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问题就在这里。”
大岛老师捂着脑袋,看起来痛苦不堪。
他总觉得有一种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脑仁疼。
“这些东西,有人写,那么肯定是有人会去投稿。
谁会拒绝做一个诗人呢?”
大岛和也说的十分激动,这个时候,根本不像是一位沉淀多年的编辑老师。
看起来,他更是一个骂街的泼妇一般。
“但是我更希望的是他们能够选择新潮,毕竟目前来讲尝试着走这种形式的,也就只有新潮的獭祭屋俳话一家期刊而已。
但是呢,这些蠢货天真的以为,所有的文学期刊都是会接受稿件的。
他们……疯狂的投稿,正如同他们疯狂的写一般。
我甚至都可以想象到他们在写这些东西的时候,思路和腹泻一个样子。
根本控制不住,就伴着一声噗,而后那种喷射状,喷射你们懂吗?喷射!”
大岛和也十分痛苦的哀嚎。
“如果说他们只选择了新潮,那么可以通过各种的理由把稿件扣押下来。
在短期内给一个正在审稿的反馈之后,让事情变得不那么不受控制。
但是……
其他的文学期刊在看到这些稿件的时候,我当然能够理解那些编辑们的心情。
真的是一群蠢货。
原本人间失格的风评就有点不太好,现在就开始所有的风口都对准了新潮这里。”
大岛和也气得脸色通红。
拳头握的很紧。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他们跟着大川先生一起走。
总之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虽然他并没有真正的发表出任何的声明想要进行俳谐的改革,但是懂的人都懂。
也有一個默契存在。
那么就是暂时先不会对你发表任何的意见。
毕竟你也没说这是改革。
这到底是师出无名。
但是如果说事情到了一个无法逆转的地步,或者说改革成为了一个大趋势,那么这个时候大家就会跳出来,开始针对这样的一个东西进行声讨。
其实明眼人都看在眼里。
俳谐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无非就是死掉的骆驼,没有腐烂而已了。
要说是对俳谐进行改革还是说一种全新的体裁作为当下的现代诗歌都可以接受。
毕竟对于各期刊来讲就是开设一个全新板块的事情。
他们照样赚钱。
但是现在就不行了。
赚钱是一码事。
但是摆明了满天的屎尿屁就是对文学的大不敬了。
虽然说本着赚钱的角度出发,但是对于纯文学还是多多少少有情怀在里面的。
改革好不改革也罢,如果说真的能够推动文学往上走的话,他们也能接受。
只不过眼下的情况是什么?
文学不是在走下坡路。
而是作为用凝练的语句刻画出无限美好的诗歌,直接掉在茅坑里面了。
这个是谁的问题。
很明显。
新潮。
谁鼓捣出来的这个东西。
小院一树自然是没有人会去说。
人家的功底摆在那里。
那么自然是大岛和也承受了一切。
一时间,所有的痛苦排山倒海一般袭来。
将大岛和也卷入其中,根本来不及呼吸。
看着无比痛苦的大岛和也。
驹也有点于心不忍了。
怎么说呢,他的思路是对的,初衷也是好的。
但是,现实的情况可能有点差池。
“所以,大岛老师来找我的话,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大岛和也就在等驹的这句话。
和也腰杆子在一瞬间挺拔了起来,两眼放光的看着驹。
“但是,这阵子书还在写,没有这么快。”
“不是书的问题。”
和也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初代:“是一个正统性质的问题。”
“正统性质?”
既然都决定了不回酒屋,他们三个人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和也这个时候也平静了下来。
看着驹一脸的疑惑。
初代解释道:“一般来讲,作家正式出道都是通过期刊的新人奖,拿下奖项,然后发书。这样有一个文学的正统性。”
“但是驹你就不一样了,没有通过新人奖,直接撕开了市场的一个口子。”
“所以,大岛老师你的意思是,我缺乏一个奖项的加持?”
驹有点疑惑的看着大岛和也:“新人奖的话……好像发表过的作品是不能参加的吧。”
“不不不,不是新人奖。”
大岛和也头摇的和一个拨浪鼓一样。
“雪国这本书拿去参加新人奖过于掉价了。而且也根本不可能去参加新人奖。
虽然并没有一个正统的文学奖出道,但是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