和钱员外跪在一起。
钱员外说道:“这是我的儿子,钱金宝,宝儿自小就有一个不同寻常的能力……他,他……常常会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我我们当时也不知道呀,只当他是小孩子贪玩。一次家中来了一个道人,说他和道门有缘,便要将他带去。我们自然是不肯的,结果那道人不高兴,丢下一句不识好歹就走了。后来宝儿便渐渐变成了这个样子,并且越来越怕光,睡多醒的少,也是几个月前,我我从瞿娘子那里买了养身丸,竟然逐渐的好转……”
小花眉头皱起,她知道这一世无论怎样改变怎样努力,这一生中该出现的事件一样不会拉下,就像先前林氏去罗王府找自己一样……只不过在自己的努力下结局不一样而已。她有种直觉,钱员外口中说的那个道人恐怕就是将自己打的魂飞魄散的那个道人了。小花手撑着下巴,看着地上跪着两人,神情淡漠,她知道钱员外说的这些恐怕也不尽翔实,不过有一点肯定的是,这个病郎君倒是真的病入膏肓了,全靠植物精华中的生命元力将死气压住,抱住一丝元气而已。
小花问道:“什么样的道人?”
钱员外道:“听说是来自普陀山的……”
小花沉默良久,她知道那道人的确是有些真本事的。她现在最多就是有点植物异能而已,连那些世俗的武功高手都对付不了,更何况那些玄乎的东西。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养精蓄锐,能拖多久是多久。等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再说。
钱员外见小花没说话,又急急磕头求小花救救宝儿。
钱金宝扶着自己爹,看着老父竟然向一个“那样”的女子磕头,心中对小花更恨了。虽说他一直幽闭房中,但是他还是有自己的人脉的,知晓外面的事情,那些人都将瞿小花这个小妾和贱婢出身的风云人物传遍了。虽说刚才第一眼看见对方时有种翩若惊鸿之感,但是小花的高傲和实际上的低贱身份让他顿时心生不忿起来,再加上老父这么低声下气地求情,对方竟然还做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实在是过分。
小花将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说白了,人家根本就瞧不上自己来着,无非是看中了自己的养身丸或者还想从自己身上获得更大利益而已,如此自己犯不着干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青木的前车之鉴就在那里,可不要到时候救了人,不仅没有恩情,反而成了怨恨就不好了。
小花起身,“令郎好像不愿让我救治呢,那么恨我。我吃饱了撑的要去救一个不知恩义不知好歹进退的人?好了,你现在可以把我娘叫出来。顺便给她准备一辆马车,将她送回我的庄园就行了。”
钱员外愣住,“啊?瞿瞿娘子你你这是……宝宝儿他是无心的,快快,宝儿跟瞿娘子说你不是有意的,你你是敬重对方的……”
钱金宝可比他父亲有原则多了。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滴,脸上带着深深的责备和为难样子“爹——”,那样子就像是逼姑娘上花轿一般。
小花忍不住笑出声,不笑还好,她这一吭声让这病郎君像是找到一个发泄的理由一般。呵斥道:“你笑什么?一个卑贱的背主小妾有什么资格在我田府如此大摇大摆?……爹,快起来,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跪。”
病郎君还有把子力气,竟然将钱员外搀起来了,当然,从他本意上肯定是不愿跪小花的。钱员外惊愕地看看钱金宝又看看小花,小花只是眉梢轻挑一下,这些话她每天都能在外面听到,谁叫自己现在听力了得,所以那些个爵舌根子的隔一堵墙自己都能听见。听见了又怎样,难道将那些人全部用植物异能杀死?所以小花现在已经练就“置身事外”的本领了。
钱员外连忙止住钱金宝:“宝儿别说了……”
小花没有吭声的打算,等两父子在那里做戏作够了才说道:“好了,钱员外,你请我来看这一出戏我也看了,我看你这里热热闹闹的,可是我一大家子人还等着我回去团年呢,恕不久留了。”
钱员外见小花根本就是个油盐不进的货,软硬兼施,对方竟然没露出丝毫破绽。该怎么办?那仙姑可是说了,自己小儿会遇上一个贵人,可是……可是谁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贵人呀。凭他想,就算是一个邋遢乞丐也比这个背主的贱婢强呀。没办法,为了救小儿一命才想出这个办法来的。
“瞿娘子,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宝儿呀,求求你了……”说着又要下跪,不过这次那神情中倒是多了几分真切。
“救?为什么要救?就因为你掳掠了我娘,因为你儿子对我诋毁和践踏?还是说我是你的奴仆,我就应该听你的?”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两父子被小花陡然发怒的情绪震慑住了,貌似他们还从来没想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