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想到的多着呢。”小禾轻哼一声。
“要是早知道师妹这般好看,我就多对你好一些了。”林守溪说。
“不会呀,在不知道我真容的时候亲近我,不是更让人觉得珍贵么?”小禾轻轻地说,眼眸却落到了案上的花处,仿佛只是随口一言,浑不在意。
林守溪感到了愧疚,他觉得要尽快解除她体内的无心咒,免得东窗事发被小禾揍死。
“对了,师妹为何要亲近我呢?”
林守溪也问出了一直以来的困惑。
小禾想了一会儿,说:“我很早就说过了呀,你身上有特殊的味道,与其说是味道,也不如说是感觉,或许……和血脉有关。”
她顿了顿,继续道:“若非如此,我当时也不会偶然探出头,发现你了。”
“只是这个原因么?”林守溪问。
“不然呢?”小禾反问。
林守溪笑了笑,没有说话,如今两人已相互信任,那过去的诸多试探他便也不去揭穿了……嗯,或者等以后哪天吵架了再翻旧账。
“你混入神选者,便是要进入巫家,杀死一个公子或者小姐,取而代之么?”林守溪问。
“不。”小禾认真道:“我只想杀死大公子。”
她说:“人人都说大公子是谪仙人,是真仙转世,我便想看看,他究竟有多强。”
“结果呢?”林守溪问。
“有些失望。”小禾说。
“那真可惜。”林守溪说。
“倒是不可惜。”小禾笑吟吟道:“因为我见到了其他惊喜。”
“什么惊喜?”林守溪明知故问。
“你猜猜看呀。”小禾笑意不减。
“我猜不到。”
林守溪不敢乱猜,生怕是自作多情。
“笨蛋。”小禾敲了敲他的头。
林守溪被她盯得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侧开目光,说:“毕竟是真仙转世,其后定然牵扯因果,小禾还是小心些为妙。”
“嗯。”
少女随意颔首,她坐在床边,轻轻晃动着晶莹的小脚,雪白的发丝间,那犹若雕琢的耳朵亦是晶莹剔透的。
林守溪正盯着她的耳朵看,小禾又转过了头,问:“看什么呢?”
林守溪移开视线,说:“这红绳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
小禾伸出皓白手腕,说:“我体内有髓血之力,这力量我自己都没办法完全掌控,所以姑姑以羽给我编了这红绳,封印我体内的力量,嗯……你当时若敢不听我话,调皮解开这红绳,那我可能就要变成妖魔鬼怪,把你一口吃掉了。”
林守溪假装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但他心中知道,封印是何其重要的东西,她将这个交给自己,试探之余更多的其实是信任。
“所以小禾师妹到底是什么妖怪变的?”林守溪问。
“你猜猜看?”小禾眨了眨眼。
“你不是巫家的女儿么,按理说应是人才是呀。”林守溪好奇道。
“我确实是人才呀。”小禾骄傲地说。
语言果然丧失了交流的作用……林守溪心想。
小禾莞尔一笑,她伸出一截手指,戳了戳林守溪的脸,“我看师兄有时候挺机灵的,怎么一到与这个世界有关的东西上,就变得傻乎乎的呢?”
“我可能是摔坏脑子了。”林守溪认真地说。
“是么?”小禾捏着他的脸,说:“若不是师兄长得像个人,我都要怀疑你是域外天魔了。”
“域外天魔?”林守溪问:“真的有这样的存在么?”
“我不知道。”小禾说:“但传说中,远古神灵掌控着诸界的大门,世界可能不止一个,它们以某种怪异的形式连通着。”
“那对于其他世界的人来说,我们不就是域外天魔了么?”林守溪换位思考。
“你是域外天魔。”小禾指着他,说。
“那你呢?”
“天外飞仙。”小禾不容置疑地说。
林守溪点头,宠溺地笑了笑,表示赞同。
小禾收敛了笑意,她开始解释起自己的血脉,“你难道不知道人可以修妖么?”
“人修妖?”林守溪疑惑。
小禾似也习惯了他的无知,叹了口气,“我稍后带你去巫家的……嗯,地狱看看。”
“地狱?”
“嗯,我让你看一看,巫家豢养的鸟,都是用来做什么的。”小禾的话语似淡淡的叹息。
风吹开了窗户,彩羽小雀恰好从窗外飞过,屋檐上的鬼鹫望着阴云飞雨,沙哑地叫着。
两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一会儿。
小禾拢了拢衣裳,她真正露出真容后,稚嫩眉目间的天真娇俏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是清冷与微微的媚意。
“凶手找到了吗?”林守溪问。
“没有。”
小禾摇首,“天黑雾重,高楼林立,昨夜太过混乱,根本无从查起。”
“可以用真言石一个一个问么?”林守溪问。
“可以